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远古的契约

然而，直到现在为止，墨渊手上的契约书也只有一半，而另外的一半也不知道是当初的立约人有意为之，还是就像当初的山河社稷图一般，就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却不知所踪了，让大家伙都不知所措，那山河社稷图难不成就是另一半的契约，当这个念头在白子画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时，他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的多，原来自己的手里的六界全书和山河社稷图原来便是上古与上古神灵定下来的契约书，原来这份契约书原本就被分成了好几份，长留，蜀山各有一份，另外的一半，（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半，也被拆成了好几份）中一份保留在了墨渊上神这里，只怕狐帝，老凤凰和折颜东华帝君那里恐怕也至少有一份，不会像当初的洪荒之力一样，那里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在人间的那一份已经被前一世的花千骨在阴差阳错之下给凑齐了，白子画到此时也没有想明白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他也只好拿着他们故意遗落在人间的那部分神族的契约书，去找昆仑墟里的墨渊想办法，当白子画将自己所携带的那一半山河社稷图摆在了墨渊的面前时，墨渊当即就吓得愣在了当场，其实当初的他也不曾想过，这份被他亲手一分为二的契约书还有重逢的一天，只不过这两份契约书分开已久，不知道还能否有重合的那一刻，不过为了天下，为了四海八荒六界，倒是可以一试。

当他们找了个平整的桌面将两张契约书放到一起时，果不其然，一开始两张契约书因为边缘的破损程度不一样，无法重合到一起，即使是强行放到了一起也无法看清楚那上面的涂涂写写倒底是什么字迹，用尽了所有的方法也看清上面的字，正在他们为难之际，白子画突然看见了自己之前为了六界全书而割伤手指所留下来的伤疤，想了一下之前在仙界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便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又一次地将自己的手指用气指割破，让含有洪荒之力的血液再一次的滴到了两张契约书之上，他也多少知道自己的血液有着人人都梦寐以求的洪荒之力，而他自己现在也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这股力量了，所以他才敢去冒这个天下之大不韪，将自己的洪荒之力展现在墨渊上神的面前，而结果就是正如同他所想的一样，上神根本就没有太过在意他身体上的洪荒之力，只是很担心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的身体，不过白子画身体之中的洪荒之力也不是只会闯祸，洪荒之力的另一个作用便是，在真正的纳为己用之后，便可以很快的愈合自己身体之上所有的伤口，（但是受了诅咒的伤口除外），所以在其他人的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下，白子画手掌上那气指所割开的伤口却在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之内，就只剩下了一个浅浅的疤痕了。

　　看见白子画的伤口愈合得如此神速，在一旁的墨渊也忍不住感慨万千道：“要是当初我身上也有这洪荒之力，那我也不用这么在青丘的炎华洞里，一睡这么多年了，我的徒弟也不会被自己的弟弟给拐跑了。”伏若灵听见了墨渊这么一感慨，忍不住摇了摇头说：“我说上神，这也是上天有意这么安排的，不是你的，你求也没有用，是你的，你也不用去求呀，虽然你没有得到你最疼爱的徒弟，但莲池之上，你也有一个放不下的曾经，她得到了洪荒之力的滋养，或许再加上我身体内的女娲之血，过不了多久，便可以重新修成人身从莲花之中脱颖而出了。”“这？是真的？”“当然！我伏若灵所说过的话，几时没有兑现过？

一模一样的话，心里不由得又打了个突突，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当初那个花千骨死在自己怀里，所说过的话，白子画的眼里寞名地闪过了一丝悲凉，他不想也不愿意那一场，早已镌刻在记忆深处刻骨铭心的悲剧，再次在自己的身上重演。其实伏若灵早就读懂了白子画心疷的悲伤，神的名义，上一次就是以神的名义，剥夺了白子画想要为花千骨殉情的想法，而这一次，又是以神的名义，想要救西王母，难道只有以神的名义，才能够救四海八荒六界吗？白子画不相信只有神才能够救四海八荒六界。

再者，上一世为了长留，为了天下，为了六界，他什么都赌上了，到了最后，怀里的丫头还是靠师侄竹染用自己的性命从六道轮回里抢回来，又被杀阡陌送到了神界东华帝君处才得以轮回转世的。这一次好不容易才知道彼此的心意，那便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一次的作出牺牲自己的决定了。不然自己和女儿便无法安放自己的灵魂了，白子画满眼悲伤地看着即将成为自己爱人的伏若灵：“不要再牺牲自己了，你的牺牲已经够多了，我们这次就自私一点，若是不行的话，我们便离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远远的，实在不行我们便带着女儿去蛮荒密境，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马上娶你过门，你若不愿意我娶你，那让我嫁给你也行。”若灵也听出了白子画话语里的悲伤，到了现在，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回到长留时，当初之所以没有立刻谈及嫁娶之事，其实是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在里面，又加上自己的情根被义父拔掉了，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情爱，所以很多事情都可以坦然面对，和白子画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可是现在，手臂上的伤疤便已经是，说明了自己对他不可能一点心思都没有，而刚才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明显的刺激了他那根脆弱而敏感的神经，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些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很有可能会当真，而她所知道的情况便是，一旦他当了真，他便有可能会不择手段地做出任何的事情来，加上他身体内的洪荒之力，如果不能好好引导，说不定便会直接把他给逼成下一个妖神，那就不好收拾了，所以现在只能慢慢先安抚好他的情绪，以后的事情就只能以后再说了。

