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寒,这个时间的河北廊坊还是泛着寒意。
阮棠实际上穿得不多,即便是出了录制大棚也是一件空荡荡的羽绒服,里面套了件短袖。
她不爱臃肿,就连羽绒服都还是出发前,丁程鑫硬是给她套上的。
那人拽着她微凉的腕子,闪进拐角的楼道里,借着黯淡而昏黄的灯光,吻上她紧抿着的唇,攥着她的手心塞进他暖乎乎的衣服内里,丝毫不顾及渗入皮肤的冷意,哑着嗓子道,
丁程鑫“为什么不听话呢?阿阮。”
丁程鑫鲜少叫阮棠阿阮,这是最开始小孩赖在他怀里娇滴滴蹭着换来的称呼,除了亲密的时候,他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叫她棠棠的。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她被剪短了的头发,曲着好看的弧度,浓密茂盛又蓬松,心里又酸又涩。
丁程鑫“你不是最讨厌短发了吗?”
阮棠在进公司之前都是短发,母亲畸形的爱要她时时刻刻保留着男孩子的模样,说是那样像她早逝的父亲。
丁程鑫见过阮棠跟在他屁股后面,白软细腻的手摸着短而软的发尾,说话的语气委屈带着些许试探,
阮棠“哥哥,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留学校里她们的那种长头发啊?”
再到现在,她心甘情愿再次剪掉她心爱的长发,扮演她熟悉至极的角色。
阮棠百无聊赖地踢踏着鞋跟,带着她从演播厅出来的工作人员已经离开。
阮棠(“所以....是谁要找我啊?”)
老婆系统(“宿主你等等不就知道了。”)
阮棠想着靠这系统,不如靠自己,索性就没问了。
她靠在墙边等了一会儿,直到远远地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
天气很好,蔚蓝色的天空飘浮着几片浅淡的云。
光圈晕洒在男人颅顶,隽秀俊逸的下颚,如同刀削的弧线,微微耷拉在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肆意紊乱,露出饱满精致的额头,阮棠怔愣了几秒,
阮棠(“边伯贤?”)
老婆系统(“嗯哼,是他,边伯贤。”)
阮棠转身就想走。
她不明白,好好的候场初舞台的时间要被工作人员拉到这里来,说是有人要见她,弄得她还怀疑是公司派人过来了。
边伯贤“阮棠。”
边伯贤在来的路上想了许久,在被姜滨问到要不要先见一见阮棠时,他还是没忍住。
见一见应该也没关系的,他不会一来就吓到她。
踌躇半天叫出来的名字的主人,顶着蓬松短发,脚步丝毫都没有停顿,直直往演播厅的方向走。
边伯贤“等一下!”
边伯贤“你等一下!”
手腕上覆上一层灼热,阮棠感受到边伯贤不正常的体温,她堪堪顿住脚步,闪着如琉璃微光般的眸子徐徐瞥过去,有些无奈地撇下嘴角,
阮棠“你找我有事?”
边伯贤“咳.......”
长途的跋涉让边伯贤偶感风寒,身体隐隐地发热。
他能感受到手掌握住的腕子的纤细,以及阮棠并不情愿却因为怜悯而顿下的脚步。
边伯贤松开紧着腕子的手,攥拳轻咳了两声,违心地说道,
边伯贤“大概是工作人员弄错对象了,对不起,我找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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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漾只搞帅哥(打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