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动漫同人小说 > 涂山红红的轮回之恋
本书标签: 动漫同人  天官同人  狐妖小红娘改编小说 

碧玉妆成一树高,太子殿下扮新娘。【鬼新娘篇】

涂山红红的轮回之恋

“恶”者杀一人,“厉”者可灭一门,“凶”者可屠一城。而最可怕的“绝”者,但凡出世,那便要祸国殃民,天下大乱了。

这窝藏与君山中的鬼新郎,居然是“凶”章,仅次于“绝”之下,那么,看到过他的人,恐怕就不大可能全身而退了。

因此,出了通灵阵,告知其余二人此事后,南风道:“那些什么丑八怪绷带男,多半是谣言。要不然他们就是看到别的东西了。”

谢怜道:“也有另一种可能。比如,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这鬼新郎是不会,或者不能伤人的。”

扶摇颇有微词:“灵文殿真是效率低下,这么久才出个评级,要来何用!”

谢怜道:“好歹对敌手实力如何有所了解了。但既然是凶,这鬼新郎法力必然十分强,假人根本不可能骗得过他。若我们要引他出来,送亲队伍的人便不能施障眼法以傀儡假充,也不能带有兵刃。最重要的是,新娘也一定要是活人。”

扶摇道:“到街上找个女子让她来做诱饵就行了。”

南风却否决了:“不行。”

扶摇道:“为何?不愿意?给笔钱便愿意了。”

谢怜道:“扶摇,就算有女子愿意,这法子也是最好不要用。这鬼新郎是凶章,万一失手,我们不会如何,但若是新娘被掳走了,一个弱女子逃跑不了,又反抗不得,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扶摇道:“那不能找女子,就只能找男人了。”

南风道:“上哪儿找个男人愿意扮……”

话音未落,两人的视线都转移了过来。

谢怜还在兀自微笑:“???”

晚,南阳庙。

谢怜披头散发地从殿后转了出来。

守在庙门的三人一看,南风当场就大骂了一声:“操!!!”冲了出去。

谢怜无语片刻,道:“何至于?”

叫谁人来看,也一眼能看出来,这是个眉目温柔的英俊男儿郎。

但正因如此,一个大好英俊男儿,穿着一件女子嫁衣,这个画面,很多人可能无法直视。比如南风,他可能就个人接受不了,所以才反应如此激烈。

谢怜看扶摇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上下扫视他,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扶摇点点头,道:“如果我是鬼新郎,谁要是送这种女人给我……”

谢怜道:“你就灭了这个镇子吗?”

苏苏道:“估计他会说,他就杀了这个女人。”

听到这话的扶摇满意的看着苏苏,因为她说对了。

谢怜笑道:“那只能说,幸好我不是女人了。”

扶摇道:“我觉得,你不如现在去通灵阵问问,看看有没有哪位神官肯教你变身的法门,更实际。”

天界的确有几位神官由于特殊需求,通晓变身之法。但恐怕这时候再学也来不及了。

那头,南风青着脸进来,他骂完了就冷静许多,这点真是跟他侍奉的那位将军如出一辙。

谢怜看天色已晚,道:“罢了,盖头盖上都一样。”说着便要给自己盖了,扶摇却举手一挡,道:“且慢。你又不知那鬼新郎如何害人,若是他一揭盖头发觉被骗,暴怒之下异变突生,岂不多生波折?”

谢怜一听这话,也有道理,可他一步迈开,便听到了“嗤啦”一声。

扶摇给他找来的这件红嫁衣,实在不怎么合身。

原本女子身形就娇小许多,他这么一穿,腰身倒是无甚不合,但扬袖抬足,极受束缚,动作一大,衣服便被撕开了。正当他到处找到底是哪块儿裂了时,庙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请问……”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小萤手中捧着一件叠好的白衣,站在庙门口,怯怯地望着他们。

她道:“我记得昨晚是在这儿见到你的,就想来看看,会不会还遇到……衣服我洗过的,放这里。昨天和今天,都多谢你啦。”

谢怜正要对她笑笑,忽然想起现在他是一副什么模样,决定还是不要多说话吓人了。

谁知,小萤不但没被他吓到,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道:“你这是……要是你喜欢,我帮你?”

“……”谢怜道,“不,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这种爱好。”

小萤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帮你。你们……你们是要去抓鬼新郎吧?”

她的声音和脸一下子扬了起来,道:“我、我会改衣服,我随身都带针线的,哪儿不好我可以改,我还会梳妆打扮,我来帮你!”

