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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临平阳侯府

我在西汉攒愿力

建元二年五月初十,注定不是个平凡的日子,这天,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也拉开了,大汉辉煌巅峰的序幕。

椒房殿

此时正是辰时初刻,身着白底镶红边服饰的宫女们,放着各色用布料和竹架做成的简制纸鸢,争相比赛,一时嬉笑声不绝,成了未央宫里别样的风景。

袭香看着小宫女们玩得这么开心,恨不能自己也抢一个纸鸢来玩,可惜所有的纸鸢早就被抢光了,连最后做裁判的差事,都被换回身份的楚服给抢走了,只能哀怨地在伊泠玉身边伺候。

而栀桦则端着被伊泠玉发明出来的,用蒸馏技术改良过的清露酒来到院中的凉亭,为伊泠玉和自己添酒,凉亭四角的屋檐上都悬挂着玉石所制的风铃,泠泠之声悦耳动听,与鸟鸣声相辉,很是怡人。

四个风铃别无二致,都将三百三十三块被打磨成的雨滴状指甲盖大小的碎玉,用十八根天蚕丝串起,其中碎玉有两种,汉白玉碎玉为底,青玉碎块则拼出绿萼梅图案,上置圆形汉白玉石做盖。

几缕清风拂动,泠泠玉声骤响,雨伴梅花,风舞泠帘!

风停了,泠泠之声也断了,伊泠玉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只是她定定地看着这挂在亭角的风铃,不由得陷入回忆。

曾记得,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陈随风送她的礼物里,便有一个这样的风铃,不同的只是,那是用碎水晶做的。

她还记得,陈随风当时告诉她,这个风铃的名字就叫做泠泠雨帘,其中包含了她们两个和段淋雨的名字,象征着她们姐妹三人,如水晶般永恒纯粹的情谊。

她很喜欢这个风铃,所以就把它挂在了床头,每天她一睁眼就能看见。只可惜,她突然穿越到了西汉,也不知道现在,那个风铃还在不在,小雨和小风姐,还有爸妈又是否还好。

栀桦喝了杯酒,看着宫女们玩耍的纸鸢,赞了句:“你这纸鸢的创意真是不错,用处颇多,只用来个女子玩闹,倒是埋没了。”

伊泠玉嘴角一抽,无力却又坚持地辩解道:“都说了多少次了,这不是我的创意。”

蒸馏酒或是其他什么东西,说她发明的,伊泠玉还能厚着脸皮接受,可关于接受纸鸢发明权一事,她的内心是一万个一亿个拒绝的。

不是她矫情做作,实在是纸鸢和其他东西不同,它的原发明人就身处这个时代,而且以后他们见面的次数想来也不会少,就是她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的。

她只能强调,这是她根据风筝改造而来的。

至于风筝是什么?

伊泠玉就呵呵了!

那是汉军用于侦察敌情的低空飞行器,也就是某些电视剧里会看到的载人大风筝。只是伊泠玉却没法和栀桦解释,只因为,风筝真正的发明人霍去病童鞋,现在还只是个刚断奶,连话都还没说利索的小娃娃。

“上次刺杀一事,还是没有查出首尾?”伊泠玉突然发问,让栀桦有点懵,随即脸色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可伊泠玉却是暗中不屑一笑,她不知道刘彻是真没查出来,还是查出来却不相信,认为是旁人祸水东引,但她多少是有些猜测的。

淮南王刘安,上个月刺杀事件发生时,可是滞留京城的。

说来刘安还真是个奇才,他是汉朝文学家、思想家和道学家,不仅文采斐然著写了大名鼎鼎的《淮南子》和《离骚传》,还发明了豆腐,是首位热气球升空的实验者。

按辈分,他是刘彻的堂叔,备受刘彻的尊崇,这次来长安,可是与刘彻就政治文学上侃侃而谈,日日受召,直到黄昏才出宫。

然而,好好的偏有人来做搅屎棍,让刘安一个贤明的藩王突然生出了野心,成了日后提起来就只能想到是个造反失败的倒霉蛋,这人就是太后同母异父的弟弟,刘彻的亲舅舅,太尉田蚡。

“现今陛下未有太子,大王是高皇帝亲孙,施行仁义,天下无人不知。若有一日宫车晏驾陛下逝世,不是您,又该谁继位呢!”

听听,这话是一个臣子兼国舅的人该说的吗?

刘安会因此生了反心,从而脑袋一热,做出刺杀刘彻之事,还真就不稀奇了。

只是这件事,伊泠玉还真不能明晃晃地提醒刘彻,因为刘彻与刘安现在的关系非常亲厚,就是那些亲叔叔都比不上的,某种意义上来说,田蚡那番话,还真不是全然地在恭维刘安,伊泠玉一时间也很难把握,在自己和刘安之间,刘彻会相信谁。

幸好,刘安筹谋造反一事耗时很久,直到元朔六年才动手,距今还有足足十六年,为时尚早,说与不说,都没有大碍,只是想到上次受的伤,伊泠玉到底意难平,再加上刘安已经回了淮南,她也只能把此事情按捺下,等日后时机成熟了,再讨回这笔账。

不说这些郁闷的事,伊泠玉突然心情大好,八卦兮兮地冲栀桦眨了眨眼,道:“你说,这次陛下去平阳侯府,会带回几个美人?又有哪个,会受宠封得高位?”

