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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相逢小店

天官之辞君行

第二日一早,谢辞闲的没事进了趟通灵阵,倒是十分安静,平时那些高低都要闲扯两句的神官,也是一声不吭。

  

  谢辞立刻联系灵文,问:“仙京出什么事了吗?怎么通灵阵如此安静?”

  

  灵文回道:“没出什么事,只是…太子殿下从帝君那里接了个棘手的活,我本想着在通灵阵里帮他向别的神官借点人手,结果你也看见了,很不理想。

  

  “……”

  

  谢辞犹豫了半天,还是好奇的问她:“他接了什么活?”

  

  灵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末了还添上一句:“要不你去?”

  

  谢辞当场就义正辞严的拒绝了:“不去!”

  

  

  

  第二天,人间,北方。

  

  远处的山脉起伏不断,来往的行人也算络绎不绝,清风习习,茶香阵阵,是个不错的地方。

  

  “公子,您的茶。”

  

  与君山的相逢小店内,谢辞正在闭目端坐。茶博士觉得这人多半有点毛病,昨天他就在这坐了一天,也喝了一天的冷茶,今天一早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还在这喝冷茶!

  

  来者是客,反正他钱给的够多,茶博士给他添了茶后就退下了。这时,门口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白衣道人,谢辞心有所感,睁开眼睛笑看着他,道:

  

  “太子殿下,又见面了!”

  

  

  谢怜走到他对面坐下,对他客套的笑笑:“神医大人怎么在这?”

  谢辞为他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道:“我听说你缺人手,特意来帮你。”

  

  谢怜双手接了过来,笑道:“原来神医大人是特地来帮我的,这可真是让我有些感动,先谢谢你了。”

 

  上天庭的神官们一个个自持矜贵,不愿与他这等“废物败类”为伍,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屈尊降贵来帮他,还是一个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

  

  虽然感谢,但谢怜不得不留个心。他这么热情,实在有些奇怪,他还是小心一点吧。

  

  “诶,客气了不是。在下仰慕太子殿下神威已久,如今得了与殿下共事这等好事,自然求之不得呢”谢辞凑近了他,仍是那副含情的样子,这话也说的轻佻,但不像是嘲讽,倒像是故意逗他玩。

  

  谢怜很是配合,不好意思的笑一下,语气十分诚恳:“那真是我的荣幸了…”

  

突然之间,谢辞立刻危襟正坐轻咳两声,正色道:“开玩笑的而已,太子殿下别往心里去。”变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从窗外飞进了一直银蝶,银蝶一路向他飞来,谢怜注意到了它,他伸出了手,它也不怕人,停在了他的指尖。双翼扇动,那璀璨的光晕散开在他周围,梦幻至极。它忽然飞起越过了窗檐,谢怜的目光追着它看去,见大街上远远的走来一群男女老少,簇拥着一顶大红花轿,从这里路过。

  

  这些人,面上都透着各种古怪神色,奇怪的很。再一回头,他这一桌上,就又多坐了两个人。

  

  一个眉目颇为深邃明俊,目光之中带一股桀骜不驯。另一个清秀且斯文,只是神色有些过于清冷淡漠了,仿佛心里不大痛快的样子。事实上,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坐在谢怜对面的谢辞,似乎没想到还有别人,打量了他几眼。

  

  谢怜问道:“两位是?”

  

  左边道:“南风。”

  右边道:“扶摇。”

  

谢辞在二人注视目光中仍淡定喝茶,姿态优美赏心悦目,仿佛是在参加什么选美比赛。

  

  谢怜看着那两个小神官笑了一笑,道:“南风和扶摇是么?你们愿意前来相助,我先谢过。”

  

  两人都只点了一点头,目光仍放在谢辞身上,像是在思考什么。谢辞抬眼看了看他们,整个人又换上一股清冷孤傲的劲。

  

  “二位‘小神官’直勾勾的盯着我,所为何事呢?”

  

  谢辞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我很高贵”的模样,声音不大不小,不热不冷,但无端生出一种威严。谢怜想,这语气是典型的上天庭神官没跑了。谢辞重点说了“小神官”三字,那两人十分愤懑的咬牙切齿,却还不得不忍着,一时气氛十分尴尬。

  

  谢怜开口缓解一下气氛:“你们是哪位殿下座下的?”

  

  南风道:“南阳殿。”

  

  扶摇道:“玄真殿。”

  

  谢辞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

  

  这可真是又尴尬又令人悚然了。

  

  

  谢怜一口茶好不容易吞了下去,道:“你们家将军知道此事吗?”

