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贵家的女儿有什么用?无非是用来拉拢其他贵族,增强本家势力。
宇文欢也逃不开这个命运。
宇文席让宇文怀离她远点,自然是看出来她的用处。那位自以为正直无私的好大哥是真的无私,要将自己亲孙女培养好了,未来要送到各大氏族床上去供他们品尝。
若是那对姓叱云的疯子知道了自己子孙后代会被旁人如此拿捏,就是死也不瞑目吧?
宇文欢也是个疯子。
她有滔天的欲望和贪婪,不甘心成为一群人赏玩的妓子。
青山院里,宇文欢慢悠悠的回了自己屋里,婢女锦辞立刻迎上来,这是宇文欢屋里的银铃铛下人,青山院为数不多的大丫鬟之一,因着性格沉稳,做事妥帖宇文欢看中。
“怀公子明日邀了许多人一块儿去赛马,燕世子那边和赵家公子都着人来问,您要不要去?”锦辞伺候着宇文欢用膳,将瓷勺高高举过头顶。
慢悠悠的接过勺子,宇文欢有些讶异赵西风对她的上心:“燕洵问问也就罢了,赵西风来凑什么热闹?”她和赵西风逢场作戏时有,可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情,“方才三哥那边也跟我说过。我应下了。”
“诺,待伺候完姑娘用膳,奴婢就去准备。”
“怎么就你准备,我这屋子里事情极多,什么都靠你来,岂不是要累死?交给铜铃铛去做吧。”
“诺。”
夜里的饭菜总是清汤寡水,宇文灼不许宇文欢晚上吃的太好。看着这些简单菜肴,她也没什么食欲,只随意对付几口便罢了。
“我晚些去。”
吃够了,放下瓷勺,宇文欢才说出自己最后的决定。
门外有动静,锦辞问了句:谁。那人答道。
“月七。”
“五姑娘,我们公子想请姑娘过去,玩樗蒲棋。”
隔着一道门,月七听见宇文欢带着些笑意的声音。
她说道:“若是早寻我玩樗蒲,那便让他自己拿着棋盘,投子来。怎么回回都是我去他哪儿?”
月七闻言只道是宇文玥畏寒,夜里要少走动。宇文欢心软,只能应下,留锦辞在屋里,自己跟月七去宇文玥的书房。
宇文玥万年不变的冷脸,目光紧紧盯着面前案几上的樗蒲棋。等着月七把宇文欢请来,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这么慢,叫你请个人要这么长时间吗?”
宇文欢笑了笑,让月七出去,主动揽了罪责,道:“是我耍脾气想让你拿棋盘去我那儿下棋,却忘了你体内寒气,不好夜里走动,还是月七心疼你。”
不好再说什么,宇文玥把投子塞给宇文欢,示意宇文欢先开始。
棋玩了一半,宇文玥抿了半天的嘴唇才张开。
“你下午去找宇文怀了。”
“嗯。”她专注于棋盘,听宇文玥问话,抬头看他,等着他说下一句。
“干什么了?”
“青天白日的能干什么?”低头继续玩棋,“不过是一块儿作画罢了。我画的不好,难得有人愿意带。”
宇文玥抬头,自她进门后头一回用正眼看她:“下次我带着你画,不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