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菀没懂霍霆衍什么意思。
此前，秦瑶确实被亲妈划伤了脸。
但是人并没有死。
为什么霍霆衍突然说她竟然没死？
“没什么。”
前段时候秦枫虐待秦瑶。
甚至找人活该了秦瑶的事情，霍霆衍也知道。
不过霍霆衍不想让林菀知道太多阴暗的东西，没打算说。
两人正说话间，霍霆衍的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
和林菀说了声，霍霆衍拿着手机走远了。
季凌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季凌言是林菀工作室签约艺人。
这次封面是双人封，林菀和季凌言一起拍摄的。
季凌言身上穿着一套未来朋克风的大衣，配合少年精致的妆容，很时尚，很酷，和他本人气质也很搭。
“衣服挺好看。”
林菀冲少年笑笑，由衷夸赞。
“谢谢。”
被夸，季凌言的脸染上一抹不易查觉的红。
以前季凌言对林菀很有意见，觉得她是靠关系上位。
可接触林菀久了，季凌言发现压根不是这样。
林菀能力很强，本身也很努力。
签约林菀工作室这段时候，季凌言从林菀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明明一开始，林菀的演技给他提鞋都不配。
可现在，季凌言的演技直接被林菀吊打。
以前，季凌言觉得，林菀的演技只是碰巧演技爆发。
可后来，季凌言发现不是。
林菀的演技确实就是好。
甚至，比沈越这个影帝的演技还要好。
“你……真和他结婚了？”
季凌言说话的时候，看了眼霍霆衍的方向。
林菀点头：“嗯。”
“这样……”
林菀和霍霆衍结婚。
季凌言心里虽然还是有点不舒服。
但是现在，季凌言已然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紧张？”
看季凌言脸色有点不对劲，林菀问。
季凌言到底年纪不大。
虽然吧，林菀自己本身年纪也不大。
但是前世林菀穿在一个28岁的人身上，经历了28岁的人生。
并且，林菀又死过一次，自然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严格说起来，季凌言这是第一次拍一向杂志的封面。
会紧张，很正常。
“还……还好。”
对上女孩关心的视线，季凌言神色有点不对劲。
秦瑶表现力好。
没一会，一组图就拍摄完成了。
本期的杂志封面一共三组图。
一组林菀的单人图，一组季凌言的单人图。
还有一组，则是两人合影图。
刚才林菀已经拍了一组单人的图。
秦瑶拍摄结束，轮到季凌言拍摄他的单人图。
道具师在陆续摆放道具。
化妆师过来帮季凌言补完妆后，季凌言抬脚往摄像头方向走去。
秦瑶走过来后，在林菀旁边落座。
“瑶瑶姐。”
助理过来给秦瑶递水。
“谢谢。”
秦瑶笑笑接过。
林菀低头刷手机，看没看秦瑶一眼。
“你说，我该叫你陈菀……还是林菀？”
突然的，秦瑶来了句。
林菀拿手机的手微顿。
她竟然知道她。
“你说，要是别人知道，一个死了的生，又重新活了，会怎么样？”
秦瑶慢悠悠开口。
林菀抿唇，没说话。
如果是以前。
林菀可能会怕自己重生的事情被人知道。
但是现在……
呵。
威胁她。
太年轻了。
“比起这个，我觉得大家应该对秦影后突然变成陈影后更感兴趣。”
“哦，还有秦影后大变脸，我相信大家的兴趣也很浓。”
秦瑶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现在这张脸。
明明自己最讨厌的人就是林菀。
可偏偏，自己却要时时刻刻顶着林菀这张脸。
因为林菀出名。
入圈后，秦瑶甚至还要被人叫小林菀。
这让秦瑶觉得恶心。
秦瑶恨。
恨不能手撕了林菀。
然而，秦瑶忍下了。
“秦影后？不知道你指的是？”
秦瑶皮笑肉不笑装傻。
“一个死人。”
秦瑶既然这么喜欢装傻。
林菀索性就陪她装到底。
死人。
林菀这个贱人竟然敢说她是死人，竟然敢诅咒她。
很生气。
可秦瑶硬生生忍住了。
被活埋，差点九死一生。
现在的秦瑶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秦瑶。
被诅咒，秦瑶也不生气，只笑说：“林菀，风水轮流转，谁能笑到最后，还真不一定。”
“哦，对了，你说要是霍家知道你个试验品没有生育功能，不知道还会不会让你进霍家的门。”
临走，秦瑶用只有林菀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开口。
没……没有生育功能。
林菀怔怔坐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秦瑶说其他的。
甚至，在秦瑶知道她是陈菀。
林菀都只是惊讶了一会。
可听到秦瑶说她没有生育功能，林菀再淡定不下来了。
没有生育功能。
也就是说，她没办法生小孩。
林菀自己本身年纪就不大。
对小孩，林菀也没什么概念。
甚至和陆南城交往的那七年，林菀也只是想和他结婚。
生小孩，林菀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
