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有谁要责怪你？

病房转移成功后，短暂闭眼休息的Sebrina，感觉周围的呼吸纷乱，狐疑着睁开眼，病床边被围的水泄不通。

能够自主呼吸的她，已然摘下呼吸机，唇瓣轻微蠕动，声音却一丁点也没发出来。

简双“让开让开。”

催促的声音响起，简双拎着热水壶拨开围在病床边的人，神情有些不耐，这些家伙未免太心急了吧？

放下热水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横眉瞧着无视她的所有人，轻咳一声。

简双“她刚摘下呼吸机，你们把病房围的水泄不通，还让不让人自主呼吸了？”

话音落下纷纷挪开步伐，让病床周围变得宽敞些，大多都站在床尾的位置，只有吴世勋和莘寒站在稍近一点的地方。

简双“你们怎么回事？全都堆在这里，她现在开口还很困难，有什么事情不能再等等吗？”

她理解大家急切的心情，但再急切也要顾虑到刚清醒的Sebrina，即便身体状况良好，那休息和其他方面就不重要了吗？

相望而沉默，他们没有非得再第一时间知道所有的想法，只是非常关注她的情况。

Sebrina“没……没事。”

极其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根本不像女声，难听又奇怪。

她感觉到喉间的干涩，尽力吐出两个字，投递给简双一个眼神。

简双撇嘴上前帮她把床头摇起来，真弄不明白她的倔强为何，明明就可以把他们都赶出去的。

听见她说话的声音，都知道此时的时机不对，可他们心里迟迟没有产生离开的想法。

对他们的行为内心无语至极，转头倒了一杯温水，端到她的嘴边，看她乖巧又缓慢地喝下去。

乖巧？

也大概只有简双自己那么觉得，若非实在口渴得很，她才不会毫不推拒。

水稍微滋润她的喉咙，让干涩的喉咙好受些许，可始终没能听到他们说半句话，面庞的纠结和担忧之色，属实让人迷惑。

Sebrina“怎么……都不说话？”

开口打破这沉默，她的面庞不带有一丝的表情，病态的模样少了几分往日的严肃。

莘寒“姐，我……”

SEHUN“教官……”

莘寒和SEHUN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后又闭上嘴，保持沉默，看着让人有些心急。

视线从两人面容扫过，她看得出来在昏迷的时间里，两人产生过矛盾，此刻同时保持沉默，不过是因为别扭的情绪。

在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她就注意到了重症监护室里的时间，混沌的意识她没忘记昏迷中，记忆深处诱发的一切。

Sebrina“莘寒，你说。”

莘寒“姐对不起，是我枪法不够好，被外界的东西打乱情绪，让你受苦了。”

莘寒猛地弯下腰，语气里浓烈的愧疚，不是因为其他人的指责，而是认为本身处于那种情形，还要让她分心来安抚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Sebrina“我活着，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她的眼睛没有落在莘寒身上，宛如幽静漆黑的深潭，在每个人脸上一扫而过，不冷不热地说道。

Sebrina“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我的指示来，责任在我，与你何干？”

Sebrina“有谁要责怪你？”

莘寒依旧低着脑袋，闷不吭声，打从一开始就想承担所有，谁进行过责怪都不重要。

每个人的眼神都垂看地板，是友非敌，何必举报谁？

Sebrina“我说过，执行任务该怎么做怎么做，南野带了狙击手，你不开枪我就能活下来了吗？”

轻飘飘的反问，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此时谈起来轻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