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温锦哎呦我天……我错了。
宋亚轩你只顾着别人呀。
澹台温锦我这不是……
宋亚轩我想你了。
她满脑子都是别人,如何能想起他来呢?
宋亚轩越想越委屈。
干脆起身把澹台温锦赶了出去。
澹台憨憨原地震惊。
澹台温锦那我明天再来?
宋亚轩这半个月你都别来了,反正你也从来想不起我。
澹台温锦……
好家伙。
澹台温锦那说好了,明天我再来找你。
宋亚轩坐在窗下看着澹台温锦逐渐离开的背影,没来由地觉出一阵酸涩来。
奴才主子,皇上这半个月才来一次,您怎么就把人赶走了?
宋亚轩你没与人相恋过,所以不明白。
奴才?????
在宋亚轩这当差也是很难了。
倒不是缺衣少食这样的难,只是……
这位主子偶尔的几句话,能把人噎死。
偏偏为了那点月俸,他们还得迎合一二,但如今可看见了。
什么不得宠,什么一时新鲜,他们主子都敢把皇上赶出去,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我们钟粹宫就是坠吊的!
我们膨胀了!
宋亚轩……傻笑什么?
宋亚轩若是想有个相好的,自去寻哪位太医侍卫,若真情投意合,我去求个恩典也就算了,这样白白的痴笑,倒让人觉着咱钟粹宫风水不好,主子失宠,奴才疯癫。
他白皙的指尖捞起桌旁摆着的墨玉棋子把玩,屋子里燃着澹台温锦拨了龙涎香才配出来的名贵香料,整个人斜倚在矮桌旁。
一身霁青色衣裳,布料上头的暗纹也都是花了大心思的,这样的颜色很少有人敢穿,但在他身上,就是落到实处的温和亮眼。
比起蓝色,霁青稍稍浅淡些,是雨过天晴后,天空的颜色。
细白的腕子上挂着串珊瑚珠,火红火红的,看得人几乎能烧起来。
外头人嘟囔他失宠有几日了,但只看内务府照常的孝敬就能知道,如果他真的失了圣心,光是小厦子透出来的口风就能让他被踩进泥里去,哪还能像如今这般惬意?
他的确不敢逾矩,也不敢多同旁人争抢,但总是要让澹台温锦知道他的委屈。
丁程鑫能使性子,他为什么不能?
虽说没读过多少书,但从澹台温锦偶尔的抱怨,他也能猜到,丁程鑫如今的地位,并不来源于他的家族。
相反,丁家的体面,是靠他撑着的。
明面上,丁家是前朝的将门之后,骁勇善战,立下汗马功劳,又有嫡子在宫中,前朝后宫都有光耀门楣的存在,甚至二者相辅相成,还能助彼此更进一步。
虽说澹台温锦没有那起子忌惮功臣的小心眼,但丁家也的确是日益猖狂了。
澹台温锦对此早有不满,却因为丁程鑫的缘故,一直没提过。
所以。
一样都是赌情分,丁程鑫可以,他就不行吗?
至少比白安玉强。
宋亚轩轻笑一声。
拈起一块红枣糕,并着杯里清香的茶水,一道送下肚去。
白白占了贵妃的名位,不过是个十足的蠢货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