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话语悟知深浅时，鱼和熊掌难兼得

　　云海飘过夜家别府的后花园，带来了初夏独有的味道，缕缕柔风拂过夜无殇的鬓发，让他的心情倍感愉悦。

　　“啊~好日子呀么好日子，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夜无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嘴里吟唱着自己的歌，悠然自得，丝毫不顾周围丫鬟下人异样的眼光，该怎样就怎样，在他心里，压根就没有形象这玩意。

　　自己开心就好了，别人爱说什么就说，只要不触及自己底线，他才懒得去计较那么多。

　　这后花园的景色果然很美，散步什么的最合适了。

　　他睡醒后，吃过饱饭，就来到这后花园内溜达了一圈，此刻心情正好，也是时候去老爷子那了。

　　夜战天房内，夜无殇一进门，就看到夜老爷子正靠在椅子上，品着还冒着热气的茶。

　　夜无殇用手揉了揉鼻子，感情老爷子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自己来，咳咳，他这面子有点大啊。

　　“爷爷，无殇来了”当下，夜无殇悠哉的迈开步子，走到桌前，顺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光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十分娴熟地翘起了二郎腿。

　　夜战天淡定地看着这一幕，轻轻抿了口茶，开口道：“说说吧。”

　　夜无殇闻言，并没有开口回话，右手在桌边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沉思了一会儿，视线在夜老爷子身上一阵打量后，便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笑的一脸诡异。

　　夜战天见状，喝茶的手顿了顿，那火辣辣的视线，就好似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他想忽视都不行，再加上眼前这货笑的一脸诡异，搞得他浑身毛骨悚然地，后背冒出一阵冷汗，隐隐有种不详之感。

　　夜战天一开始还能假装淡定，可后来，随着时间地推移，夜战天忍不住了：“你小子盯着老夫干嘛呢，有什么屁话就赶紧的说，再磨磨唧唧的老夫抽你信不？”

　　“呃，您老别动气，别动气，我这就说，这就说，嘿嘿，只不过嘛，您得做好心理准备。”夜无殇听言，便起身朝着夜老爷子走去。

　　“哈？做好心里准备？老夫要做好什么……”夜战天话还没说完，夜无殇已经来到他身后，在他背上几处点了几下，阵阵疼痛感便从腹部丹田处袭来。

　　夜战天一怔，双手紧捂着腹部，只是一瞬间，便疼的冷汗直冒。

　　待夜无殇迅速在他背上几个穴位处重重点了几下后，那种疼痛感才瞬间消失。

　　那疼痛感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如果不是亲身体验，他都不敢确定刚才的一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夜战天正打算开口寻问，耳边就响起自个孙子淡淡的说话声：“爷爷，想必您能够猜到刚才那一幕是怎么回事吧。”

　　“你的意思是……老夫中了毒？而且还是慢性毒药！”夜战天可不是什么只会打战的莽夫，稍微一想，便能明白过来。

　　夜无殇瞥了眼老爷子，到一旁的书柜上拿了副棋，走回去重新坐在椅子上：“爷爷，咱们来下盘棋吧。”

　　夜战天瞅了眼棋，没有说什么，眼底眸光微闪，端起茶看着夜无殇，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爷爷以为……二舅一直昏迷不醒是为何？”夜无殇一子落下，淡淡开囗。

　　“啪！”

　　一开始夜战天还有些疑惑，怎么突然就扯到凌儿身上去了，可脑中却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关联，瞳孔一缩，手中的杯子落地，夜战天不敢置信地惊呼：“凌儿也中了毒！！”

　　夜无殇闻言，果然，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心，都不用他说人家就猜到了。

　　会心一笑，又是一子落下，薄唇轻起：“爷爷，还记得无殇今早曾经说过，孙儿有办法治好二舅，以无殇往日的事迹，当时您是断然不信的，那么现在，您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度？”

　　夜战天看着棋局，同样一子落下，开口回道：“你……当真有办法？这可不是开玩笑，给老夫一个百分百信你的理由。”

　　“理由么，寒幻果可足够？”夜无殇品了口茶，细细回味了下味道，另一只手落下一子，缓缓道。

　　寒幻果……

　　夜战天落子的手轻轻一顿，又接着下棋：“需要老夫帮忙么？”

　　闻言，夜无殇笑了，那笑容异常灿烂，不紧不慢地道：“准备一副精细的银针，一口大锅，一个木制巨桶，另外派暗卫分散开来，到附近几个集市上分别购买玄凝草、乌灵花以及鬼藤，越多越好，对了，还需要一枚五阶初级火蟒玄兽内丹。”

　　夜战天听到这话，眼皮跳了跳，但还是没有多问，又是一子落下后，才开囗道：“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七天后，二舅必竟躺了三年，身体机能无法与正常人相比，还需爷爷费心，自明日起，派人每天以自身灵力温养，帮助其疏通一次筋脉。”

　　夜无殇对着夜战天眨眨眼睛后，双眼眯起，笑的像只偷吃了鸡的狐狸，接着道：“不过嘛，这种事情想来换谁您老都不放心，还是您老自个上吧。”

　　“呃，没问题，老夫代劳就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夜战天算是明白了，这小子挖着坑的等着自己跳呢。

　　“嘿嘿嘿，没了没了，就这些啦”夜无殇笑嘻嘻地落下最后一子，站起身离开，走出屋子后没多久，又突然折回去伸出半个头，对着还在屋里发呆的夜战天道：“爷爷，如果有一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您……会如何选择？”

　　问完话后，夜无殇神秘一笑，也不等夜战天回话，便悠哉悠哉地走了。只留下夜战天在屋里一脸深思。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么……选择……”屋里，夜战天看着输掉的棋局，再回想自个孙子的话，喃喃自语：“看来，老夫对这个孙子了解的还只是冰山一角啊……”

　　京城最大的坊市，果然热闹的很，卖什么的都有。

　　夜无殇本来是怀着一颗激动的小心脏，屁颠屁颠的跑来逛逛坊市的，可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兀自苦恼了一阵，也没有想明白，直到刚才，他看上了一把刀，谈好了价钱，搜遍全身想买时，才尴尬的发现一个事实：他……没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