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请安

刘耀文一觉睡到大天亮，被宫人打扮好准备去请安的时候还是闭着眼睛的。

奴才主子您清醒一点！

奴才在皇后娘娘面前可不能失仪啊主子！

身边伺候的人也是年纪小，试图把刘耀文搞醒。

马嘉祺笑得跟个佛似的。

好在刘耀文行礼的时候还是清醒了，行完礼就盯着桌上的水果不说话。

马嘉祺想吃水果？

刘耀文嗯！

小孩的表情一下子就生动起来，开开心心地接过马嘉祺递过来的苹果。

啃了好几口，也没看见下一个人来，于是他在啃苹果的间歇跟马嘉祺解释一句：

刘耀文她没碰我。

马嘉祺嗯？

马嘉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刘耀文就开始絮絮叨叨：

刘耀文哎呀哥哥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点灯熬油到大半夜才睡觉，那有亮光我也睡不踏实啊……

刘耀文烦死了真的是……

刘耀文下次爱谁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不过哥哥，她殿里的点心不错，我能再尝尝别的吗？

马嘉祺……

马嘉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索性揉了揉额角，让人去御膳房领了不少糕点给刘耀文带走了。

眼见着剩下的人都没怎么来，那边又据说是太后召见，马嘉祺索性免了请安，收拾收拾就往慈宁宫去了。

他到了地方之后，行了礼，但对面的太后半天不搭理他，他也只能维持那个姿势不动。

腿都酸了，眼瞧着就要倒在地上，太后终于肯叫起。

太后皇后来了啊。

太后哀家老眼昏花，一时没看见，可怨哀家吗？

马嘉祺儿臣不敢。

太后不敢？

太后哀家看你胆子大了啊？

马嘉祺太后明鉴！

太后明鉴？

太后喝了口茶，看着马嘉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有过一瞬间的痛楚，但立马就收敛了神色。

跪了半天，他才又不疾不徐地开口。

太后华妃不能生育了。

太后这事你可知道？

马嘉祺儿臣……不知。

太后贵妃今日来找哀家诉苦，说你罚了他抄写佛经，确有此事？

马嘉祺是。

太后于是不再说话，似乎是在思考该想个什么法子来磋磨他。

良久，太后仔细端详了马嘉祺一会，突然开口问他：

太后哀家记得，你初入王府那年，似乎年纪不大？

这就是废话了，毕竟马嘉祺现在也年纪不大。

太后若论起来，哀家还算是你的舅舅，贵妃么……你也该称一声表弟的。

马嘉祺一时摸不清太后的意思，便没有作声。

太后只是如今哀家看你这模样，倒像是对皇上动了真情了？

马嘉祺是。

他一扫方才的谨小慎微，露出几分笑意来。

太后哀家就不信，若你待皇帝真心，怎能忍受华妃盛宠与张氏生子？

马嘉祺太后。

马嘉祺微微颔首，表情肃穆而庄重。

马嘉祺儿臣喜欢温锦，只因为她是我的澹台温锦。

马嘉祺喜欢她的和她喜欢的，在我看来没有那么重要。

马嘉祺我只要她心里有我就好。

马嘉祺儿臣当年随温锦亲征战场，陪着她得到这锦绣江山，在她眼里，我不是什么皇后，是她实实在在的枕边人。

马嘉祺她今日是天子，儿臣就是皇后。

马嘉祺她明日沦为乞丐，儿臣也便随着她，与她做一辈子的夫妻。

马嘉祺如此，太后可知晓了？

太后……

太后面无表情。

太后这般能说会道……

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澹台温锦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澹台温锦马嘉祺！

太后……？

马嘉祺……

她显然是怕马嘉祺在太后这里出什么事，跟太后告罪之后，拖着马嘉祺就跑。

就……

虽然很感动但是有被憨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