听到张成岭这么问,周子舒和温客行都不动声色竖起耳朵。
白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眯起眼,语气危险。
白鸢姑奶奶救了你两次,好好想想你该叫我啥。
张成岭被她盯得一头冷汗,连忙改口。
张成岭白……鸢姑姑。
白鸢这还差不多。
白鸢哼了声,这才悠闲地摇着摇椅说道。
白鸢妖的事情我不知道。
温客行鸢姐可是说笑了,你既然身为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当然,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直言之处,我们也可以理解。
白鸢姑奶奶从不说谎。
白鸢冷笑一声,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道。
白鸢最初我也只是个孱弱的凡人而已,只不过好运地宰了头畜牲,夺了它的力量才褪去了人身。
她说到这里就不肯多说了,眼神比这苍茫的夜色还要暗沉。
倒是听得温客行抓心挠肺。
温客行想必鸢姐说的畜牲也不一般吧?就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运气,要是也能遇上一头,那不就瞬间脱胎换骨了。
白鸢呵——
白鸢看到他痴心妄想的样子,唇边流露出不屑的嘲意。
白鸢你?洗洗睡吧。
一头身为半神的畜牲,吹口气都能把他碾成渣,他也敢胡吹大气。
更遑论还有头当法则神的老畜牲。
那可是一念寰宇生灭的存在,杀了祂儿子,你能觉得可能抵挡得住祂的报复吗?
不过很可惜,那老畜牲没能留住她,反而最终成了她的剑下亡魂。
白鸢瞳仁里赤红之色一闪而过,笑容一瞬间带上残忍和嗜血的意味。
她扫了眼温客行他们,尤其是他和张成岭眼中显而易见的蠢蠢欲动,不禁嗤笑。
白鸢别痴人说梦了,要是有天你们谁能达到这种高度,说不准还能在那小畜牲手里撑上几招。
她随意甩了甩手,就有一道风刃破空而出,向着那高耸的树木砍去。
只听“轰隆隆——”好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无数飞尘扬起,一颗颗合抱粗的大树被斩断,倒下的树木绵延数里,一眼望不到头。
周子舒……
温客行……
张成岭……
三人目瞪口呆,看着这壮阔的景象,久久回不过神来。
皆是瞠目结舌,发出灵魂的质问——
你确定这是人能办到的?
这还仅仅只是过几招,那你说的畜牲该不会是什么滔天大妖吧?
温客行抱歉,打扰了。
温客行吞了口唾沫,不再多提一句,埋头扒饭。
倒是张成岭不死心,他要有白鸢这般强大,就可以给家人报仇了。
张成岭要是按鸢姑姑你所说,那家伙这么厉害,你以凡人之身又是怎么杀的了它的?
白鸢不知道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吗?
白鸢被问烦了,冷笑道。
白鸢年纪轻轻就想不劳而获,那你和杀你全家夺琉璃甲的人有什么区别?要想报仇自己练武去!
张成岭被白鸢说的面红耳赤,却也意识到是自己魔障了,竟想走旁门左道,实在愧对父亲教诲。
张成岭鸢姑姑你说的对,是我错了。
他又起身对着周子舒猛地跪了下去。
张成岭师父,你就收我为徒吧!
白鸢……合着人家这还没收他当徒弟啊!就这样还整天师父师父的叫,这厚脸皮跟谁学的?
白鸢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温客行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