“……”

两炷香后,谢怜再次低着头从殿后出来。

这次出来,新娘的盖头已经盖好,南风扶摇和苏苏似乎本想瞧上一瞧,但最终还是决定,珍惜自己的眼睛。

他们寻来的轿子就在庙门口,精心挑选的轿夫也早已等候多时。月黑夜风高,太子殿下便这么一身新嫁衣,坐上了大红花喜轿。

那花轿,通体轿衣皆是大红绸缎,彩线绣着花好月圆龙凤呈祥。南风与扶摇两人一左一右,护行于花轿之侧。谢怜端坐轿中,随轿夫行走,悠悠晃晃。

八抬大轿的八个轿夫,皆是武艺超群的武官。南风与扶摇为了找武艺高强的轿夫假扮送亲队伍,直接上那位官老爷的宅邸露了一手,言明是要去夜探与君山。

那位老爷二话不说便拉了一排人高马大的武官出来。然而,之所以要找武艺超群的,并不指望他们能帮上忙,只是要他们在凶鬼发难时足够自保逃跑罢了。

可事实上,这八名武官心里还反过来不大看得起他们。他们在府中是一等一的好手,上哪里不是群雄领袖?这两名小白脸居然一上来就骑他们头上,还令他们做轿夫,可以说是非常不快了。

主人命令不可不从,强按心中不屑,但心中有气,难免发作,故意时不时脚下一歪、手上一震,一顶轿子抬得颠颠簸簸。外人看不出来,可坐在轿子里的人只要稍娇弱一些,怕是就要吐个昏天黑地了。

颠着颠着,果然听到轿子里的谢怜低低叹了口气,几名武官忍不住暗暗得意。

扶摇在外面凉凉地道:“小姐,你怎么了?高龄出阁,喜得流泪吗。”

确实,新妇出阁,不少都是要在花轿上抹泪啼哭的。谢怜啼笑皆非,开口时却声线平和自如,竟没有一丝被颠来倒去的难受,道:“不是。只是我忽然发现,这送亲队伍里少了很重要的事物。”

南风道:“少了什么?该准备的我们应该都准备了。”

谢怜笑道:“两个陪嫁丫鬟。”

“……”

苏苏直接被呛到了“咳…咳……”

外边两人不约而同看了一眼对方,不知想象到什么画面,俱是一阵恶寒。扶摇道:“你就当家中贫穷,没钱买丫鬟,凑合着罢。”

谢怜道:“好罢。”

轿夫武官们听他们一番插科打诨,皆是忍俊不禁,这么一来,心头不满之意倒是消散了不少,亲近之意略多了几分,轿子也稳当了起来。谢怜便又靠了回去,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谁知,未过多久,一串小儿的笑声突兀地响起在他耳边。

咯咯桀桀,嘻嘻哈哈。

笑声如涟漪般在山野之中扩散开来,空灵且诡异。然而,花轿并未停顿,照样走得稳稳当当。甚至连南风与扶摇都没出声,似是没发现任何异状。

谢怜睁开了眼,低声道:“南风,扶摇。”

南风在花轿左边,问:“怎么了?”

谢怜道:“有东西来了。”

此时,这支“送亲队伍”已渐入与君山深处。

四野愈寂,就连木轿嘎吱作响之声、踏碎残枝枯叶之声、轿夫们的呼吸之声,在这一派寂静之中,也显得略微嘈杂了。

而那小儿的笑声,还未消失。时而远,仿佛在山林的更深处,时而近,仿佛就趴在轿子边。

南风神色凝肃道:“我没听见任何声音。”

扶摇也冷声道:“我也没有。”

其余的轿夫们,就更不可能有了。

谢怜道:“那即是说,它是故意只让我一个人听见的了。

八名武官本来自恃武艺高强,加之觉得鬼新郎娶亲并无规律,今夜必定无功而返,并不如何畏惧,但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到了之前那四十名莫名失踪的送亲武官,有几位的额角微微冒出了冷汗。

谢怜觉察到有人脚步凝滞了,道:“别停。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南风挥手,示意他们继续走。谢怜又道:“他在唱歌。”

扶摇问道:“在唱什么?”

细细听辩那小儿的声音,谢怜一字一句、一句一顿地道:“新嫁娘,新嫁娘,红花轿上新嫁娘……”

在寂夜之中,他这略为迟缓的声音一清二楚,分明是他在念,但那八名武官却仿佛听到了一个童稚的幼儿之声,正在和他一起唱着这支古怪小谣,心下毛骨悚然。

谢怜继续道:“泪汪汪,过山岗,盖头下莫……把笑扬……鬼新……鬼新郎吗?还是什么?”

