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圆满了,可是骤然间的风云变幻 。三界同悲,万物嚎哭。苍生会哭吗?你或许认为一介死物,怎么会哭?
可是我告诉你,苍生不仅会哭,它亦知感恩。大地上的万物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而另一个世界,那些力量却也使得刚开出花蕊的桃花在人眨眼之间变成了熟了的桃子。
蓝启仁曦臣,你是何看法。
蓝曦臣叔父,我查阅了蓝氏所有藏书,却在一本上古神话记载中查出些许端倪。
蓝启仁是何?
蓝曦臣司秋之神,白帝。
蓝启仁如此说来,是苍生在为白帝庆生?可是以前却未曾有过此等记载。
蓝曦臣许是情况特殊也说不定。
“帝尊现如今看来是您错了。而我只是输了。”柏麟检查了自己如今的状态。神格仍在,神法比过去更近一层。“我护着三界护着苍生,您看也并不是没用不是?连它们都认同我。您说天界对不起修罗一族,可我天界的大好儿郎便该活活被杀死么?殊不知您这万年来修的不过是虚妄罢了。无为道?连天界英灵和万物苍生都不认同的无为道吗?”
一身织云锦的白衣帝君似乎在哭,又似乎在笑。
“您没事吧?”一只小孩的手,拿着一方粉色绣花的帕子递到了柏麟帝君的面前。
那是一个很小的孩子。有五六岁左右的样子。一张干净的脸上小孩的眸子黑白分明。看起来很是讨喜。
柏麟帝君你叫什么名字?
孟瑶孟瑶
小孩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让人心软的魔力。
孟瑶神仙哥哥。你不要伤心了,阿瑶把糖糕分你吃好不好?
柏麟帝君好
小孩的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油纸包上只有一块并不大的糖糕。虽然小孩极为不舍,但还是把糖糕从中间分开递给了柏麟一半。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柏麟自己也不知道了,自己为帝尊分忧数万年。临了临了还被指责是自己的错。可如今这个陌生的世界,竟然被一个孩子关心了。
仔细的为小孩治疗因为割草而受伤的伤口。“神仙哥哥,阿瑶明天还能见到你吗?”
柏麟帝君可以
就那样隐身,跟在一个孩子的身后,看着他用一筐草和一个农妇换了两个铜版。又偷偷回到房间把铜版缝在了破旧的夹袄中。拿着屋里分好的纸包,去炉火前煎药。
老鸨“小鬼头,又偷拿伙房的馍。老娘看你是活腻歪了,敢偷东西了。老娘打不死你个赔钱货”老鸨拿起门口的笤帚就往孟瑶身上招呼。一边打还一边骂骂咧咧。赔钱货,狗娘养的,小賊。等等之类的字眼。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身穿水蓝色的丽人跪在老鸨面前。“妈妈不要再打阿瑶了。是孟诗的不是。”
老鸨“当然是你的不是。要不是你为一个不要你的男人生了孩子,你能从花魁的位置上下来?整天寻死觅活的给谁看?还不如寻思多挣几个钱花花呢!”
孟诗“我明天病好些就会接客。”
老鸨“这不就是了?”
看着老鸨走了,孟瑶担忧的看着孟诗。走到孟诗的屋子里一看。思思姨端来的糖糕母亲根本一口没吃。
孟瑶“母亲喝了药好不好?”孟瑶把药端到孟诗的面前。
孟诗“又去找你思思姨借钱了?”
孟瑶“那是阿瑶攒的。”
孟诗“跪下!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机会攒钱?说了不准去找你思思姨借钱。她也不容易。”
孟瑶“阿瑶没有。”
孟诗“还学会撒谎了?”
孟瑶“没有。”小孩哭着说“那是阿瑶帮陈婶婶割猪草陈婶婶给的铜版。”
孟诗“你啊!”孟诗突然落下泪来。她的阿瑶如此聪慧。为何那人还不来接自己?他见了阿瑶定然是喜欢的。
小孩呼噜打的震天响,睡得很香。只有孟诗自己知道,自己在脱掉小孩的鞋袜之后看到小孩的水泡。哭成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