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 救赎

离别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枕畔早已失去温度。我起床，在大厅、餐厅和书房这些他常在的房间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我问艾米丽约瑟夫去哪儿了，她双手绞揉着，只说不知道。我不相信。在追问下她才吭吭哧哧说是外出处理事务去了，可能几天不回来。我笑了，打趣她这种事还搞得这么神秘。

五天过去了，约瑟夫还没回来。他之前外出最多两天就回家了。我心里充满不安和焦急，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去找他但不知道去哪里；我想问但问不出什么来。绝望渐渐吞噬着我。我听到什么动静就迫切地希望是他回来了。但每次希望落空，绝望就多一分，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不断向我压迫而来。没有他的日子，黎明也显得暗淡无光。曾经那种恐惧重回心头——我害怕，我太怕他离开我了。

我（回忆）如果我在夫人生日那天来不及庆祝，也算没有遗憾了。

还有……他那种眼神！

他也许根本不是搞错，而是早有安排！他早就知道要离开我，所以提早为我过了生日？我不敢确定，只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艾米丽夫人这几天好没精神，要吃些甜点放松一下啊！

艾米丽端来一只金丝盘子，上面是我最喜欢的点心。

艾米丽？我心里一惊。很快的，我想起她之前的忸怩，她可是一向沉稳大方的，这很反常！我早该想到的！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我艾米丽你告诉我，先生他到底去哪儿了？这么久不回来他从未有过！一定有什么事，我却不知道！

甜点因她的手被我一抓而抖落在地。她回避我的目光，想去收拾那些点心。我严厉地制止了她。

我艾米丽请看着我，你一定知道什么的，不管是什么都告诉我！

我的情绪激动到有些失控。

艾米丽夫人您……

我求你了艾米丽！不管你知道什么都请告诉我好吗？我不能再失去他了！求你了……

我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了。

艾米丽看着我苍白的脸，许久，她叹了口气，放下盘子，握住我的手，缓缓开口。

艾米丽先生他……出征了……战事紧张，他非去不可，走的时候他嘱咐我不要告诉您，但您现在这么着急，我……

我他现在在哪儿？

艾米丽按战事发展，先生大概在西边的城市。

我有些目眩，许久才缓过来，怔怔地松开艾米丽的手。

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也离开我了……战争难道要把他也夺走吗？他就一定要走吗？

艾米丽小姐，其实……

艾米丽想说什么，但被我打断了。

我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艾米丽……好。

她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我我要去找他！

我暗暗说着。

与此同时，艾米丽在门后长叹一声。

艾米丽小姐，先生之所以出征，都是因为要保护您啊！如果战争到了这里，小姐性命堪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