顿了顿,他道:“不行。它一直在笑,我听不清了。”

南风皱眉道:“什么意思?”

谢怜道:“字面意思。就是让坐在轿子里的新娘,只要哭,不要笑。”

南风道:“我是说这个东西跑来提醒你是什么意思。”

扶摇却永远有不同意见,道:“它未必就是在提醒,也有可能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其实笑才能安然无恙,但它的目的就是骗人哭。难保以往的新娘不是就这么上了当的。”

谢怜道:“扶摇啊,普通的新娘子,在路上听到这种声音,怕是吓都要吓死了,哪里还笑得出来。而且,不管我哭还是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扶摇道:“被劫走。”

谢怜道:“我们今夜出行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扶摇鼻子里出了一声,倒也没再继续反驳。谢怜道:“还有,有一件事,我觉得必须得告诉你们。”

南风道:“什么事?”

谢怜道:“从上花轿开始起,我就在笑了。”

“……”

话音刚落,轿身猛地一沉!

苏苏危险的眯了眯眼,鲜血般的气息放出的一丝护航。

外面八名武官忽然一阵骚乱,花轿彻底停了下来,南风喝道:“都别慌!”

谢怜微一扬首,道:“怎么了?”

扶摇淡淡地道:“没怎么。遇上一群畜生罢了。”

他刚答完,谢怜便听到一阵凄厉的狼嚎之声划破夜空。

狼群拦道!

谢怜怎么想也觉得不太正常,道:“问一句,与君山里经常有狼群出没吗?”

一名武官轿夫在外答道:“从没听说过!这怎么会是与君山!”

谢怜挑挑眉,道:“嗯,那我们就是来对地方了。”

荒山狼群而已,奈何不了南风与扶摇,也奈何不了那群常年刀尖上爬模滚打的武官,只是他们方才都在琢磨那鬼里鬼气的歌谣,这才猝不及防惊了一遭。

黑夜的野林中亮起一对对绿幽幽的狼眼,一匹又一匹的饿狼从森林中缓缓走出,包围过来。但这看得到打得着的野兽,跟那听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一比,那可是强得多了。

于是众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展开身手大杀一场。然而,好戏还在后头。紧跟着它们的步伐,沙沙、簌簌,一阵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的怪异之声响起。

一名武官惊道:“这……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南风也骂了一声。谢怜心知有异变突生,想站起身来,道:“又怎么了?”

南风马上道:“你别出来!”

谢怜方一举手,轿身猛地一震,似乎有什么扒在了轿门上。他头不低,目光微微下敛,从盖头下的缝隙里,看到了一个东西黑色的后脑。

它竟是爬进轿子里来了!

那东西一头撞进了轿门,却又猛地被外面的人一把拖了出去。南风在轿子前骂道:“他妈的,是鄙奴!”

一听是鄙奴,谢怜就知道,这下可麻烦了。

在灵文殿的判定中,鄙奴是一种连“恶”评都不配得到的东西。

据说,鄙奴最初是人,但现在看,就算是人,那也是畸形人。

它有头有脸,但模糊不清;它有手有脚,但无力直行;它有口有牙,但咬半天都咬不死人。可是,若让大家选,大家是宁可遇上更可怕的“恶”或者“厉”,都不想遇上它。

因为,鄙奴往往是和别的妖魔鬼怪一起配合出现的。猎物正在和敌人战斗,它便突然冒出,用它纠缠不休的手脚,黏黏糊糊的体液,还有前赴后继的伙伴,牛皮糖一样缠住猎物。

尽管它战斗力低下,但因为它生命力极其顽强,并且往往成群结队出现,你怎么都没办法甩开它们,也很难迅速杀光它们。渐渐地,便会被它耗干力气,被它绊倒,总有那么一瞬大意,会被伺机的敌人得手。

而在猎物被别的妖魔鬼怪杀死后,鄙奴便会捡一点被对方吃剩的残肢断臂,吃得津津有味,啃得坑坑洼洼。

这实在是一种非常恶心的东西。若是上天庭的神官,灵光一放武器一祭,自然能吓得它们避退三舍,可是对中天庭的小神官们来说,这东西就难缠得很了。

扶摇远远嫌恶地道:“我,最恨,这东西!灵文殿,没说过有这个?”

谢怜道:“没有。”

扶摇道:“要他何用!”

谢怜问:“来了多少只?”

南风道:“一百多只,可能更多!你别出来!”