栀桦却不似伊泠玉这般兴致高,反而有些郁郁寡欢,黯然地垂下眼睑,“自然,是陛下心尖尖上的那人了。”

紫芙的存在,伊泠玉知道,栀桦当然也不可能全无所知,甚至,她还知道刘彻接下来对紫芙一系列的安排。若一切顺利,紫芙自当步步高升,平步青云,可紫芙越是受宠,那她离正式受封的日子,也就越近了。

晴空万里,平阳侯府守卫格外森严,门口排列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长公主和曹寿更是威严赫赫地站在府门外等候。

气氛严肃紧张,路过的行人虽然好奇却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在远处徘徊,想要看看能值得长公主和侯爷亲自迎接的贵人,究竟是何人物。

半个时辰后,清空的街头传来马蹄声,玄黑色绣龙纹的旗帜渐渐清晰地映入眼帘,着红底黑甲,腰系长剑,手执金吾的羽林军,紧紧簇拥着宽大的六马齐驱的天子龙撵。前头领路的将军目如闪电,时刻警惕着四周。龙撵之后跟着几十上百的宫女内监,手执华盖金盂,低眉敛目。

天子所行之处无不翠华摇摇、旌旗猎猎、法驾卤薄、迤逦而行,因着这是在长安,前往的也不过是皇帝姐夫家,故而仪仗从简,但就此规模而言,亦可知汉朝皇帝之尊贵。

远远看到皇帝的车架,平阳公主和曹寿都是一阵惊喜,匆匆带着人出迎百米,跪迎圣驾。

“恭迎皇帝陛下,愿吾皇长乐未央!”

连同周边百姓的朝拜声,声音震耳,响彻上空,回音不绝。

刘彻被随行的东方朔扶下龙撵,见平阳公主夫妇跪拜在地,连忙上前将平阳公主扶起,并道:“姐姐姐夫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谢陛下!”平阳公主顺势起身,一旁的曹寿也谢恩起身。

平阳公主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刘彻,见他面色红润,神情很是轻松愉悦,便上前拉着他的手关心道:“陛下近来可安好?一路上都还好吧?是否感到疲累?”

“有劳阿姐挂怀,朕一切都好,阿姐呢?近来府中可好?怎么不见襄儿?可是出府玩儿去了?”刘彻和平阳公主双手交握,看似亲昵,实则客套地问道。

古来男女七岁不可同席,宫中规矩更是森严,刘彻和平阳公主虽是姐弟,但也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更何况两人还相差十来岁,在刘彻还在牙牙学语时,平阳公主就出嫁了。就感情而言,刘彻对平阳公主,还没有对陈阿娇的来得深。

只是感情不深归感情不深,刘彻虽有三个同母的亲姐姐,却只得平阳公主一个在长安,这份亲情,刘彻还是很在意的。如果平阳公主能安安分分的,不越雷池,他很乐意给这个姐姐几分恩宠。

而刘彻的这种若即若离,时冷时热,却让平阳公主很不满。

她虽没有她母亲那么大的野心,可对权利还是很向往的,刘彻如今的表现,让她很没有安全感。而面对这样的处境,她的姑姑馆陶大长公主的事迹却给了她很大的启发。

想当初,馆陶公主刘嫖就曾多次向景帝献上美人,从而讨得景帝的欢心;而今更是把女儿推上了后位,使得堂邑侯府凌驾于众多宗室侯府之上,本人更是有权倾朝野的趋势。

平阳公主对此很是眼红,于是便生出了要在后宫安插自己人,企图掌控刘彻后宫的野望,而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培养如紫芙这般才貌出众的众多歌舞姬,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呃,”听到刘彻的问话,平阳公主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陛下有所不知,襄儿近几日身子不适,需要卧床养病,见不得风。若是陛下想见他,等他病好了,我定带他去未央宫请安。”

曹襄是平阳公主和驸马曹寿的独子,从小体弱多病,与先前的霍去病相比也不逞多让。

“竟是这样?那就叫他好好养着吧!”刘彻略微皱眉,虽然对这个长到四岁,没有见过几次的外甥并没有多少感情,可总听到他生病,也是不忍。

一旁静静看着的平阳侯曹寿见气氛僵住了,便上前出声道:“府中歌舞早已备好,还请陛下移驾入府。”

这话提醒了平阳公主,连忙道:“侯爷说得是,看我,许久不见陛下,竟是拉着陛下在门外站了这般久,实在是不该。陛下,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刘彻今日来平阳侯府就是为了见紫芙,早已心急难耐,自是点头同意,与平阳公主相携着入府。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府中最为华丽的青鸾阁而去,沿路碰见的下人清客见驾纷纷跪拜,期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以免惊驾召来杀身之祸。

而众多低垂着脑袋只能看到黑漆漆头发的一片中,却有张俏丽的小脸微微抬起,满是好奇的水眸在瞥见那身着玄色龙袍的少年容貌时,却顿时充满了惊愕和慌乱,像是撞破了什么大秘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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