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你的!”陈铮吸着冷气,连连告饶。
“那你在背后耍阴招怎么办?”
“我我我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你刨我祖坟!快松手松手!”
霍震霄冷着脸甩开陈铮,陈铮倒在地上,哪有刚刚的威风。
几人回身拿起盆,走向床位,狱人们都连滚带爬的让开一条路,不敢再得罪他们。
放盆时,壁虎和霍震霄耳语,“老霍,得罪了这种货色,怕是不好收拾。”
“管他那么多呢,睡觉。”霍震霄坐在床上,倒身欲睡,又被壁虎拉起来。
“不是老霍,你睡啥啊睡,邢菡你不管了?”
邢菡手一直抠着盆的边缘,迟迟不找个床位休息。
“……”霍震霄一阵无语,对着壁虎说了句话后走向墙边的邢菡。
看着霍震霄的背影,壁虎笑的仿佛看穿一切,“都说死鸭子嘴硬,我看这老霍的嘴,比那死鸭子还要硬。”
方才霍震霄和他说的是:“管,不管不行啊。我不管她,谁管。”
进监狱前邢菡就料想到了进来后会是怎样的场景,绕是之前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现在真的要和一群男人睡在一间屋子里,邢菡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犹豫。
一只温热的手掌搭在她肩上,暖意隔着狱服的布料传达到那处皮肤,邢菡只觉得那一处仿佛烧灼起来。
邢菡不太自在想推掉霍震霄的手,却听到霍震霄落在她耳边的一声,“别动。”
喷吐出的气息落在耳边,痒痒酥酥,但邢菡还是乖乖听了霍震霄的话,一动不动,这样的动作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好兄弟勾肩搭背聊聊天,不会生疑。
“你怎么进来了?”霍震霄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
“……你们那日所救的女学生,家里有些背景,于是借她的关系我便进来了。”
邢菡没有说出真实的原由,真正的心意,还是藏在心里吧。
霍震霄对这番说辞很不满意,“这和你进来有什么关系?你一个……进来这里面,这不是闹着玩吗?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生熬到出去,你若是出了事,我可能都无暇顾及你!”
“我不用你顾及我!我也可以保护你!”
霍震霄总是这样,把她当成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花瓶。
“你!算了,不吵这些没有用的,总之接下来的几个月,你小心些,别暴露了。”霍震霄指的是她是女儿身的事情。
“……嗯。”
“你睡我上铺,有什么情况敲敲床板我就知道了。”
“……好。”
嘱咐完霍震霄便回到床上倒头睡下,邢菡之后也安静地上铺躺下。
当邢菡找上门的时候,段香云是意外的,而当邢菡表明来意时,段香云更是震惊。
她将头发剪短的像是一个男生,眼神里的坚定像是在像什么郑重许诺。
“我进去,便是为了保护他。我可以受伤,可以死,却不愿他出一点事。”
邢菡对段香云说,她进去,就是给霍震霄当护身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