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的少女3

“警官，我说过，我是[珍]的镜像，我现在用的是[珍]的身体，因为[珍]被我杀害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用刑侦学的方法暗暗给她施加压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

终于，她像是无可奈何一般说道：“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这世界有鬼？”

“准确的说，都不相信，你的口供里掺杂了大量虚幻的部分。而且你的神情语态都不像是一个自首的罪犯，更像是一个处于青春期叛逆想要追求刺激的法制观念淡薄的高中生。”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插着腰，偏头哼了一声。

——“滴！”

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小王打来的，我冲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接通了电话。

“喂，小王，你那边儿怎么样了？”

“队长，根据地址已经找到了[珍]的公寓……哦，等等，门开了，那个女生有告诉你死者在哪儿吗？”

我看了眼刚刚做的记录，回复道：“你看一下她家的镜子，如果有什么疑点一会儿我到了再给我汇报。”

“把脸转过来。”我对她说道。

“什么？”她表情呆呆地转过来。

“咔嚓——”我熟练的按下快门：“没有什么，你已经留下了案底，作为你谎报案情，浪费警力的惩罚。”

“诶？”她也不纠结我的不信任了，反而凑到相机旁边，情绪有几分紧张：“那照片拍的什么样子？”

“我认为你现在应该为你犯下的错误表现出一点点的悔过。”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不信任我。”

她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坚定不移的沉浸在自己所编造的世界观中。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鬼，你一个高中生不应该相信科学，抵制封建迷信吗？”我将审讯室的灯关掉，站在大门处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

“……我曾经也不信的……”她呢喃了一句。

我当时并没听清，之后才发现种种蛛丝马迹早就出现，只是被我主观的否认罢了。

“队长，我们没有找到尸体……”小王表情有些沮丧，我正欲告诉他实情——我们被一个小丫头耍了——他却话锋一转，“但是，确实找到了一些疑点。”

“什么？”我下意识地看向身旁自称是[欣]实则是[珍]的少女，发现她的表情没有异常后，才又看向小王：“什么疑点？”

“队长你让我们留意镜子，所以我们翻遍了公寓的各处……发现了大大小小的镜子，这些镜子倒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浴室的一面墙上有被凿开的痕迹，有可能之前的确有一面大镜子在那儿，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至少在公寓里没有发现。”

我以为这个镜子是她整的恶作剧，表情严肃地看着她，问道：

“你解释一下，浴室里的镜子不见了，是你做的吗？”

“什么，浴室里的镜子消失了？怎么可能，我绝对没有碰过它，今早我还看到了它的。”

“你早上在浴室干什么？”我问道，又觉得这问题有些蠢，清早在浴室肯定是解决洗漱问题的。不过，好在这位少女依旧执着地扮演着“镜像的设定”。

“我是想和[珍]道歉，因为我占用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