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怀更奇怪锦烛是如何逃出罪奴所的,
“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那个星儿,她放我出来的,她想让我离开您。”锦烛忙不迭的解释,手上开始翻找她带来的那个包袱,打开一块写了字的绢布,里头放着宇文府的对牌,将这东西双手举到宇文怀面前,“怀公子,她还给了我这个,她还给了我出府对牌,请您明鉴。”
宇文怀的目光却是停留在那块绢布上,借着透过车帘子透进来的月光,他辨认着绢布上的字,看后更是怒从心起,一把将绢布摔在锦烛脸上:“不是那个星儿救你吧?我觉得是她的主子救你吧。”
锦烛慌忙拿起绢布细看,竟然是通关文牒,最后的印章与落款竟然是宇文玥的名字。她不可置信的摇头,语无伦次的开始辩驳,“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不是我的,这么不是我的。”
“宇文玥给你出府对牌,给你通关文牒,还让关卡的人都好好照顾你,他很心疼你。”一脚踹开锦烛,她从怀里掏出一份释奴文书,他白日里思考了良久,才觉得星儿所说的话有破绽,谅锦烛不敢背叛自己,于是写下一份释奴令,打算放她出宇文府,“你告诉我,宇文玥给了你什么好处?是这个吗?释奴文书。”
“不,不是这个…”锦烛这才发现自己上当。
外头朱顺冷笑:“雪玉狗事发,宇文玥才打了你二十几个板子,早就让人生疑了。”
她见了那释奴文书,认为宇文怀对她心软。忽想起先前宇文怀对她的暗示,软下腰肢,抱着宇文怀的大腿乞求:“锦烛只想留在怀公子身边,请怀公子相信我。锦烛可以侍寝,锦烛今晚就可以侍寝!”
锦烛摆出柔弱可欺的模样,楚楚可怜地望着宇文怀。旁边宇文欢身子向后一靠,就差把“我想看戏”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那边锦烛已经上手碰宇文怀的衣裳,宇文怀不为所动,又是一脚踹在锦烛身上,让她离自己远些。身子落在宇文欢脚边,她仿佛才发现宇文欢的存在,知道怀公子对五姑娘言听计从,又求宇文欢。
“五姑娘…”
宇文欢挑了锦烛的下巴,惋惜的摇头:“我曾听说你想把干净的身子留给宇文玥,可却没想到宇文玥不要你。而你的清白,也留在罪奴所了罢?”
“好漂亮的一张脸。”锦烛好看,即便是狼狈时刻也容易让人心生怜惜,宇文欢看着只觉得惋惜,“可你今日这样肮脏的模样,哪个男人还对你有兴趣呀?”
锦烛觉得胸口剧痛,低头一看,宇文欢不知何时手里握了匕首,已经刺穿了她的身体。
血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下,落到宇文欢红色的裙裾上,在夜色下看不出半点痕迹来。扑通一声,锦烛倒地,用废了的释奴文书擦拭匕首上的血迹,她依旧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叫朱顺把已经死透了的锦烛连同释奴文书一起扔下,宇文怀又揽住了宇文欢,吩咐朱顺道,“通知青山院,就说星儿杀了锦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