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若有所思司空震

江明瑟双手揽住了李白的脖颈，将他抱得紧紧的，心有余悸的靠在他怀里。

李白吻了吻她的发顶，警惕的扫视了一眼狄仁杰，随即垂下眼眸注视着脸色发白的江明瑟，捧起她的脸，低声问道:

李白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

江明瑟没有，我没事。

她摇摇头，心安的在他怀里蹭了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

江明瑟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不管李白是因为什么理由入宫行刺，只要狄仁杰他们不追究，她就一定要和李白一起回去。

李白好。

李白我们回家。

李白忍着怒气说道，抬眸环顾一眼静静望着他们的狄仁杰等人，揽着江明瑟的腰，扶她站了起来。

司空震倒是没有狄仁杰那样的好脾气，更没有武则天对李白的包容感，沉着脸对想要离开的李白怒斥道:

司空震李白，这里是大明宫，不是你……

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武则天抬手制止了。

武则天并没有在意李白闯入大明宫质问自己的事。自己派兵攻打云中漠地，足够令任何一个来自云中漠地的人感到愤怒与仇视，像李白这样闯入宫中，只是要她给一个理由的行为，已经算是温和的了。

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

兵者为不详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这些是李白奚落和质问她的话。

可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保卫国家，总要牺牲一些东西。

为了长安，出兵攻打对国家有威胁的云中漠地，斩草除根，断绝所有复仇的力量，在旁人看来或许残暴不仁，可身为一国之君，要顾及大局，不能因为仁慈而允许威胁因子的存在。

李白确实才华横溢，但太过理想主义，不适合入仕为官，也不明白她的制衡之术。

武则天赏识他的才华，却又退步于他的理想主义，为长安少了一位大有作为的官员感到惋惜。

武则天随他去吧。

她摇摇头，拦下司空震想要阻止李白要离开的动作，平静如水的说道。

司空震盯着李白，不满的哼了一声。

大约是他的目光过于锐利，倚靠在李白怀里的江明瑟若有所感的抬起头，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了对李白虎视眈眈的司空震。

这个人有点眼熟。

她盯着司空震冷峻坚毅的脸庞，越发觉得熟悉。

她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而司空震在对上她的视线后，也皱起了眉头，像是探寻什么似的，仔细的盯住了她的脸，若有所思。

察觉到她从自己怀里探出脑袋，李白以为她是被这副场景吓到了，将地上的剑捡起别在腰间后，立刻横抱起她，连声安抚道:

李白别怕。

李白我会带你回家的。

被公然抱起，江明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也没再管她觉得眼熟的人是谁，缩头埋在李白的胸膛里，抱紧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