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锅2

叶清寒直奔蒸笼。第一层空的，第二层空的，第三层空的。叶清寒绝望地掀开了最底层。

　　最底层没让叶清寒失望。白馍馍在黑暗中散发的银光，让叶清寒极度欣喜。

　　叶清寒咬了一口白馍馍充饥，又把剩余的白馍馍揣进了怀里。整理了下蒸笼，又轻轻关上门，再合上了锁，小心翼翼地回了柴房。

　　叶清寒轻轻地敲了敲窗户。

　　‘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小莫哽咽声夹着欣喜。

　　小莫把窗户上的木条从里取下，叶清寒把白馍馍递给了小莫。叶清寒双手一撑，坐在了窗户上，再往里一钻，跃进了柴房。

　　‘你先吃吧！我把木条再安上。’

　　‘清寒，我等你一起吃。’小莫双手兜着白馍馍。

　　叶清寒把木条安上后，再敲了敲窗户，保证无恙后，与小莫坐在草垛上吃着白馍馍。

　　‘清寒，明天他们会不会放我们出去?’

　　‘等明天徐老太太发现玉罗汉碎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清晨，一道亮光从门外进来。

　　‘快点起来，老夫人要问话！’二管家严肃的目光扫向了叶清寒和小莫。

　　叶清寒被吵醒。她揉了揉眼，又摇醒了身旁的小莫。

　　桂妈妈一身慵懒，看着叶清寒和小莫远走的身影。感叹一句‘要倒大霉了！’

　　徐老夫人坐在中堂，脸色透着严肃。正上方供奉着破碎的玉罗汉。

　　‘可是你们打碎了玉罗汉?’徐老夫人神情严肃，眉毛拧成一股绳。

　　‘请老夫人明察，是小狗叼桌子上的球碰倒了罗汉。’小莫带着不安的哭腔。

　　‘是的，请老夫人明查。’叶清寒神色坦然。

　　‘钰儿玩的球怎么会在供奉的香案上?’老夫人依旧一脸韫色。

　　‘回禀老夫人。好像是，小的放的。’香儿想起了什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香儿。好像是什么意思?’老夫人神色温和了一分。

　　‘回禀老夫人，我正在替换香案上的糕点的时候，看到玉毛卷在地上玩少爷的球。我便捡起了球，把球顺手放在了香案上。求老夫人惩处，但香儿是无心的。’香儿真诚忏悔，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香儿，你是最老实本分的。’老夫人心疼地喊了声。

　　‘老夫人，我佛慈悲，想必佛祖也不会怪罪我等凡人的无心之失。佛祖也不愿看到因他的真身被毁，而有人受到惩罚。’

　　‘你倒是会为自己开脱。’老夫人指了指叶清寒，但心中宽慰许多。

　　‘母亲，谁能值得您如此夸赞。给母亲请安。’徐令宜给老夫人行了请安之礼。

　　‘玉罗汉被玉毛卷摔碎了。这丫头说佛祖慈悲，不会怪罪。’老夫人神色温和，心情好了几分。

　　‘母亲，不必忧心。若是您有不安，可以带着玉罗汉重回灵安寺，请方丈做一场法事并多捐点香油钱，给佛祖重塑金身。’

　　‘也只好如此了。佛祖慈悲。我自然也不会降罪于你们，你们都退下吧。’

　　‘是。’丫鬟们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