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真就无fake说

“何事？”贺寒酥有些不爽，声音也冷了几分。

柳元濛站在屋顶上，没有下来的意思：“贺叔，我代我姑姑跟您道个歉，带走贺琼英也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姑姑吧。”

贺寒酥冷笑：“今日你与他缠斗，可曾想过他修为不输你几分？若是他败了，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他的全尸了？”

柳元濛：“……”到也不至于。不过这话他现在是没胆子说出来，只好鞠躬道歉：“是我的错。”

“还有，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让我仰视你？”贺寒酥示意他滚下来。

柳元濛：“……我打不过你。”

贺寒酥：“……”他胡子抖了抖，总算是没咽下这口气：“你走吧，但是道歉我不接受，叫你姑姑别费劲来亲自找我了，告诉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别来烦我。”

接下来的几日，贺寒酥一直在向各个商人借粮，东拼西凑。倒不是因为他就此服从了周炎那狗贼，只是他现在的实力抵不过周炎的铁骑。他不想用儿子的安危去赌。

宫里的回信也到了，贺寒酥打开火漆，翻看起来。这戚公公是贺寒酥还是大臣的时候提拔上来的，说是上下属关系，实际上两人已经越来越像兄弟了。这次，贺寒酥专门写信打听贺猛的身世。

这第一眼倒是没看出什么，越往后贺寒酥眉头皱的越紧。当年刚把周炎封为远定王，不到两年时间，便在西南一带有了自己的势力，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叫好一片。后来远定王就开始表现出消极态度，给朝廷的供奉也时断时续，到了第四年头上更是直接没了音讯。兵部悍将袁坤察觉事情有变，立即申请出兵讨伐。可让百官惊掉下巴的是，袁坤这九年征战未尝一败的神兵奇将，居然没能踏进西南一步，反而还倒贴了两座城池。不过，周炎这反贼的帽子是戴稳了。

贺寒酥眼皮一抬跳过自己知道的，不久便看见了自己想看的。这个贺猛出现的时间十分巧妙，大约在周炎到西南后的第二年出现。距戚子明安插在周炎那的探子传了消息称，当时贺猛拿着一枚玉佩，冠冕堂皇的走进大厅，把东西给周炎过目。探子从小受到教育，一眼便认出是宫里的东西。宫里的东西怎么会到他手里？贺寒酥皱紧了眉。若是偷得倒也说的过去，但倘若就是他自己的呢？那他曾经在宫里是什么身份？好歹自己也曾做过官，为什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其实他还有一点没想明白，周炎想必也是见过他的，那为什么还会派人来向他这个曾经的要臣要物资？是怕他不向朝廷告密？还是说要那他当一个突破口来做一些对朝廷更不利的事？信里没说贺猛的身份，想必他也不知道。思来想去，贺寒酥叫人下去，让贺猛暂时不必出门了，在房里待着，不会少了他的饭。他闭上眼睛。走一步看一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是有办法的。

反观这开满桃花的院子里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贺猛将传话的人打发出去后，心态极其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软禁生活。

贺猛：“……”

贺猛：“下来。”窗户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衣少年，笑眯眯的扯下黑色的面罩：“想我了没。”贺猛背过身：“不想。你来这里做什么？”少年拍拍身上的灰尘，下巴支在贺猛肩窝：“当然是来看看跟我私定终身的笨蛋过得是什么好日子啊。”贺猛不自然的推开他：“谁跟你私定终身了。”少年哈哈一笑：“错了，我的重点，是’笨蛋’，可不是私定终身。”然后他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人整个耳朵都红了。贺猛忍无可忍，抄起凳子就砸过去却被少年一把抓住。贺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抓着手腕压倒在软榻上。“有话好说啊，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

“放开我！”贺猛挣扎了几下感觉屁用没有，改用语言威胁了：“上官焸，你别逼我——”

“公子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突然，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惊的贺猛一个哆嗦：“……没事。”那人哦了一声，不久便走远了。

“行啊你，都有仆人伺候了。”上官焸凑在他耳边轻笑。贺猛试探着抽了一下手，依旧没用，自暴自弃道：“你滚！这种仆人不要也罢。”

“那这样，不用他，今晚我伺候你，怎么样？”贺猛定定的看了他几秒，随即闭眼遮住眼底的水雾，将头偏向一侧。

“……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