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邦妮为自己能够成功地逃出生天而感到高兴。
“成功了!我们逃离了威胁……”
“这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与她相比,费尔南多显得一点儿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这只是一些小事,只是逃离了敌人的话,不算什么值得高兴的成功。”
老师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浇灭了邦妮刚才的兴致。
“哦……”
“不过,要是在这种问题上出了意外,的确代价巨大,一旦做错了,就是死亡。”
死亡……
邦妮自然是害怕这种看上去就十分的可怕的词语的。
每当老师提到死亡,她都感到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只是,对于老师本人来说,这个词语实在是轻如鸿毛。
他能够很轻易地说出这样的事情。
有一次,邦妮曾经问过他,难道他不会死吗?为什么这样平静呢?
他以一种很鄙夷不屑的态度回答:
“怎么可能!谁都要死的,不过是早晚问题。”
嗯,客观点来说,以他正在干的那些事情,死亡的确离他不远。
思维游离的时候,他们已经停在了一座房子面前。
“我去买些东西,你先回去吧。”
费尔南多没有停下来,他继续向集市上走了。
尽管他完全可以直接抢这些村民们的财物,但为了掩盖身份,他往往会用买的方式。
长期以来,他们一直在世界上的各个地方奔波着,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其实已经相对来说稳定了许多,至少,他们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了一个确定的住所,而不是每天换一个住处。
虽然不能称作“家”,但对于邦妮来说,眼前的这座房子就是她的家。
使她感到安心的,又有着重要的人的房子,怎么不能算家呢?
只是她每次想要把“家”这个词语提出来的时候,都被她的老师提醒着:“我们随时会离开这里,而且,有可能永远也回不来的。”
一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失望地躺倒在房屋中间的二手沙发上。
这个沙发的海绵垫已经失去了弹性,她摔在上面,硬邦邦的,就像摔在坚硬的地板上一样。
“哎呀!”
她捂着自己被磕疼的脑袋。
“我真倒霉!”
和沙发较劲了一会儿之后,她又陷入了一种无聊的状态。
“唉……………好不容易回来了,明天又会去哪里呢?明天……明天的话,还可以像今天这样脱离危险吗?真害怕明天不安全了…………”
这样的担心并无道理,而且她从来不敢确定,明天就一定可以脱离危险,然而,每当她开始担忧的时候,老师都提醒着她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为什么呢?”
她有点不太理解了。
老师明明说过,他们在干的事情非常非常的危险,然而,担心自己的明天又浪费时间,这不是自相矛盾的吗?
“唉,老师他总是这样子……”
邦妮不能理解这一切。
“喂 ,不要一回来就躺着,去洗洗你的脸。”
费尔南多此时已经回来了,他催促着躺着不动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