安抚好了白子画悲伤的情绪，伏若灵这才有空腾出时间，来和墨渊谈谈今后的事情，商量着怎么来对付那个未知的危险，看见白子画睡着了，墨渊邀请了她去昆仑墟的后山走走，他们边走边聊，聊了很多事情，在魔帝出世之后，也聊了今后的打算，今后该怎么办？而墨渊是伏羲和女娲娘娘的长子，说起来他也算是伏若灵的兄长，早年只是因为在外求学，才侥幸逃过了被囚禁不周山的劫难，当他去不周神境时，劫发现那里已然成了困住父皇母后的一间牢狱，而在这时，一直都在悄悄给他们一家人送饭的待卫，告诉了他，还有一个妹妹逃出生天了，，因为他的实力不允许与上古的魔帝相抗，让他立马回到昆仑墟去修炼，而且还把一半与上古之神的契约书在私底下一悄悄的塞给了他，并告诉了他，他的妹妹将带着另一半契约书来到昆仑墟里找他，这才能在昆仑墟上见到自己多年一直未见的妹妹，

却不曾想过，经过了妖神大战之后，经过了轮回转世，这才能在昆仑墟上见到自己多年一直未见过面转世而来的妹妹，而且还带着她未婚的夫婿白子画，若不是东华帝君在之前就拔掉了她身体内的情根，否则她便要嫁为人妇，就像当年的白浅一样，甚至是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不过看着她过得幸福也就可以放宽心了。伏若灵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位兄长也逃出生天之后，她有些诧异，但听兄长墨渊诉说的那一些前程过往，她也终于明白了白子画这一世为什么要紧紧地跟着她这一路的艰辛也不愿意回长留，或是回到那个冷冰冰的绝情殿中，原来他早已经动了情，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了。当她向自己的兄长说起这些来，脸上还露出了小女儿一般的娇羞，墨渊知道东华帝君那里的忘川水，也终于有了失效的时候，他微笑着怜爱地抚摸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

万分感慨道：“我们的那个只会调皮捣蛋，闯祸惹事生非的妹妹，终于还是长大了，学会替父帝母神分忧解困了。不过这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一切都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兄妹从夹就没有见过，这次我们先叙叙旧，天下之事已经是那样了，一时半会儿也坏不了多少。这些年，你和你师傅白子画过得好吗？”“怎么不好，他很疼涐，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做人做事的道理。”“别哄兄长了，可是我听说，他当初还把妹妹你扔在了蛮荒不管不问一年多，怎么到头来，你还说他的好话。”“必竟是我私放了妖神出世，那也是我该受到的惩罚。”“那你又为什么会私放了妖神，还不是为了救身中剧毒的他。”“不过，到了最后，他也替我挨了六十四根销魂钉，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到了现在，他的身体一直都是病恹恹的，一直都没有起色，一遇刮风下雨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是好的。”“所以，你就心疼他，可是当时有没有人在意过你，要怪就怪兄长当时正在闭关修炼，不然我一定会打上长留把你劫走，并一定会去找他要个说法。”“兄长，你也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了吗？还没少一块肉，你不是最疼你的妹妹了吗？现在爹娘都还被囚禁于不周山里，你现在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伏若灵一边拉着兄长墨渊的手，一边撒娇地说。墨渊也难得看着自己刚强的妹妹向自己撒娇，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由着她，还真拿这个自小就没有见过的妹妹没有一点办法。“你知道吗？有些时候，你兄长我还真不希望看见你如此的懂事，你这么太懂事太善良了，我反而会心疼的，我倒是想你像曾经的天后那样，给我闯些祸回来让我收拾，那才是一家人的感觉。”墨渊说完，便将这个差点就回不来，而又失而复得的妹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把她给弄丢了。

　　而此时的白子画却正好来到了他们兄妹的身后，他们兄妹俩的谈话，让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耳朵里，他原以为，伏若灵会抛弃自己，会投入墨渊的怀里，那自己就什么都没有，只能灰溜溜的带着女儿回到那个自己此生再也不想踏入的地方，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他们居然是多年一直未曾见面的亲兄妹，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他有些庆幸自己悄悄来到了这里，偷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原来是自己误会墨渊上神了，这么一想，白子画的心底便也就释然了，自己的未婚妻还在，只不过是多了一个舅兄而已，有了这么一个强大的背景，看来对付魔帝是不成问题了，你还不得不说，白子画这些年来的长留掌门还真不是白当的，他当然也知道怎么整合所有的现有的有生资源，只不过现在的这盘棋没有当年那盘好下了，当年只是妖神，而且那个妖神还是他的徒弟，爱已入骨他的心有顾虑，所以他才没有痛下杀手，而这一次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再说了，白子画的轩辕剑可不是吃素的，这一次面对的不是当年那个心爱的徒儿了，白子画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加上他又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现在又和墨渊上神强强联合，如果不是他们各自的修炼还需要进一步的提高才能对付那个无恶不作的魔帝的话，说不定他们早就去找魔帝算帐去了。

