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10

“不短。”

“真的短，我的肯定比你的长。”

实践出真知，高杨伸出左手，手心向上。“你手拿出来。”

由于高杨的右手在黄子弘凡腰上，张超的左手在梁朋杰背上，所以是张超的右手扣在了高杨的左手上。比了半天，还是一样长，连算上指甲的长度都一样。

张超笑嘻嘻，指尖轻勾，挠了挠高杨的手掌心。

“你干嘛？”高杨以平生最快手速收回小羊蹄，“性骚扰是不是，我要报警了。”

“啧啧啧，”张超仿佛很欣慰地点了点头，“有对象的就是不一样，这自我防范意识。”

校车颠颠颠，龚子棋在马佳的前面一排，睡得那么甜，兜里揣着张超买通他花的十块钱。

33

半途，蔡程昱迷迷瞪瞪醒过来，在马佳怀里一顿舒适的窝蹭，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他家炕头。

“睡冷啦？”马佳的声音真好听，像缨枪划断西施的秀发。随手脱下外套来，盖在蔡程昱身上，“再眯一会儿吧，还得一会儿才到呢。”

“嗯……”蔡程昱哪敢不从啊，睡不着硬睡，在马佳大腿上趴得比什么都稳当。下车的时候，脸上印着马佳裤子上布料的纹路，面色红润得好似周围都在飘花瓣。

“啊啊啊啊啊太暖了！”蔡程昱放学回家时，身上还披着马佳那件衣服。

“不得了，老铁树开花。”黄子弘凡作如上评价，高杨微笑点头表示认同。

34

马佳准备在高三上学年开始之前去找蔡程昱表白。

他于是找了自己最聪明、最靠谱的邻居高杨同学帮忙参谋。

“佳，说真的，不是弟弟不帮你，实在是我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可以给你。”高杨看着马佳，眼神很无辜。

“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跟小黄儿表白的就行。”马佳看着高杨，眼神也很无辜。

黄子弘凡举手发言，“那个，佳哥……是我先跟羊儿表白的。”

马佳：“……”

“表白的最高境界，就是等对方先跟自己表白。”人生赢家高杨左手黄子弘凡，右手电视遥控器，悠悠说道。

蔡程昱决定在高二下半年结束之后去找马佳表白。

他于是找了自己最聪明、最靠谱的组员高杨同学帮忙参谋。

“没问题，老板，你按我告诉你的计划行事，表白一定成功。”

小家伙还有两副面孔呢。

真真是太可爱了，黄子弘凡想。

35

那是一个细雨绵绵的傍晚，蔡程昱委托龚子棋把马佳约到了学校操场，对他深情献唱了一首《国际歌》。

马佳被这首歌感动了，这年头，比自己还直的人已经不好找了。

蔡程昱酣畅淋漓地唱完歌，才发现拿错了麦克风，手里其实是张超的棒棒糖。

高杨拿着那支麦，悄悄对它说：“你要感谢我救了你，没有让你被蔡chen昱炸掉。”

蔡程昱踢着正步来到马佳跟前，举起了他的小抄。虽然他已经把词背下来了，但这会儿太紧张，又给忘了。

“如果我是一只鸟，我也要用嘶哑的喉咙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