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晚霞是太阳给予世间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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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短暂的雪,来的快,去的也快。仅一个晚上,地上铺着的那层白茫已经融了大半。
隔天又是一个暖阳天。
微光穿透云层倾泻而下,丝丝温暖照耀在身上,可也只是转瞬即逝的感觉。
寒风依旧凛冽,呼啸而过,吹在脸上都如刀刮过般刺痛。
恍惚间,气温像又连降了好几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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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盛情照常拿着登记表去导播室找白舒苡。
刚推开玻璃门,冷风便扑面而来,无情地钻进衣服内,寒意刺激着肌肤。
盛情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禁拢了拢身上单薄的白大褂。人狠话不多,双手紧紧抱臂,直直走进寒风里。
想着也就送个登记表,路也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她也懒得折返回去加件衣服。
再者说,在大褂里套厚外套是她打心底里拒绝的,显得人过于臃肿,太丑了。
还不如就受个冷风苦,反正也就几分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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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的录制时间越来越近,每个训练室都废寝忘食般加班加点地在训练舞曲。
每天起早贪黑,训练室宿舍两点一线。
张景昀眼睛都还没睁开,意识一路驱动着他走向训练室。
大老远的,他就看到了一位白衣女子,身形看着瘦弱,近看才看清她穿得甚是单薄。
反观他全副武装,紧裹的羽绒服和包耳的毛线帽,缩紧着脖子都还嫌冷,手插进口袋都不舍得拿出来。
简直是一个在冬天,一个在春天。
他人一下清醒,看到面前的盛情不禁皱了皱眉。
·张景昀·“大冷天的你就穿这么点不冷吗?”
虽是数落埋怨,但尽是关心。
说着要把自己外面套着的羽绒服脱下给盛情穿上,但被她一语制止。
·盛情·“诶诶诶不行!”
不等他脱下,盛情先一步预料到了他的举措,忙伸手阻止他脱衣服的动作。
语气决绝,甚是坚定。
·盛情·“大褂外面很脏的,不能套衣服,这是规定。”
注意到张景昀茫然的表情,盛情耐着心同他解释。
白大褂外面尽是细菌,脏到难以想象,怎么能在外面套衣服呢?
·张景昀·“我又不在意我外套脏不脏,你先快套上。”
还以为是啥呢,张景昀脑中绷紧的弦一下就松了。
他自然不在乎自己外套会不会脏,盛情别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潇洒地挥了挥手示意没事,随后继续脱下外套。可刚拉下拉链,外套的拉链两端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抢走。
他望着纠缠的四只手,愣了一下,半天反应不过来,只能木讷在原地,硬是让盛情把拉链重新拉了回去。
这衣服脱了个寂寞。
·盛情·“不行,这是我的职业素养。”
·张景昀·……
他投降,总不能硬逼着人家穿上不是?
无奈地叹了口气,仅退了一步,他又马上向前迈出一大步。
机灵如他,想到了另一个主意,完完全全挡在盛情面前,与她同方向走。
他走得不紧不慢,倒是与盛情同步。但这属实迷惑了后头的人,下意识放环了脚步,怕离得太近而踩到前面人的鞋。
·盛情·“一直站我前面干嘛?不怕我踩到你鞋?”
·张景昀·“帮你挡着点冷风。”
张景昀朝后微微偏转了头,轻声回答着盛情刚刚的问题。
温柔皆化在风中,寒冷在此刻都转化成了热潮,滚烫着,翻涌着。
盛情听后,心猛然一颤,久久平复不下。大为震撼,瞳孔都不可避免地放大了一下。
突然之间,暖意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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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