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今日你被魔音所惑,我教你一些入门心法,你依法调息可疗此伤。
周子舒抿了抿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棱角分明的轮廓透出几分刀削般的锐利。
张成岭闻言大喜,忙谢过周子舒。
周子舒打坐打坐,没人教你怎么打坐吗。
许久后,周子舒有些气急败坏地道,神情愈加冷漠,张成岭羞愧地低下头,嗫嚅道。
张成岭对,对不起……我
周子舒打断他的话。
周子舒眼观鼻鼻观心。
周子舒五心朝气,合气汇丹田。
周子舒一开始觉得冷是应该的。
周子舒牢记你所记方法皆虚为虚像,不必生忧惧之心。
周子舒只专注于内息,以自身浩然之气化解内伤之阴。
周子舒的声音清雅醇厚,在旁人听来宛若陈酿的美酒般动人,他摩挲唇角,不动声色地抹去一丝血迹。
秦渡欢将他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眼睫微颤了颤。
这一夜,温客行站在船上吹了一夜的箫。
周子舒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温客行放下玉箫,眼底泛着青黑色,神态俱是疲惫。
他薄唇轻扯,目光复杂地垂下眼。
秦渡欢哥哥。
秦渡欢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水。
秦渡欢你还好嘛。
温客行问题不大。
温客行轻轻笑道,舌尖暧昧地舔过杯口。
秦渡欢的脸刷得红了,她支支吾吾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秦渡欢那,那是我的杯子……
温客行恶劣地凑近她的脸,即使微微有些黑眼圈,这个男人的美貌也依旧令人惊艳,秦渡欢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温客行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嗯?
秦渡欢……
秦渡欢小脸羞红,咬着唇不敢说话。
见状,撑着下巴听着温客行吹了一夜箫打坐的顾湘善意地给秦渡欢解围,抱怨道。
顾湘从小,我求你吹一首曲子不知道要撒多少娇,卖多少乖。
顾湘如今你却为了一个要饭的,一吹就是半宿。
温客行扇柄轻点她额头。
温客行你又不是修炼到了瓶颈期,又不是受内伤。
他指了指秦渡欢递过来的杯子。
温客行你的内力比这杯底的水还浅,连你秦妹妹都不及,还想让我吹箫,我消耗的内力比你增长的还多,傻吗。
顾湘哼。
顾湘不服气地做了个鬼脸。
而后突然捕捉到关键词,侧头看着无辜柔弱的秦渡欢,目露怀疑。
顾湘主人你撒谎,我怎么可能比秦妹妹还弱。
温客行你还不信?
温客行要不你俩现在切磋切磋?
温客行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煽风点火。
闻言,顾湘摇了摇头,连忙拒绝。
顾湘不要不要,伤了妹妹就不好了,主人你又要怪我了。
温客行抚扇轻笑。
温客行你怕是伤不到她。
秦渡欢垂眸,光波潋滟,像一池被风拂乱的春水,华光流转,甚是璀璨。
几人说话间,边朝着岸边飞去。
秦渡欢被温客行圈在怀里,娇娇软软的一小只,黑眸晶亮而水润,充满欢喜地看着周子舒。
秦渡欢周大哥。
十九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