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流涌动

从蓝玉家回去后的第二天，在早读的时候，趁老师还没来，我宣布了一件事。以后，我将不再无底线无条件的支持班上的同学。要得到我的帮助，需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不是自己主动惹是生非。第二，事情确实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以内，需要我的帮助。第三，发生在学校内的事情，我才会出手相助，学校外的恩怨，我不再参与！我不能无限制的纵容他们，也没法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光给他们出头平事儿！

　　对于我定下的这三条规矩，大多数同学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能进入到这个班来的同学，大多数都是安分守己，来学习知识的。谁会把时间放在天天惹是生非上？也有少数几个人对我的做法不满意，觉得我是在沽名钓誉，自命清高。对于这种人，我也不屑于跟他们解释。这世界上总有人把别人的帮助看成理所当然，稍不如他们的意，就玩儿道德绑架这一套，说别人的坏话。可惜，他们找错了对象，我根本不在乎！

　　文昭和蓝玉对我的决定倒是非常支持。文昭早就觉得我以前的做法不妥，我没有义务当这个班级保镖，这样只会让我树敌越愈多，还让班上的同学对我形成依赖。而且，由于我总是忙着帮别人的忙，自己的成绩反而已经大不如前。蓝玉则是单纯的不喜欢我和别人打架。

　　自从有了这三天规矩，找我平事儿的人少了很多，我也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我的名声在学校里也渐渐好转，以前我在学校就是个人见人嫌的搅屎棍，挺恶心人的！现在偶尔也有同学愿意和我打招呼了。没有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的成绩慢慢回升，甚至有超过蓝玉的趋势。只不过和文昭相比仍然是拍马不及。虽然我和文昭的差距算不上云泥之别，但是也有相当大的一段差距。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天赋这玩意儿，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赶得上的！

　　文昭曾经和我说过：“在单纯智力层面上，我和蓝玉已经属于很不错的了。放眼华夏，能超过我们的大概有一百五十人！但是能超过他的，放眼世界，也不过廖廖十数人而已！”。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三年时间不知不觉一点点过去！文昭很早就完成了初中的所有课程，已经在学习高中的课程了。出于我和蓝玉的原因。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跳级。因为我和蓝玉对他来说很重要，是最好的朋友！为了最好的朋友付出一点时间，他觉得值得。这让我十分感动。我们三个约好了要考去同一所高中，一对于我们来讲，无异于探囊取物！

　　随着紧张的中考落下帷幕，各个班级的老师学生们都开始筹备毕业晚会。我和文昭还有蓝玉准备了一支舞蹈，由我和文昭伴奏，蓝玉担任主角舞者。早在一个多月以前，我们就开始练习，已经颇具水平！这一次，我们想成为最耀眼的存在，为三年的时光，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晚会这天，临近傍晚。吃过晚饭之后，我拿上我演出用的乐器，向学校走去，准备在校门口和蓝玉文昭汇合。快到学校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声音：“云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平时班上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这次不知道又要让我帮什么忙？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让我帮忙，只是说这三年来，我对他多有照顾，他是特意来好好感谢我的！这倒是让我非常感动：终究有人记得我的好！我们一路向学校走去，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他突然回头：“蓝玉？”。我跟着回头去看。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我的头上挨了重重一击，这一下非常用力，我几乎立刻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

　　等到我悠悠醒转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发现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不得不说你真是厉害！我以为你至少需要五个小时才能醒过来，没想到才两个小时，你就醒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的面前坐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的风衣，戴着白色的帽子，低着头。“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不用挣扎了，白费力气而已。这绳子质量好得很，你解不开的！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我以为，作为开学第一天就被你用来立威的人，你的印象会深刻一些。你还真是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杨云！”。

　　“是你？李飞！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来报仇的？你要打回来？”。“打回来？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要杀了你！”。李飞的话让我心中一惊，同时泛起一丝恐惧？因为李飞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认真，眼睛里还有无尽的疯狂，我觉得他真的没有在跟我开玩笑……

　　“就因为一次小小的冲突？值得你这样做？杀了我，你以为你能逃的掉吗？”。我试图说服李飞。“小小的冲突？杨云，你知道因为你口中小小的冲突，我失去了多少东西？我爸我妈都轻视我，埋怨我！同学和朋友们都看不起我。他们本该对我保持敬畏。可是因为你，你打碎了这一切！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一个笑话在看：一个被普通孩子打倒的官家子弟！听着多么顺耳，对不对？我说过，这件事不会就那样简单的结束！”。

　　我沉默片刻：“我以为这件事过了三年，已经过去了！李飞，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你受到了伤害，我愿意在学校向你公开道歉。”。我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太晚了！太晚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纵一句对不起来弥补的。你知道吗？杨云！一开始，我只是讨厌你，想找个机会打你一顿就算了。可是后来，不断的有人用你来羞辱我。每一次，都让我更讨厌你。慢慢的，讨厌变成了恨，恨又变成了我无法遏制的杀意。你现在公开道歉又有什么用？别人只会以为你是在可怜我，只会觉得你高风亮节，而我依旧是哪个可怜虫！他们只会更看不起我。所以，你只能死了。只有你死了，我的内心才不会煎熬，才对得起我三年来的屈辱！”。

　　我被李飞的话震惊！同时，内心感到巨大的恐惧！我现在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这种生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害怕，我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

　　李飞向我走了过来，用胶布封上我的嘴。然后一拳打在我的脸上，说到：“疼吗？当初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现在，我还给你。好戏才刚刚开始！”。说话间，拿出一把钳子，夹住我的指甲，开始慢慢用力拉扯。逐渐强烈的痛感传来，我全身发抖，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被封住的嘴巴也传来沉闷的声音，身体开始本能的剧烈挣扎！

　　等到一只手的指甲全部拔掉，我已经挣扎得脱了力。现在听到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李飞凑到我耳边：“杨云！有没有后悔？后悔不该招惹我？接下来，是另一只手！”。仿佛恶魔的低语！

　　听到李飞的话，我的疼痛和恐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内心深处涌起的满腔恨意和无尽怒火。李飞又开始拔我的指甲。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用我充满恨意和愤怒的眼睛看着他。李飞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加快了行刑的速度。可是，舆论他如何折磨我，如何刺激我，我都没有再出声！他想看到我恐惧求饶，绝望的样子，我偏偏不如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