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兄弟阋墙

“别怕别怕，”郭霄汉摸着孙九芳的大头，“甭管怎样有我呢，烧云社回不去，你就留在我这边，我养你。”

“本来就是你养我……”

“我更全面地养你。”

“好……但我还是想先回趟烧云社，兴许我能赶在九华把我报给饼哥之前去把事情解释清楚。”

“那明天一早我送你过去。”

“嗯。”

何九华到了烧饼曹鹤阳办公室门口那道铁扇屏外的时候，孙九芳人已经在里面了。何九华听到动静，干脆也直接走了进去。

“九华来啦？”曹鹤阳仿佛一早就知道他要来似的，“你要说的我和烧饼都知道了。”

“哦。”何九华点个头，“那您们……准备怎么处置他？”

“先关着，这事儿，得审。”烧饼说，“正好，九华你把他带下去吧，送九龄那儿就行，他知道怎么办。”

“之后还是回德云社那边，没确定内鬼是谁之前你先不要松劲儿。”

“好嘞，哥。但我还有一事儿。”何九华站着没走。

“怎么？”

“我得见见九熙。”

“九熙啊，九熙不在。”

“对，”曹鹤阳接道，“我派他出去结果个人。”

“那行。”何九华拽着孙九芳走了。

办公室门关上之后。

“行了，出来吧。”烧饼的声音。

尚九熙从茶水间里走出来。

“干嘛躲着他？”烧饼问，曹鹤阳也跟着附和。

尚九熙的声音冷得掉冰碴，“少给我演，我跟大华闹到现在这样，都是你们俩的事儿。”

“现在哪样儿啊？”曹鹤阳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尚九熙还能跟他俩细说一遍何九华是怎么跟秦霄贤你侬我侬的？

也没打声招呼，尚九熙转身就往外走了，烧饼嘀咕着说这孩子可真是留不住了，哪还有半点自己社员的样子。

去鲸鱼班的路上，何九华居然还安慰了孙九芳两句：“你也别担心，饼哥不是不分是非的人，你没做的事，没人会冤枉你。”

意外的是，孙九芳根本没理他，只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看也不愿多看何九华一眼半眼。

刚才在烧饼曹鹤阳那里的情况，跟何九华想的并不一样。

孙九芳到的时候，尚九熙也在。

“哟，来投案？”烧饼说。

“不是，饼哥，你听我解释……”

孙九芳没多想，慌里慌张开始解释，告诉烧饼他和郭霄汉确实有一腿，但是他从来没有背叛过烧云社。

“老汉他什么不该知道的都不知道，饼哥你相信我！”

“那你的意思是说，郭霄汉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吗？”尚九熙问。

孙九芳一咬牙，点头，“嗯，他不知道。”

不成想这时候尚九熙掏出手机来，摁开一段录音。

“……刚才那个何九华是我们烧云社的……九华前阵子调樱花班去了……我的天啊，我完了我完了，本来就因为运货失误差点儿被饼哥四哥开除……”

一字一段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孙九芳自己亲口说过的话。

“孙九芳，你摸着良心说说，你这一段话里泄露了多少信息？”尚九熙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