鄙奴这种东西,愈多愈强,超过十只便很难对付了。一百多只?活活拖死他们都绰绰有余。它一般喜欢住在人口繁多之处,万万没想到一座与君山里便会有这么多只。

谢怜略一思忖,微微抬臂,露出了小半截缠着绷带的手腕。

他道:“去吧。”

此二字一出,那白绫忽的自动从他手腕上滑落,若有生命一般,从花轿的帘子出飞了出去。

谢怜端坐轿中,温声道:“绞杀。”

黑夜之中,忽有一道白影毒蛇一般游了出来。

那白绫伪作绷带缠在谢怜手上时看起来最多不过几尺,可这么似鬼魅的闪电飞梭在厮杀的众人间时,却仿佛无穷无尽。只听“喀喀”、“咔咔”一连串间隙不留的脆响,数十只野狼、鄙奴,瞬息之间便被它绞断了脖子!

缠着南风的六只鄙奴顷刻毙命倒地,他一掌劈飞一只野狼,却分毫没有脱险的轻松,不可置信地冲着轿子道:“那是什么东西!?你不是没有法力不能驱使法宝吗?!”

谢怜道:“凡事总有例外……”

南风怒极,一掌拍上轿门:“谢怜!你说清楚,那究竟什么东西?!是不是……”

他这一掌,拍得整个轿子几乎散架,谢怜不得不举手扶门,微微一怔,南风这两句的语气,竟是令他想起了以前风信生气时的模样。

南风还待再说,忽的远处传来武官们的惨叫。

扶摇冷声道:“有什么话先打退了这波再说!”

南风无法,只得前去救场。谢怜迅速回过神,道:“南风扶摇,你们先走。”

南风回头:“什么?”

谢怜道:“你们围着轿子就会一直有东西来,打不完的,先带人走。我留下来会会那位新郎。”

南风又要骂了:“你一个人……”扶摇那边却冷冷地道:“他反正能驱使那绫,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什么事。你有空拉拉扯扯,不如先安顿了这群再回来帮忙。我先走了。”

他倒潇洒干脆,说走就走,片刻也不拖沓。南风一咬牙,心知他所言非虚,也对剩下的几名武官道:“先跟我来!”

果然,离了花轿,那狼群与鄙奴们虽然还纠缠不休,但再也没有新的一波加入围攻。两人各护四名武官,路上边打扶摇边恨声道:“岂有此理,若非我……”

言尽于此,两人对视一眼,俱是目光诡异。扶摇咽了话,转开头,二人暂且都收住不提,继续匆匆行进。

花轿四周,尸横满地。

若邪绫已将扑上来的狼群与鄙奴们尽数绞杀,飞了回来,自动柔顺地缠回了他的手腕。谢怜静静坐于轿中,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沙沙作响的树海包围着。

忽然之间,万籁俱静。

风声,林海声,魔物嘶吼声,刹那全数陷入一片死寂,仿佛在忌惮着什么东西。

他们忽略的苏苏怒了,就他居然敢调戏她,当她好糊弄啊。

“叮玲玲~”

谢怜只感觉轿子外铃声响起,一阵剧烈的威压把他压的吐出一口血腥。

涂山红红看着前面的这位大哥道。

【这个人,我罩着……懂?】

然后,她听见几声很轻很轻的笑声,像是个年轻的男人,又像是个少年。

那少年道:“大人请放心,我不会对殿下怎么样的。”

【滚!】

涂山红红的眼睛刹那间变成红色,鲜血般的妖力向少年冲去。那少年也不甘示弱,唤来了不知从哪来狂疯肆虐的银蝶护着他,活生生的包成了一个粽子。

瞬移在他面前涂山红红一掌把银蝶给打散露出了里面披头散发的红衣少年。下一秒又改掌为拳打到了他的小腹,脸上毫无波澜,再近身膝盖杀踢出去在地面上弄出个巨大的坑。

昨天被恏,今天又和这鬼撞色。天道这几天成心的和她过不去,心情极度不好。

在矫子里谢怜端坐不语。

若邪绫在他手上静静缠卷着,蓄势待发。只要来人流露出一丝杀气,它便会立刻疯狂地十倍反击回去。

谁知,他没等到突如其来的发难和杀意,却是等到了别的东西。

花轿的帘子被微微挑起,透过鲜红盖头下的缝隙,谢怜看到,来人对他伸出了一只手。

纤细的手第三指系着一道红线,在修长而苍白的手上,仿佛一缕明艳的缘结。

“快点,难不成我还要砸了这花轿。”这清冷的女声谢怜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涂山红红。

