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程繁琐且冗长,那位少主到真是病弱,全程就没忙活过几次,和被礼节缠身的花花更是没见过面
就连新婚晚上也是连其卧房都没进,直接被带去了间专修得当的空卧
在无所事事的几天里花花倒是知道了些关于那位少主的故事
出生死婴,身患怪病,不受器重……
梦野幻花等等,这个剧本……
她脑海里浮现出的某人一张臭脸立刻激起花花一身鸡皮疙瘩,她睁眼说瞎话的一遍遍安慰自己
然而在城堡里仆从失踪的消息在城堡里不胫而走后花花终于选择认清现实……
十有八九无惨没跑了
随着失踪仆从的人数逐渐增多连来到这里为其治病的医生也失踪不少,花花估摸着再这么搞下去要出事的
现下还不知道一个故障要修多久,在这个时代如果放任无惨最后也肯定是唇亡齿寒的结果,花花当然不想如此
梦野幻花我得插手了啊……
宁静的夜晚侍女掌着灯捧着食物走在平日里就无人前去的走廊,寂静与身患怪病的少主给这里徒添了一种诡异
她心神不宁的左右张望着,但一切都被湮灭于黑暗中,她只好壮起胆子想着赶紧送去赶紧逃离这里
梦野幻花你干什么的?
幽幽的声音如鬼魅钻进侍女的耳朵里猛然转过头对上花花一双此时只显得怪异的花眸,她吓得转身就逃
粥泼了花花一身,她却还要帮着踩灭人家扔的灯笼
不知何处而起的阴风破开身后门窗夹杂着落叶将刚刚还在转心踩蜡烛的花花向掳去
根本没有时间反应等再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房内的某个墙角,即使不用眼睛鬼的强大体质也让她清楚感受到身前有人
而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又能有谁呢?
鬼舞辻无惨很相近的气味……
身前的人凑到她面前细细嗅了一会得出如此结论,随即很快进入戒备状态
鬼舞辻无惨我想我并没有对你做过什么,甚至未曾见过你
鬼舞辻无惨你是怎么沦为“同类”的呢?
花花:你自己亲手干的事你问我怎么回事???
静默之中滴血声各位明显——它来自花花的手腕
血液散发着浓烈的气味,像是花香却掺和着腥味,无惨虽然皱着眉但心底对于那血却不可质疑的存在着渴望
之后的花花……
梦野幻花不是吧?这辈子当个鬼还要深受贫血之苦?
又一个月夜,花花作为食物很自觉的走在前往无惨房间的路上,偶然抬头望见明月突然想起了上辈子来,每个拼命学习的晚上都曾抬头看见她呀
上辈子真的很难熬,现在顶多是难罢了
空荡而充斥着药草味的房间里只有一人孤单的坐在庭院的走廊地板上,很难想象这人是这里的少主
梦野幻花已经闲到开始晒月亮了啊你
鬼舞辻无惨我还能晒太阳?
有一说一,几百年前的无惨真好应付!跟个下弦一样好糊弄,花花现在就恨怎么没早生一千多年
药草味包裹花花,微弱的鼻息拂过敏感的颈部,因血液流失而造成的乏力让推搡变得毫无意义,而对方仍在变本加厉
终于,她怒了
梦野幻花给爷起开!
要不怎么说大力出奇迹呢,结束就这么一脚的事
梦野幻花已经贫血了,能不能不要总往人干那标准吸?
鬼舞辻无惨划血管放血实在太慢了
梦野幻花那我下次直接把手给你剁了?
日子就在这样的每个夜晚里一天天的过去,除了贫血严重以外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仆从失踪的传闻也被压下去了
日子很平静,在这个充满药草味的房间里是两只鬼的世界外面是人的世界,互不干涉——但这也只是因为花花的存在而已
不知道是哪天,花花没再去,房间里也是空荡荡的了
原先有两只鬼的药草味房间里也只剩了一个人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