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辰百般无聊地坐在训练场内,听从大姐姐的吩咐在这儿等着她,想不出来她究竟有什么东西要交给自己,把训练的心思抛之脑后。
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现,却见她径直往烈鹰特战队的方向走去,耐不住性子的他本想上前,脑海一闪而过她说有事情要办,只能抿唇留在原地。
距离远,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就感觉氛围不太对,但也不敢上前打扰,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终于盼到她朝自己走来,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不论多少次,只要明确她是朝自己而来的,都会产生莫名的紧张,也许是心底藏着对她的愧疚。
比起他的紧张,她至始至终都是从容不迫的状态,对他唯一感到抱歉的就是当年父亲的死,但如今她已然看开。
程雁的选择,爷爷奶奶的选择,无一不在告诉她,放下过去,放过自己,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方式。
Sebrina“物归原主。”
取出兜里装着的信封,递到他的面前,平缓的语气,自打拿到信封开始,就一直忙于解救人质的事情,未曾有一刻松懈。
这封信便没有打开过的机会,当然这也源于她本身对这封信没有兴趣和好奇,封闭许久的内心少了许多普通人该有的情绪。
看着很普通的信封,他物品中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感到无比陌生,对她轻轻摇头。
樊辰“这不是我的东西。”
认真的表情说着,他可以在任何人那里寄存东西,唯独不会寄存东西在她手中,每次不愉快的见面,鲜少有平静的对话,因而寄存东西是概率为零的。
Sebrina“温枳让我转交给你的,你成年后,过往的答案都在这里。”
所谓过往,无非是萧菱踏进温家之前的事情,也是他需要了解的身世,一纸鉴定结果,只能表明他是许家的子孙,却无法说明他的过往。
Sebrina“母亲留给你的房子,就在玉南市。”
一句话让他乖乖接过信封,倘若省略前面的废话,直接说这句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接过,他所在意的并非房子,而是这是母亲留下的。
除了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他再没拥有母亲留下的任何东西,这也是先前无比埋怨她的原因之一。
信封转交给他,总算完成最后一件事情的她如释重负,转身就要离开。
樊辰“大姐姐,你是要走吗?就是……离开这里。”
他什么也没有听说,可就是有这样的直觉,小孩子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可她对许沫白说的那句话却记得格外清楚。
她停下脚步却未回头,懒得去猜测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或者内心有什么想法。
Sebrina“你想说什么?”
樊辰“如果……如果你还没想好去哪里,就跟我一起去玉南市,不想回来就不回来,好吗?”
他好奇萧菱留下的房子究竟有什么秘密,可他不敢独自前往,希望有人能陪他一起,也知道姬存希因为莘寒昏迷的事情走不开,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经过多方面思考,玉南市有着令人不太愉快的事情,可也是个没有军人的地方,跟她的想做的事情有所契合。
Sebrina“好,前提是不允许跟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包括姬存希。”
樊辰“大姐姐你放心,我谁都不说。”
小孩子也知道,治愈就是要脱离原来的环境,她想悄无声息的离开一座城市,就是希望能够尽快治愈,投入到未来的生活中,他有什么理由成为她治愈路上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