半晌,鬼使神差地,谢怜伸出了手。站起身来,撩开帘子下轿,慢慢出了轿子,眼下瞥见脚下横着一匹被若邪绫绞死的狼尸,心念微转,脚下微微一绊,一声惊喘,向前倒去。

“哎呦。”

那女子没有管,让他摔了个狗啃泥。

当谢怜见她没扶他,让他摔死,心里就三分之一的知道,这是红姐的性格无疑。

他那一摔乃是装模作样,有心试探,若邪一直都在喜服宽大的袖子下缓缓缠绕着,蓄势待发。然而,来人却只是牵着他手,引着他往前走。

谢怜一来盖着盖头识路不清,二来有心拖延时间,因此,故意走得极慢。

涂山红红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无聊了?我不建议你再摔一次。”

尽管谢怜心中是十二万分的警惕,被这般毒舌的对待,也忍不住想:“若这当真是她,性格模仿也模仿到了极致了。”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清脆悦耳的玲声。两人每走一步,那声音便叮呤呤地响一响。四下忽然传来阵阵野兽压抑的低哮。

野狼!

谢怜身形微动,若邪绫忽地在他腕上一收。

谁知,他还没有任何动作,而那阵阵低哮已经压了下去。再一细听,他忽然发现,这些野狼,并不是在低哮,而是在呜咽。

那分明是一种野兽恐惧到了极致、动弹不得、垂死挣扎时的呜咽。

不知道什么时候,若邪也瑟瑟发抖起来,旁边的这个人当初可是差点把它直接捏的烟消云散了。

他对来者何人的好奇,愈加强烈了。直想掀了盖头,看一眼再说,可也心知如此不妥,只能透过红盖头下方的缝隙,管中窥豹。

所见的,是一片白色打底红色外搭的短裙的下摆。而红裙之下,是一双雪白的腿若隐若现正在不紧不慢地走着,走起路来,煞是好看。

在红裙侧面挂着几只纹着枫叶的金铃,每走一步,金铃摇动,发出清脆的叮呤呤的声响,煞是好听。

涂山红红见这人这么警惕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打掉了谢怜的盖头来让他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呃……真的是你……”谢怜面对突如其来的尴尬有些蒙逼。

涂山红红又开始对他狂轰乱炸。“自己走?还让我扶着你?手残了还是腿残了?我看你也没缺胳膊少腿。”

谢怜:“……”

这毒舌…也是没谁了……谢怜连忙收回手说对不起

正当他兀自思量之际,忽然,地上一样白森森的东西闯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一颗头骨盖。

谢怜脚下凝滞了片刻。

他一眼便看出来,这颗头骨的摆放方式有问题。这分明是某个阵法的一角,若是触动了它,怕是整个阵法都会瞬间向这一点发动攻击。

但看那她步伐,似乎压根没注意到那里有个东西。他正在想要不要出声提醒,只闻“喀啦”一声惨不忍听的脆响,就见这一脚下去,顷刻便把这颗头骨盖踩得粉碎。

然后,涂山红红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踩着这堆齑粉走过去了。

谢怜:“……”

她就这么一脚,把整个阵法,踩成了一堆废粉……

虽然谢怜跟她呆过几百年,但遇上脏东西时,她根本没有出手,一条若有若无的鲜红色气息就把那东西吓了个半死直接灰溜溜地溜走了,留也没敢留一下。

这时,脚下一顿。涂山红红只停留了片刻,走了两步,上方忽然一阵“滴滴答答”之声,仿佛点点雨珠打在伞面之上,猩红色的保护层在上方停留着。

魆魆黑山,莽莽野林。远远群山深处,狼群对月长嗥。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在山中进行了一场厮杀,冷冷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谢怜四下一望,却是“咦”了一声。原来,不远处竟是有一座建筑,沉沉地立在那里。

如果不是涂山红红把他带到这里来了,估计他找一天都找不到,这建筑又被煞费苦心藏在迷阵之中,那就是非得进去看看不可了。

谢怜走了几步,忽然顿住,想想,又折回,捡起地上的盖头拍了拍,拿在手里,这才和没有等他的涂山红红继续朝那边走去。

这建筑红墙高院,砖石木瓦略显斑驳,竟像是一座有好些年头的城隍庙,而且依照谢怜的经验来看,这形制多半是一座武神庙。果不其然,他一抬头,便看到大门顶上三个金刚铁骨的大字:

“明光殿”!

上一章 通灵阵中,与之相遇。【鬼新娘篇】 涂山红红的轮回之恋最新章节 下一章 标题被黑水吃了【鬼新娘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