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低头蹲下,把被人弃于地上不顾的铜板捡了起来,递给了那位公子。
南知意公子一番善意是好,只是既然人家不领情,又何必呢?不若将此钱给更需要的人,岂不美哉!
南知意况,公子可曾见过行乞之人如此作派?无盂无盆,非是乞人罢。
张成岭这……
张成岭姑娘,可若不是要饭之人,衣着如此破烂,蓬头垢面,侧躺于桥底,是为何番?
殷久对呀,姐姐,他长成这样,看着就像个乞丐,活像个饿了很多日的乞丐呢。
南知意摇头失笑,看人又怎可凭其外貌穿着,有多少隐世大能穿着平平无奇,甚至像个糟老头子,这人内力不凡,这一双眼睛更是熟悉,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乞丐。
南知意久儿,莫要胡闹无理。
楼上温客行听到南知意如此说,不由得多又看了她几眼,真是个特殊的人儿。
顾湘可不管旁人是如何说的,冲着那要饭的招了招手。
顾湘喂,要饭的。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周子舒打量了南知意一眼,暗下结论,这人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人。
周子舒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轻摇着酒葫芦,大大咧咧的对着酒楼上的顾湘喊道。
周子舒(周絮)这位小善人,不如请我喝酒如何!
顾湘抱拳,兴奋地对着温客行说。
顾湘主人,他喊我小善人呢!
顾湘赌了,赌了,赌注在议。
说完拿过酒壶,又对着周子舒道。
顾湘好啊,本姑娘就请你喝酒!
施展轻功,足尖掠过一架载着货物的推车,飞身落下。
殷久姐姐,这个人的功夫不错呀。
殷久靠在南知意身旁,偏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南知意不置可否,既不赞同,也不反驳。反倒是把视线移到尚在在酒楼上的温客行身上。
从他身上,她嗅到了危险的意味。
多年习武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简单!
张成岭小姐姐好俊的功夫!
顾湘骄傲的笑笑,把酒拿到了周子舒面前。
周子舒接过酒,就这么喝了起来。
顾湘乐了,忍不住调笑一句。
顾湘问都不问,你就不怕酒里有毒,喝了让你穿肠烂肚?
莫不是真是个傻子吧……
周子舒(周絮)哈哈,好酒啊……毒死也值了。
顾湘拿的正是他们才喝过的酒,话说酒楼的酒,又怎会有毒?
周子舒就着暗金色的酒壶,又喝了几口,方才道。
周子舒(周絮)凭酒寄红颜,谢这位小善人了。
顾湘小善人……嘿嘿嘿……
顾湘笑得开怀,复而又觉得疑惑。
顾湘欸,别人给你钱,你为什么不要呀?要酒不要钱?你这要放要的可真刁钻。
殷久对呀,对呀,怎么会有你这么奇怪的人?
殷久也早就有一肚子疑问,这顾湘开了头,殷久便也附和着问。
周子舒大笑,眯着眼看着两人。
周子舒(周絮)谁说我是要饭的?不过是……晒晒太阳罢了。
殷久你……姐姐,你还真说对了,这太阳有什么好晒的呀?这人真奇怪。
殷久都这么瘦了,接着晒下去岂不成干骨头了,更何况这大中午的太阳这么毒辣。
殷久瞪大了眼睛,指着天上还正存在感强烈的太阳,难以理解这人奇葩的做法。
南知意久儿,休得无理。见怪了。
南知意拦住殷久,前一句话是对着久儿说的,而后一句则是对着周子舒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