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温枳，是你干的！

南野猜测过许多种受伤的位置，唯独双目失明在他的猜测之外，看那被纱布层层包裹的眼部，视线陡然落在温枳的身上，仿佛她才是真凶。

温枳的表情坦然不已，只有做过这件事情的人才会心虚，而她顶多算是知情不报。

南野“老四，你的眼睛……”

南野欲言又止，最关心的仍旧是他能否辨别温枳，其次才考虑到言语会不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明亮的世界陡然间阴沉一片，任谁都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饶是心里素质特别好的人。

一声轻笑在这沉闷的病房里，尤为突兀，那笑声暗含讽刺清晰明了，耀四爷仿佛没有失明那般，脑袋准确无误地转向南野。

耀四爷“二爷，你这装傻的本事还不赖啊。”

意有所指的话语，耀四爷唇角荡着清浅的笑容，手背青筋暴起，努力压制内心的愤怒。

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南野满目不可思议的眼神，别人可以吧罪责推卸在自己头上，为什么连他都不信任自己？

南野“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吗？”

两人之间即便有再大的矛盾，也从未在小辈面前撕破脸，如今这局面是要翻脸无情了吗？

耀四爷“难道你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厉声厉气的语调，半点柔和都不打算留，失去双眼的痛，在没脾气的人都是会爆发的。

耀四爷“是你通知我回来的，而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从来不会派人接机的你，今天格外殷勤。”

耀四爷“谁能保证你派来接机的人，不是想趁机置我于死地，被风少截胡后，你采用这种方式，可惜没能弄死我，对吗？”

一字一句分析得那么真切，让人找不到辩驳的漏洞，而他显得格外平静，语调逐渐往下降。

南野一时语塞，这条理清晰看起来就是自己的问题没错，但偏偏此次事件跟他毫无关系。

甚至，可以摸着良心，或者以性命起誓，绝对没有做伤害耀四爷的任何事情。

病房里的另外两个人被忽视，像是无关的旁观者，安静地看着一出还算有趣的戏码。

南野“老四，我们作为兄弟，虽然相处不算特别的和睦，但至少这些年经历的风雨和生死，彼此心里都该有数。”

南野的怒火有些难以压制，他可以忘却病房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是因为他现在失去最直接于世界碰撞的双眼。

而自个的视野范围内，仍旧清晰地看见两人，自然不会忽视丝毫，更不会在他们两人面前跟他撕破脸面。

南野“确实，你回来一事知道的人不多，但都知道是我大张旗鼓通知你，倘若你死在这里，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我，我有这么愚蠢吗？”

温枳默默在心里做出回答，若是不愚蠢，怎会把耀四爷招呼回来，若是没有这愚蠢的行为，耀四爷也不必遭受这份罪。

南野“我通知你回来，就意味着有正事要处理，又怎会对你下手？老四，你怎么会被别人刻意营造出来的表面现象所蒙蔽？”

南野不论如何思索，都觉得其中问题非常大，耀四爷在国外就相安无事，到这儿就出现这种状况，实在蹊跷。

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落在温枳脸上，那冷漠从容的表情让他不禁眯起双眼，脑海稍微思索一番，恍然大悟！

南野“温枳，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