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审讯室内，乔楚生的对面坐着路垚

路垚“怎么称呼啊大哥”

乔楚生“乔楚生，租界巡捕房的探长”

乔楚生“现在开始我问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如实回答。”

乔楚生“姓名”

张嘉馨“张嘉馨”

路垚“路垚”

乔楚生“年龄”

路垚“24”

张嘉馨“24”

乔楚生“工作”

路垚“家里蹲”

张嘉馨“……”

乔楚生“放屁！沙逊银行股票部经理，康桥大学三一学院毕业，英国美生会执事，数学医学双学士，可以呀”

路垚“还有法学，懒得毕业答辨，否则就是三学士”

乔楚生“那你就是知法犯法了”

张嘉馨“这话我听不明白了，他犯什么法了”

乔楚生“他是你男朋友？”

张嘉馨“不是！他是我同学”

乔楚生“昨晚九点干嘛去了”

路垚“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个杀人犯，别给脸不要脸”

路垚“杀人？我杀谁了？”

乔楚生“陈老六啊！”

给路垚和张嘉馨说完有关于他们成了犯罪嫌疑人这事，谁知道路垚和张嘉馨否认，他们记得当天晚上路垚被陈老六的两个保镖轰出去以后，就去停车场找了他的车，在上面划了一道大大的痕，还砸破璃然后被聂府看车人发现，被狗追了一路才逃走。

“探长，对付这种滚刀肉就不能太客气，否则蹬鼻子上脸”

一个巡捕将巡逻用的东西“砰”的一声砸到了桌子上

路垚“刑讯逼供是吧?好，我要见我律师，这是租界，不是法外之地”

路垚说着，还拍了拍桌子，他身后等那位大哥抡起手中的棒子就准备打下去

乔楚生“轻点，都是文明人”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声音

白幼宁“你放手，居然敢扯我衣裳！信不信我告你耍流氓！”

“是你耍流氓好吗？”

白幼宁“你再给我说一遍！”

乔楚生“白幼宁，你干什么呢？”

半晌，乔楚生带着刚刚那个女生一起回了审讯室。还贴心为她搬来凳子，在旁听审。

路垚和张嘉馨看了一眼

路垚“乔探长，这不太合适吧，审讯过程让记者参与，这似乎并不符合规定，舆论会干扰司法公正的，这个是基本常识”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她是记者？”

张嘉馨“很简单，她右手中指内侧有茧，指尖有未洗净的微量墨痕，可以看得出来是个文字工作者…”

路垚“从衣服到鞋，全身行头三百往上，可是她用的钢笔很廉价，样式呢跟街头小报新月日报很相似。”

白幼宁“街头小报？你知道本报发行量有多大吗？”

张嘉馨“评价报纸的大小，标准是文章的质量和思维深度，贵报就算卖到一千万份，也是小报。你这种头，烫一次就需要十几大洋，可你头上有一种小旅馆常用的廉价肥皂味，说明昨天晚上不是在家睡的。袜子呢换了一面继续穿，说明走得比较急，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富家女，跟家里吵架，离家出走。”

乔楚生“你们还能看出什么呀？”

路垚“您刚当上探长吧”

白幼宁“这你也看得出来？”

路垚“他戴的表爆贵，别的探长生怕被说贪腐，绝对不敢露富。而且由于是新手，手下对你很不认同，所以审讯过程中经常会越俎代庖。”

路垚“没有办案经验，却能当上探长，说明上头有人。看气质您是江湖中人。”

张嘉馨“加上你对她既排斥又顺从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他家里人就是你的老大，这种特殊的关系，让你不得不违反规定，让一个记者参与旁听过程。”

路垚“但是很抱歉，本人作为尚未定罪的犯罪嫌疑人，有权拒绝一切采访。”

乔楚生“看来你们比我更适合当探啊。”

路垚“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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