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可有可无的烟瘾

陈碧澄抽完烟，直接在地上摁灭了。苏海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说：“抽烟有害健康。”陈碧澄的神色没什么变动，相比早饭之时，冷漠地不得了。

　　“嗯。”陈碧澄应了声，开始反复摁打火机的开关。

　　又这样呆着待了很久，陈碧澄说：“哥，看海不应该来这。这里……只是个码头。”

　　“嗯，但是就因为这里是个码头。”苏海说着，朝着大海比划了一下。

　　陈碧澄看着他比划，说：“哥，听门卫大爷说，你租了一年的房间？不常住，为什么要装修？”

　　“一年够长了。”苏海说着，淡淡笑了。

　　“怎么长啊，一年就只是你的一百分之一。”陈碧澄说，“不值得。”

　　是，人间不值得，苏海默默念叨了一下。

　　然后陈碧澄又摸出一根烟来，正要点燃，苏海看了他一眼说：“烟瘾够大啊，就这会儿点了两根了。”

　　“来根？哥，你这正经儿人应该不会抽吧。”陈碧澄说着，把正要递给苏海的烟收回去。

　　苏海不慌不忙拿走了陈碧澄递给他的烟，捏着看了看，说：“长白山啊，适合做口粮，不耐抽。”

　　陈碧澄给他点了烟：“便宜。哥，你会抽？”

　　“会啊，只是不太上瘾，有时候抽抽电子的。”苏海抽着烟，然后又望海平面，“你这抽太多了，也该戒戒烟。”

　　站在海边，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平静、温和，海鸥在海面上盘旋着，发出阵阵叫声往水中冲撞。

　　陈碧澄吹了声口哨，有几只海鸥在空中停留了几秒，随后就像识别完成一般，冲他飞了过来。

　　“试过了。戒不掉，谢谢哥关心！”陈碧澄在突如其来的狂乱的风声中高喊了一句。海鸥立在围栏上，亲昵地朝陈碧澄叫了几声。

　　海鸥的尾巴大部分是白色的，除了尾尖是黑色，腹部的羽毛也是白色，背部是黑色，翅膀接近腹部这儿的毛是灰色的，越靠外颜色就越深。

　　而这只立在前头的海鸥也就是根据这生长的。

　　苏海对于海洋这一块儿，知识库丰富的很。

　　“雕儿啊，你这怎么又肥了。”陈碧澄笑着点了点雕儿的头，雕儿缩了一下头，又朝海飞去。陈碧澄笑着看它飞开，又似有似无地说：“哎，不给你带面包就不理我啊？”

　　苏海把烟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也笑，说：“你给海鸥取名雕儿怎么想的？神雕啊？”

　　陈碧澄又点了烟，说：“神雕嘛，体现出我对它的期待之大。”苏海的笑凝固了一下，没头微皱。

　　随后，陈碧澄就看见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侧边，下边拽住他的手，然后手上的烟就不见了。

　　“干啥啊，哥！”陈碧澄叫着去拿烟，苏海没给他机会顺手直接丢进垃圾桶的烟头专栏里：“再抽烟就别喊我‘哥’。”

　　陈碧澄咂了一下嘴，说：“这……哥，那你几几年的？”苏海回复：“1995。”

　　“啊，真哥啊，我98年呢。”陈碧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