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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地上的花草却笑得浑身抖动。
突然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雷越打越响,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
霎时间,森林里传来让人心惊胆颤的吼声。
随着这吼声,尘土漫天,树叶乱飞,突然,天,一下子便黑乌乌地压下来了。整个天空,都是炸雷的响声,震得入耳根发麻,锯齿形的电光,不时地冲撞天空。
他不断的向前跑着,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衣服也因摔了跟头的缘故,显得有些破烂。
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向前跑,向前跑,他的潜意识不断告诉自己,快点,再快点。
渐渐的,他的体力透支了,只能踉踉跄跄地疾走着,脸色极其苍白。身后不远处,传来了那群追杀他的人的声音,意识渐渐模糊下去,似乎,这一次,他要休息很长时间呢……
倒下前,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矮胖的黑影…
“笃笃笃——”
再次睁开眼时,是在一个破旧阴森的小瓦屋子里,瘦弱的少年被随意地扔在稻草堆上,冷气从破了口的墙洞吹了进来,少年单薄的身子小幅度地抖了抖。
勉强撑起身子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木门前才发现门从外面上了锁,以他现在虚弱的程度根本出不了屋子,只好坐了回去,在角落里蜷成一团,尽力让自己暖和一点。
他畏冷。
……
“他奶奶的!连个蛊虫都撑不住,白养了这么多年!”
恶劣的谩骂声吵醒了昏昏欲睡的少年,身处不知名的地方,让少年感到不安,又尽可能地缩了缩身子。紧闭的木门被人粗暴地踹开来,一个重物被扔了进来,他抬眸看了一眼,是一条脏兮兮的棕色的犬,被养得很肥大,此刻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板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又被人踹了几脚,直到彻底没了气。
然后他看见一个像虫子模样的东西在狗的皮内蠕动,慢慢朝着嘴巴移动着,从嘴巴里爬了出来。
男人慌忙如是珍宝般将小虫拾起,放进了手中的木匣子里。
“狗东西!浪费我辛辛苦苦养的南鸢蛊,呸!”
啐了口口水,矮小的男人又将凶恶的目光放在了角落里蜷缩着的少年身上。小少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脸上身上都是土灰土灰的,干涸的血衬得小脸可怖极了,倒看不清原本长什么样子。
“没死就给我起来!”
他动了动,没能站起来,腿是麻的。
但男人极没耐心,见他不动,一时间气急败坏,上前粗暴地拽起他的手臂,将他腾空提了起来。
少年手上的伤疤交叉遍布,本来结痂了的疤在男人粗暴的动作下又被扯开,朝外渗着血丝,可怖极了。
没等他挣扎,身体一轻,他被甩了出去,背部磕在了地板上棕犬僵硬的尸体上,手掌在地板上摩了一大块皮。丝丝疼痛像细针扎在他的皮肤上,不会即可要了他的命,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干什么瘫着呢!还要我请你起来吗?!”
男人又对着他踹了一脚,见他挣扎了一番,还是没能站起来,臭着脸骂了一句,将人提溜了起来。
少年被晃得眼前黑了一瞬间,颇为无力地闭上了眸子。
初冬的气候算不上很冷,但也绝不暖和,早晨的林间被笼上了一层薄雾,像轻纱一样飘渺。这个林子荒无人烟,却在边缘有着一大一小的茅屋,相隔不远。
醒来的时候他就被男人扔进了这间小屋子,屋子不大,却密不透风,晚上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
同他一起待在这间屋子里的还有一个人,跟他一样大的小男孩,衣衫褴褛,不太爱说话,眸子里面仿佛没有一丝光亮,黑的不见底。男孩始终把头埋在臂间,他醒来时,也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发着呆。
现在这步境地他连自己都护不了,更没精力去管别人,于是两个小孩都各自待在角落,谁也不理谁。
——作者栏——
失踪人口回归
鹤崽:拖到2022年不是我的本意,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