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你心头的月亮乘进一片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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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厂·训练楼
天已经明朗,万物苏醒。
四周寂静,清廖的道路上已不时有人来来回回走往。
不似外面那般清寂,训练楼内热闹非凡。所有歌曲混杂而来,伴着有力的舞步,还有时不时的逗趣。
盛情和白舒苡步伐款款地并肩而行,正欲去给训练生测量体温。
疫情防控虽已进入常态化,但防疫意识尚不能松懈。
量体温这工作本是交给保安大哥来,但医务室就在训练楼一楼,盛情便揽下这活,刚好可以和龚俊轮班着来,省人省事。
训练楼的大门口处摆了张桌子,原来预想来一个人就测量一个体温,但碍于今天的特殊情况,训练生一早起选了歌后便马上回了练习室练习。
盛情这才喊上了白舒苡一起,去所有练习室给每个训练生测量体温,多个人效率也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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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第一间房间,盛情正抬手要敲门,就听到从屋内传来一道不可描述的声音。
·张景昀·“啊——”
·张景昀·“疼疼疼!轻点!”
嘶喊声不轻,越过门板传入耳。
敲门的动作忽地停住,停在半空,盛情就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敢动。
就连往前走要到第二间房间的白舒苡都不禁停下了步子,怔在原地了好半晌,甚是惊恐地回转过身体。
·盛情·?
·白舒苡·“卧槽!”
听得异常清晰,不免令人浮想联翩。
白舒苡瞪大了眼睛,轻声小跑地快步朝向门前的盛情。
惊地话都说不出,两人只大眼瞪着小眼,做着无声的眼神交流。
·白舒苡·(进去吗?)
·盛情·(不合适吧?)
·白舒苡·(但我们的正事要紧。)
测量体温的工作不容许懈怠。
白舒苡面对着盛情郑重地点了两下头,眼神极其坚定。
盛情还不了解她?这人就差把我想看让人流鼻血的画面写在脸上了。
鄙夷地眯眼审视,但耐不住白舒苡希冀的目光,还是正经地敲了两下门。
希望不是什么禁播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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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余景天·“请进。”
下一秒就听到了回应,盛情也不拖沓,很顺快按下门把手推开了门。
不开门不知道,一开门吓一跳。
罗一舟正欺压在张景昀身上帮他拉筋,那画面确实有些糟糕。
门外边的两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双双愣在门边木讷着,搭在门把上的手都忘记收了回来。
·白舒苡·(卧槽槽槽!)
内心激起一番波涛汹涌,白舒苡强忍着澎湃,努力装着外表平静。
突然觉得她实习编导做到今天已经值了。
倒是身边的盛情,是真的不为所动。只在视线触及时,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挑。
就在开门一刹,被压在地上张景昀早停了他的挣扎,就连还没喊完的哭声都噎在嗓子口。
对上盛情的目光表情完全僵住,瞳孔骤然放大。
妈妈,他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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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两秒愣神,地上两人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起了身站直。
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张景昀扬着笑脸,乐呵地朝盛情打招呼。
·张景昀·“姐姐!”
·张景昀·“嘶。”
挥着的手陡然一停,面目略带些狰狞,他下意识手扶上了左侧腰部。
好像是刚才拉筋扯到腰了。
有点酸。
殊不知一切都被盛情看在了眼里,平静的眼眸有了细微的波动。
这个动作也是有点微妙,白舒苡小姐的脑海中早已构想出了一部连续剧。
·白舒苡·“你们这是在……打架?”
·罗一舟·“不不不,我在帮他们拉筋。”
喔,拉筋啊?
白舒苡长哦一声,拉长着调子,表情看着意味深长。
不用解释,她都懂。
·余景天·“白老师和盛医生怎么来了?”
·白舒苡·“我们来给大家测个体温。”
·盛情·“你测吧,我去下一个房间。”
也不等疑惑的白舒苡回过神,盛情已经转身走到了门外。
也是转身的太快,她没注意到张景昀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自己。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随后又垂下了眼眸,缀着几分失意。
她果然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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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测完了体温,白舒苡跟所有人挥手道了再见马上去找盛情。
离开前,她郑重地拍了拍张景昀的肩膀。
眼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也挺巧,她刚关上门,就遇上了也正量好体温出门的盛情。
步伐加快,白舒苡急忙跑上去追。
·白舒苡·“你在生气?”
一时间盛情没听懂,眉宇间尽是疑惑。
她微蹙起眉,不解地看向身侧的白舒苡。
·盛情·“没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个回答在白舒苡的意料之中,盛情就是死鸭子嘴硬,惯会心口不一。
她没说破,只上挑着眉梢。嘴角渐渐上扬起一个弧度,愈来愈明显。
盛情只觉心下一阵慌乱,好似被人看透了内心般无措。
眼睛左右乱看了两下,很快目视前方,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慌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确实有点生气。
一想到今早的张景昀,不善的语气显露着质问,那愠怒的表情无一不是在认为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
一股莫须有的气油然而生,还夹杂着到极点的委屈。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一种感受。
尽管在以前的工作中生气和委屈受过不少,但全然和现在不同。
有些难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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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