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52）

原来她只在乎他这副皮囊……

澹台烬目光骤然聚集在袅袅衣袖处，袅袅袖袍处掉出来了一卷东西，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袅袅指尖正摆弄着一点微薄的光圈，但很快就淡下去了，走到山洞口处来回徘徊，眸中有些黯淡，她方才设的结界果然消失了。

他伸出手将它拾了起来，这副画像正是袅袅之前临摹他的，只是画中人宛如谪仙，纤尘不染，洁白无瑕，明明一样的容貌可那样的干净美好是他身上不从有的，薄唇将字轻念了出来：“秋水为神玉为骨。”

袅袅忽然听到他念出来的话，她连忙跑过去想要抢回来，“把画像还我。”

这可是她的白月光，不能有损失。

澹台烬躲过她的手，目光幽深盯着她慌乱地样子，平日她的神情都是轻松自在欢快的，就连今日遇袭她也没有多少慌乱，可如今却因一副画这般着急，他心里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他有种预感，若是把画像毁了，袅袅肯定会对他动怒。

“画中人是谁？”

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袅袅一切护他的举动。

恐怕是因这画中人吧。

“你将我当成了他呀。”

不知为何，他轻飘飘地淡然冷漠地语气让袅袅有些难受，心里说不出来的苦涩。

“起初是的……可是现在你是你，他是他了。”她分清了，很早就分清了。

“那我把他烧了如何？”他饶有兴趣看着袅袅的神色。

袅袅陡然一惊，猛地摇摇头，“不行！”

她好不容易画成的，好好的就这么毁了，她心疼。

“好个秋水为神玉为骨的谪仙，只可惜要化为灰烬了。”澹台烬勾起一抹残忍弧度。

袅袅抓着他的手腕，连忙握住画的另一边，又不敢用力拽，只得轻轻抓住画的一边，生怕毁了，“你放手！”

瞧着袅袅小心翼翼地模样，他心底燃起毁灭地冲动，又将那股冲动压了下去，眼神里淬着一丝寒意。

“你若不松手，这副画我一定毁。”他冷冷地一字一顿说完，连手中的力道也加了几分。

“别……我松开就是了。”

袅袅知道他肯定敢毁。

连忙松手，澹台烬将它纳入袖袍之中。

“想要拿回去？”他的眸光加深，宛若深潭。

袅袅抿着唇默默地点头。

“也不是不行。”

闻言袅袅原本委屈又忧伤的眸子突然一亮，“真的？”

“奉我为主，你为奴。”他带着一丝冷笑看着袅袅的反应。

听到这无理的要求，袅袅蹙起了眉，拒绝道：“不行，你换一个。”

她脑海中闪过很多血腥画面。

他冷眼瞧着她，“你知道的，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

他倒要看看这画中人在她心中多少份量。

袅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比之前阴暗了些。

“澹台烬！”不要逼她了，她的目光带着挣扎。

“我们好好商量商量呀。”

最后看到他伤口，袅袅将心中一丝怒意压了下去，她灵力消耗殆尽，若是加重伤处她便束手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