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手一顿,眼神蓦然闪过茫然。
成岭如今,跟当初的他有什么区别……一样想学武功,一样以报仇为目标。而这一切,都是他间接推动的。
温客行动摇了一瞬,想到父母的惨死,又将这种愧疚埋藏于心。
温客行“成岭,你对五湖盟如此猜忌。可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可愿说出来?”
周子舒“你先吃东西,不着急说。”
周子舒见张成岭低下头,以为他不愿意说,就没有强求。
张成岭“不,师父,温叔,我愿意告诉你们!”
张成岭 “当时,我家出事的时候,我爹爹来不及说什么,只叮嘱我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谁都不能信。可是,师父、温叔,我相信你们!”
张成岭果然是赤子之心,周子舒饮了一口酒。
周子舒“傻孩子,别急着相信任何人。”
张成岭“师父,我要是早相信你就好了。”
张成岭认真地看向他。
张成岭“当时,那位渔夫伯伯不知道我爹和五湖盟的恩怨,就要把我送到赵敬伯伯那儿。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师父,对不起,我一开始就应该相信你的……”
周子舒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张成岭“琉璃甲就在我身上,我爹爹当时情急,只好剖开我的肚子,把玉甲藏了进来。伤口愈合了,它就一直藏在我身上。师父,我现在就剖给你!”
周子舒听见琉璃甲原来是藏在张成岭的身体里,先是有些愕然,后又淡淡一笑:
周子舒“傻小子,我有说过我要它吗?”
这东西是祸不是福,他从来就没有对天下武库的欲望。
温客行“傻小子,话要慢慢说,人要慢慢品。”
温客行“你爹爹如此小心谨慎,他定是猜到了。就算老李把你平安送到五湖盟几个兄弟手上,也免不了重重搜检。看来,他早就对那几个结义兄弟失去了信任。”
温客行心里好笑。什么五湖盟,一群跳梁小丑。
张成岭“是,外面不知道,他们反目多年了。”
温客行“你可知,他和这几个兄弟为何反目?”
温客行闻言脸色一紧,连忙追问。这正是他所想要知道的!
张成岭“我知道,他给了我一封信。”
温客行“信呢?”
张成岭“我藏在那个破庙佛像脚底下了。”
温客行“当时那种情景,你还能把东西藏了?”
周子舒和温客行都有些惊讶,张成岭看起来像个傻白甜,没想到还是挺聪明的。
张成岭“我爹爹说,这封信除了收信者外,不可以落在任何人手里。”
张成岭“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办,便假装睡觉时,把它藏了起来。想说,实在不行,我先给收信人传个口讯。”
温客行“收信人是谁,你可还记得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