可和霍霆衍交往后。
林菀变了。
林菀开始渴望和霍霆衍有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霍老太太嘴上天天念叨着想要孙子，还求生拜佛的。
罗曼君则是直接把儿童房都布置好了，就等着她怀孕了。
甚至，就连霍文浩，也偷偷买了一副儿童象棋。
那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打算和未来孙子一起玩。
至于霍霆衍，已然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说过“我们要个孩子吧”。
整个霍家的人，全都在期待着她和霍霆衍的孩子出生。
可现在，秦瑶却告诉她。
她不能生？
怎么可能。
如果是以前，秦瑶说这话，林菀肯定不信。
可现在，林菀莫名觉得，秦瑶说的可能是真的。
因为，秦瑶竟然知道她是实验品。
知道她是试验品的人总共就没几个人。
霍霆衍他们，是肯定不会跟秦瑶说。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祁容说的。
祁容。
别人的话，林菀可以不信。
但是祁容的话，林菀不能不信。
因为，祁容甚至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
心里在想事情，霍霆衍什么回来的，林菀都不知道。
“怎么了？”
女孩脸色不太好。
霍霆衍关心问。
“没……没什么。”
回过神，林菀匆忙摇头。
季凌言的片子拍完了。
轮到拍林菀和季凌言的合影。
“林菀……看这边……”
“看镜头！”
“林菀，你怎么回事！”
摄影师的脾气都是一个比一个爆。
特别是越大牌的摄影师，脾气越爆。
vogue作为一线杂志。
摄影师压力其实也很大。
万一拍不好影响销量，他的口碑就没了。
长期昼夜颠倒工作，加上工作压力。
摄影师心情本来就不好。
林菀又一直不在状态。
如果是林菀动作摆不好，那还可以理解。
毕竟林菀只是演员，不是模特。
动作摆不好很正常。
可林菀是心不在焉。
林菀压根没看镜头。
这让摄影师很生气。
这么多人陪着她一起工作。
林菀竟然心思不在工作上。
“林菀，你怎么回事。”
很多明星咖位大了，工作态度也差。
林菀虽然拿了很多奖。
可摄影师对她的印象一直不怎么好。
本来刚才拍单人写真的时候，林菀的状态还可以。
摄影师还对她改观了不少。
这会拍合影，林菀心不在焉的。
摄影师火了。
“林菀，你不想拍就把位置让给需要的人！”
摄影师很有个性。
谁的面子都不给。
也因为他这个性格。
导致他拍出来的片子特别个性。
即便霍霆衍在现场。
即便林菀是国际影后。
摄影师也半点面子不给她。
在他看来，不尊重工作的人，本身也不值得被人尊重。
其实摄影师对林菀有点失望。
明明一开始拍还好好的。
摄影师甚至觉得，林菀的表现力比专业的模特还好。
可这会轮到合影，林菀不是没看镜头，就是动作僵硬，心不在焉的。
“林菀，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少人被人耽误了时间……”
摄影师还想骂人。
林菀：“对不起。”
对工作，林菀一向认真。
这是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林菀在工作时间走神。
反应过来后，林菀很愧疚。
因为她一个人，连累这么多工作人员陪着她重来。
“对不起。”
林菀又是一个深鞠躬，真诚为自己的不敬业道歉。
摄影师本来也没也真想怪林菀的意思。
林菀现在这么真诚道歉。
摄影师反而有点过意不去。
林菀刚才拍摄单人的时候表现的挺好的。
别人一小时才能拍好，林菀10分钟不到就完成了。
说她耽误他们时间，其实也没有。
“我也不对，脾气爆了点。”
林菀一个女孩子都道歉了，还这么真诚。
摄影师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再计较，有点说不过去。
摄影师：“你先休息一下找找状态吧。”
林菀：“不用了，开始吧。”
林菀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
刚才也只是被秦瑶的话打击到。
但是工作归工作。
公私分明。
这点林菀还是很清楚的。
“你确定？”
摄影师。
“嗯。”
林菀点头。
“也行，那就开始吧。”
拍摄重新开始。
对着镜头，林菀很快进入了状态。
“刚才谁跟她说了什么吗？”
林菀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霍霆衍问一旁的孙烨。
孙烨本来还沉浸在杜佳人设崩塌的打击中。
被霍霆衍这么一问，没反应过来。
其实，孙烨从进来后，就一直在走神。
别说刚才谁跟林菀说了什么。
就连刚才谁在这里，孙烨都没注意。
“啊？”
孙烨茫然脸看向霍霆衍。
霍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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