拉住了疯狂的白子画和兄长墨渊之后，伏若灵给他们分析了现在的形式，兄长也才刚刚恢复功力，而白子画也才刚刚达到上神的初级境界，师叔和师伯就连上神都还算不上，怎么去跟那个魔帝斗，而那个魔帝他是从远古修炼而来，想要杀死这些上神，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现在去找他算账，不就等于自己去送上门去找死吗？听了伏若灵的这一番话，白子画和墨渊也从刚才的疯狂之中醒了过来，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去跟魔帝斗，无疑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当然两个都是修炼千年的狐狸，自然都知道这里边的道理，甚至不需要伏若灵作出过多的解释，便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们便不再纠结着去拯救大家，而且此时此刻白子画的轩辕剑已经被师弟笙箫默捎带着带回了长留，他给自己留下来下的不过是曾经被花千骨的血毁去而又用自己的元灵重塑的断念，这把剑用来对付一般的平常的妖魔鬼怪还行，若是拿是拿来了对付上古魔帝，那就完全不够看了。只能沉下心来和墨渊上神细细的的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才能稳定住自己的修为才是现在的重点，而白子画由于当年的殉情，自己在长留修炼的那些微末功力几乎荡然无存了，虽然功夫没丢，但也是靠洪荒之力来维系的，说句不好听的，现在他的日常生活，也都是靠着洪荒之力才活得如此的如鱼得水，逍遥自在的。

要想对付那个无恶不作的魔帝，只能慢慢的另想办法。而白子画自己现在对那个还没有肉身的魔帝心里一点谱都没有，还怎么去谈对付他的方法，要知道只有知己知彼了，才有可能百战百胜的一线生机。可对那个魔帝来说，人间和仙界的一切，他都从霓千丈和他女儿的嘴里知道得个七七八八，大多数的神仙也只知道，来自于远古，喜欢男人有龙阳之好，有一个男宠霓千丈和小妾霓漫天之外，而对他其他的事情却也知之甚少，就连姓什名谁什么样子都一概不知，而且也只知道他在域外有一个供他藏污纳垢的地方，当初霓家父女也就是因为自家那些个不可告人的私欲，而被他虏到了那里，为了满足他的兽欲，便将霓千丈的手筋脚筋通通挑断，将他困在了自己卧榻之上，折磨于他，好从他的身体之内获取自己想要的一个练武者的所有精元，就差没让这个霓千丈给自己生儿育女了，而这个霓千丈因为年纪已经到那里去了，自然经不起永远年轻的上古魔帝，那永无止境的反复折腾，早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来了个竹筒倒豆，一五一十地都差不多告诉了魔帝，所以魔帝对他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才会那么有恃无恐，但是他却偏偏算漏了一个门派，也算漏了一个人，那个门派便是自打出了妖神这档子事之后，便再也没有办法将本门弟子，送入其中的长留一派，长留管理严格，想通过门下弟子打听到长留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而且长留的实力在伏若灵的带领之下，慢慢的从妖神大战时的颓废状态中走了出来，虽不及巅峰时期，但用来自保那是绰绰有余，所以右那个人（现在也不能算是掌门的长留掌门）便是早已坐着若灵的龙雀马车离开长留如今的上神白子画，因为他在魔帝打长留的主意时，便早就的离开了，而且还将他们想要的东西一并带着，在魔帝找上门去之时，而长留也在白子画和伏若灵离开之时，布下了强大的守护结界，将长留里的所有东西都结结实实的罩在了里边，而且这个结界却连接着神界青丘，只要一方出现了危险，另外的一方必定是出手相救，就像在霓漫天侵犯青丘那次，笙箫默便携带着轩辕剑和断念前来帮忙了，而且还把当初师傅送给自己的断念留下给自己和师傅防身之用，假如哪一天有妖邪侵犯长留，青丘的人一定不会做事不理

安顿好了这一切之后，他们师徒俩才放心地离开青丘，前往了昆仑墟，来这里寻找他们心中那个疑问的最终的答案，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昆仑墟的主人居然是若灵从未谋面的兄长，这倒是他白子画从来就不曾想过的，看到她和自己的兄长团聚，在一旁的白子画却想到自己的家人，除了那个在青丘目前还不能相认的弟弟之外，至于其他的亲人，自己便不知他们人在何方了，看着桌上那两份染满自己血液的契约书，他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