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是超出世界居民常识的生物。
在世界居民的常识里可以有法爷,因为法爷的知识,世界居民经过刻意的练习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可以掌握的。
但是神的知识,凡人及非凡人即使是稍稍触及就会面临精神崩溃或肉体消亡的境地。
被视为禁忌的神,不在人们的常识之中,在专业的书籍里也只是被人几笔代过——使用指代意味的词称呼祂,隐隐地将祂形容为危害家国社稷的洪水猛兽,将祂排在地震、海啸、风暴之上视之为第四种天灾,神降。
在最初的记载中,神是从天穹踩着陨石降临到人间的。
祂引发的一系列的灾难使人类原地踏步至少千年之久……
“神降”之名由祂而来。
东大陆的王领着群民灭了火灾,并将火熄灭的那日命名为“灭神日”。
往小处来说为的是自己地位的巩固,从大处来说是人类领袖带领人民走出众神阴霾的一次重要尝试。
成与不成,他都能从中获得利益。
损失的只是周边簇拥着他的附属国或不成气候的“独立国”。他不惜在本国设置“连携传送坐标”奔赴到千万里的西大陆救火自然不是圣母情怀无处安放,而是他能借西大陆补足损失甚至是吃个大饱还有剩余。
前几天折断山丘的风灾让西大陆的众多小国受到了抽筋戳股般的损伤。这在他的算盘之中,借助神的“怒气”,他几乎不费一兵一将就弱化了西大陆的综合国力。别人变弱了,他自然就变强了。
世界的真理到哪都受用。
在西大陆王的委婉说辞下,欢语很快清楚了这些事。
虽然和记忆中的知识大径相庭,但是他并不打算全盘托出。
他不是喜欢惹麻烦的人(鲲),他只知道能赚很多钱这件事。
其余他都不管。
看着身边三三两两衣着华贵的魔吗法师同仇敌忾样子,欢语不作声色地抿了两口酒,而后面目扭曲地把酒从口里吐出。
这酒里没有一滴酒,全是醋。
“为什么一个下人能坐在那?”
一个体形肥硕的法师语气刻薄地指了指坐在末尾欢语。
欢语刚把酒杯丢在地上,就听到那人那嘴的尖酸。
他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看着浑身挂膘的法师,嘴里阴阳怪气地说道:“不会吧,不会吧,这年头不会有人连和下人共桌的机会都没有的吧。”
其余的魔法师听到这句话。面色有的阴沉,有的无所谓,还有的瞪眼看向胖子……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站队或做和事佬。
他们对这件事喜闻乐见,既然规定了只能有魔法师来分这块国宫里才有的蛋糕,自然不会让法师掺合进来偷拿一块蛋糕走人,这会被分发的人发现而被赶走是件好事,能多带走一个那就是好上加好的好事。
他们不会得罪同类别的魔法师,也不会在国王面前失态,因为多余的动作会影响国王分蛋糕时倾向的决策。
现在有不重形象的魔法师出现了,他们下意识觉得这是衬托者,如果这人不雅的形象令国王不满,他们自然就会令国王满意。
高下立判,而今他们站在高位。
“你……你……你……”
“你好厉的嘴!”
“下人就是下人,如果不说出这个下人在这里的原因,我就用我的血诅咒这里招受神的怒火。你们怎么能让下人坐在哪里和高士对话举樽!明明是我……是我先来的!”
胖子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欢语只对一句中听。
“谢谢夸奖,即使狗吐人言,但毕竟是夸奖。”
淡淡地说了这一句,欢语面色复杂地看向国王,“你还想看多久?”
国王干笑地喝了口酒,“见笑了。来人,把公爵拖出去。”
没人敢动,那是公爵,不谈公爵的身份那也是名法师。
“我的话,你们也不听?”
国王恼羞成怒地把杯子摔在地上。
然后赔笑地看向欢语,“自罚自罚。”
国王的操作让人摸不到头脑,他居然命人拖走公爵法师,更令人疑惑的是,他对欢语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仿佛对面站着的是他自己的野爹。
“算了,你既然想看……”
话语刚落,风摇曳着蜡烛的火苗,人的血溅洒、喷涌在宫廷的金色地板上;事情的发生没有一息的功夫甚至欢语的语言刚飘进人耳,在温和慵懒的声音里,杀机——藏匿在其中。
“那就看个够。”说完这句话,华语咬了两口水果,“实话说,你可以拿出多少东西请我这位正经的魔导师。”
魔导师!
一切的疑惑,在这三个字后,迎刃而解。
只因魔导师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神能杀以外他们外,任何人都杀不死他们。
他们是陆地神仙,“对神宝具”,世界的“版本答案”……
没人会和他们过不去,除非是他一介孤儿。
几乎是没人想当那一个孤儿的,他们都想认一个魔导师做自己在外的野爹。
“我拿出全部,希望您能破局。”
这下好了,其他人都成了陪衬。
“小丑竟是你自己。”
“什么?”
“没什么,这是我家乡的俗语,你可以直接忽略。”
国王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叫几个近臣清洗了殿宇。
“我还没杀过人,这是我的第一次。”
“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正经的我不会在乎这是第一次的,我相信自己会适应的。”
国王苦笑着,“您一定行的。”
“不能说不行。”
“你这是在逼我成为你的形状啊!”欢语思维跳脱地看着众人,“你们可以来试试。”我 行 不 行
“不用,不用……”
“王,说话三思啊!”
“人不能,至少不能……”
魔法师们像热锅中的蚂蚁,只能无能地在热锅中跳腾着。
“我还是不说话了……”
国王一言不发地从一处屏障中用魔力拉出了很多东西,每件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在价值上无法估测。
“只要您能……不……只要您想把祂哄好……我都给你。”神未经世俗,意识只是小孩的水平,按道理说,是能让一个魔法造诣高超的人哄乖的。
面色复杂地看向那些宝物,欢语在心里嘀咕。
我哄我自己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