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武学之道

和其他实验室门可罗雀的情况不同，武术研究所人很多，这一届的学员大部分都在这里。即使我们是有希望晋级仙神的人，可以不用懂太多高深的科学知识，但武术显然是我们必须研究的东西！张爷之所以被称为武仙，就是因为他能以仙道之短而战神道之长，面对阿瑞斯这种近身肉搏强悍至极的神袛，也不落下风！

　　在这里我看到了一个我很感兴趣的人——轩辕长风！此时他正跟一位老者虚心讨教，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傲气，平易近人！眼见王胖子百无聊赖，对这些没有丝毫兴趣，我让他先行离开。王胖子如蒙大赦，告诫我几句之后，匆匆离去！我默默走到轩辕长风旁边，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轩辕长风见我过来，也不见外，热情地给我介绍这些老先生：“同学！这位是孙老！他的爷爷是百年之前名满天下的武圣孙禄堂，他们家传的武术在力的运用上独步天下！”。轩辕长风的热情让我有点儿尴尬，而且他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我只得硬着头皮道：“轩辕同学，我叫杨云！你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就好！”。轩辕长风微笑道：“好的，杨云！你以后叫我长风就行，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的姓氏！”我惊讶道：“为何？轩辕氏可是一个无上的荣耀呀！”。轩辕长风苦笑：“是荣耀，也是沉重的负担！每次别人提到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都是先祖，然后才是我！”。我恍然大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跟别人经常提起我们杨氏的先祖如何如何牛逼，但是却并不觉得我很厉害一样，巨大的光环下，满是被忽略的人！如果轩辕长风不是黄帝后人，以他如此出色的成就，必然是备受尊崇。就因为他的出身，他的努力和付出被淡化，他所有的成就仿佛是理所当然！所有人都觉得他生来就注定不凡。包括我刚得知他的身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想法，难怪他不喜欢！

　　随后，长风请求孙老给他演示力的用法。我也颇有兴趣，想看看武术到底有什么不凡！孙老并未推辞，也不多说，带着我们来到一个沙袋面前。孙老抬手在沙袋上猛地一拍，沙袋背面猛然炸开，沙子漫天飞扬，而沙袋自始至终纹丝不动！这一手对力的掌控和运用，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长风显得很兴奋，围着沙袋细细研究起来。

　　我内心有些失望，站在原地没有动！孙老走到我旁边，看着在一边研究的长风，神色复杂：“这就已经是武术的威力极限了，终究是锦上添花，难登大雅之堂！”。孙老的话，带着几分落寂。我也深有感触：“确实如此！武术不说对抗修行有成的仙神，连现代枪械的力量都无法对抗，武术终究是有极限的！”

　　正在这时，长风听见我们的话，走了过来：“杨云！你说这话可不对，你对力了解多少？”。“略有涉及，所知甚少！”。轩辕长风又道：“力无处不在！大到宇宙的引力，小到手指之间的摩擦力，都是力！你说星球之间的引力和用一块吸铁石的力谁更大？”。我不假思索：“当然是星球之间的引力更大！”。长风再度发问：“那我问你，星球间的引力和磁铁之间的引力是不是都是引力？”。长风的话，让我一愣，哑口无言！见我仍然没懂，长风无奈道：“武术本质上是探索对力的运用！人的肉体凡胎受限于人体的强度，无法承受更强大的力量。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打破了人体的桎梏，脱离了肉体凡胎，拥有拔山移海的力量！武术在我们的手里，威力能和在普通人手里一样吗？武术的目的不是追求最大的威力，而是从中学习最高效的用力方法，提升我们的战斗效率！你战胜一个和你同境界的人需要十分钟，但你运用武术，也许杀死对方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你要明白这些道理，才不会拘泥于术，而见道！”长风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我茅塞顿开。一直以来，我觉得武术的威力不怎么样，因此对它嗤之以鼻！尤其是在我重获新生，获得了超越常人的力量以后，这种心态更是变本加厉。现在我才明白，现在武术的威力有限并不是武术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我们认为的极限是人的极限，不是武术的极限！

　　想通了这一切，我收起轻视之心：“多谢指点，杨云谨记在心！”。孙老也非常激动：“我们几个老家伙一直都觉得武术已经落后于时代了！今天你的话，让我觉得它还能发出自己的光芒！更重要的是，你让我们觉得自己不是来这里滥竽充数，混饭吃。而是真正能够帮助到你们！你给了我们存在的意义，谢谢！”。孙老向长风行了一礼。长风闪身避开：“不敢当，不敢当！以后我还要跟着几位师傅多多学习呢！”。孙老豪爽大笑道：“本该如此，职责所在！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从来没有服过谁，但这一次我对他心服口服！他超越年龄的认知以及高屋建瓴的眼界和格局，无不在向这个世界宣告，这是一位未来的王者！我和他相比太过于平凡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猛改变太阳系防线的格局，我觉得只有长风能做到了！我尽管内心挫败，但仍然庆幸能遇见长风这样的人。天才呆在平凡人里也会变得平凡，普通人里选出来的天才也不是天才！三生有幸，与君同行！

　　我和长风又向几位老师认真请教了各个流派的武术特点，获益匪浅！在这个过程中，我和长风也熟悉了彼此，成了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