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离开这里,你,不会心有不甘吗?毕竟你还没有经历那些事情,真就这么果断地离开了?”
在一片盛资绽放的耧芜花中,一位身着雪青云缎的男子,他半躺坐在那座格外特别的亭子下,左手很为随意的端着一碟酒,眼中的戏谑之色溢于言表。
在他的对面端端正正坐着的小男孩垂了垂眼,他的墨发被高高的扎起,脸庞的碎发时不时被微风吹起,男孩抬起头,他看着对面青丝未束,风吹便动的男子,双手动作极为轻微的用力扯住了自己腿上的一处衣摆。
“我,的确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如果真如几位前辈所说,那么,我这个人的存在,就会给我身边的人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师尊很温柔,二位先生对我也很好,而我在此之前,已经给他们添过很多麻烦了。我不想再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再一次的,给他们找一个更加难以解决的麻烦。”
“其实前辈你最开始说让我演一出戏,之后让我死的时候,我还挺不乐意的呢。”
慕楠司笑的一脸灿烂,眉眼弯弯的说着自己的想法。男子端起酒一饮而尽,对于他的感想,既没有开口,也没有做出什么行动。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倾听者而已,也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鬼而已。
慕楠司见男子既没有接话,也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也就放开了话说。
“那个时候的我,对前辈们所说的情况并没有过多的感触。因为在我这几年来,过得最为黑暗的日子在各位前辈的亲身经历下,根本不值一提。”
这两句话慕楠司说得极为感叹,他也曾想过,如果他选择晚点再解除眼睛上的封印,他现在又会是什么境地?
或许会因为所要面临的敌人太过强大而后悔不早点解除,又或许做事变得极为果断,但仍然逃不过命运之说。
但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后悔药,既然慕楠司已经选择在这个时候解除了自己的封印,也亲自谋划了自己的一次死亡,这事,就没有回头路了。
“不过,前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男子又饮了口酒,酒很烈,他的面上却没有醉意,他眼中极为清醒,右手倚着亭柱,中间的梨花木圆桌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地图。
他坐起身来,简单地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左手放下瓷碟,用右手指着一处山脉,“去这里。”
慕楠司凑过前看,用羊皮制成的地图很大,上面描绘的景物一眼都很是栩栩如生,而那座被男子手指覆盖了一角的山脉,云雾缭绕,一看便是不凡之地。
“嗯……那个,前辈,我没出过远门,也没开始修炼,这,我恐怕会找不着路啊……”慕楠司语气很是复杂地说出了自己的为难之处。
“嗯,不必担心。此事并不着急,我们还会在这归庆国留上好一大段时间,顺便你还可以去看一下你那个师尊。”
“作为国师,他明日便会进行祈雨祭祀,你切记不可暴露身份。”
男子三言两语地解决了慕楠司的麻烦,让原本不在计划之中的,他期待已久的祭祀参入。
“嗯!”慕楠司激动地应下,之后便开始认真琢磨起了地图。
预告
修炼之事总算提起。
期待的祭祀即将开始。
未亡之人,相见亦不可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