  

  两人皆道:“我家将军不知。”

  

  谢辞指节轻扣桌面,声音似笑非笑飘飘然:“那这玄真殿可真是歹竹里出了好笋,可喜可贺啊”

  

  扶摇咬了咬牙,眼神似要吃人。南风拍了拍手:“哪里哪里,好笋算不上,得是真笋(损)。”

  

  扶摇瞪了南风一眼,偏过头去,似乎很怕辣了他的眼。

  

  谢怜又道:“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南风:“你是太子殿下。”

  

  扶摇翻了个大白眼:“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谢辞捧着杯子“啧啧”了两声,南风扶摇看向他,他淡定依旧的品了口茶:“好茶!”

  

  扶摇语气不善的问:“他是谁?”

  

  一旁的谢怜不明情况,不知为何,谢辞好像不是很待见他们。他硬着头皮为他们介绍道:“这位是圣手神医,谢辞大人。”

  

  果然,那两人听了又是从头到尾的打量他一遍,齐声说道:“听说过”“不熟”

  

  谢怜心道:“不认识也好,总比有什么深仇大恨强。”他说:“先谈正事。这次到北方来是做什么的你们都知道了罢,那我就不从头讲起了……”

  

  那两人皆道:“不知道。”

  

  谢辞轻笑出声,很没有诚意的跟那两人说:“不好意思,没憋住。”

  

  三人既然是初次见面,那谢辞和他们有仇的几率不大,他猜测可能是谢辞和玄真南阳那边有什么恩怨。

  

  谢怜拿出卷轴,道:“那我还是给你们从头讲起好了。”

  

  

  这件事发生不过短短百年时光而已,与君山这一带失踪了十七位新娘。一百年才失踪了十七个人,更多的是千百个安然无恙的。这样的事儿本是传不到他们耳中,只因这第十七位新娘的父亲是位官老爷。他痛失爱女,暴怒之下联合了一众官朋友,狂做一波法事,还按照高人指点开仓济贫什么的,搞得满城风雨,因此才有了这个任务。

  

  谢怜道:“大体便是如此了,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我有个想法”谢辞放下茶杯,看向谢怜道:“或许我们是不是先入为主了,不能因民间传言就将罪魁祸首定义为男性,万一是一个因爱生恨,没嫁给心爱之人的新娘呢。”

  

  谢怜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南风在一旁说:“那些失踪的新娘有什么特征吗?”

  

  谢怜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特征,各样的都有”

  

  “我倒觉得至少分为两类新娘”谢辞在三人的注视中放下茶杯,缓缓开口:“一类是欢天喜地的笑意盈盈的嫁给如意郎君,另一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恨不得在轿子里一头载死算了。我觉得可以让灵文殿查一下那些失踪的新娘是否都是前者。”

  

  南风在一旁颇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是后者?”

  

  他这个问题也是另外两人想问的,谢怜发现谢辞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眸中的光亮也黯淡下来,盯着杯中波动的清茶,像是回忆着什么古老的画面。

  

“对于女子而言,这世上又有多少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呢。在这个不大的地方,百年间出了十几个倒是说得过去。若是鬼新郎打劫后者……那可恐怕忙不过来了。”

  

  世间无价宝易求,有情郎难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更是难上加难。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嫁非人,或是遇上那卖女求荣之徒,更是悲戚……谢辞盯着腰间的玉牌,指尖无意的摩挲时恍若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依旧萦绕鼻尖。

  

  谢辞言毕,除了谢怜以外的几个人都静默了,谢怜看着几个人的样子,默默的喝了一口茶,心道:“看来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天色渐晚,谢辞的宫观遍地,他们本想寻一间谢辞的宫观,结果毫无所获,反而找到了一间南阳殿,供奉的正是南风的直线上司。

  

  “这北方是明光将军的地盘,居然供的是南阳将军,有趣。”谢辞看着门口的牌匾啧啧称奇,谢怜听了一嘴,若有所思。

  

  谢辞刚进大殿,一看这神像觉眼皮一跳,着实辣目,与记忆中的南阳将军本人相差甚远,南阳将军怎么说也算是眉目俊朗的大好儿郎,这个神像嘛………咳,他不便多言。

  

  显然不止他一人这么认为,谢怜还好,没说些什么,扶摇可是好一通明嘲暗讽,内涵的旁边的南风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谢辞没兴趣听他们两个的明嘲暗讽,绕到后边寻了一处温暖的空地,从腰间掏出两个草席铺在地上,又掏出两床被褥分别扔在上边,还没铺开就听前边扶摇惊道:“太丑了!”

  

  谢辞本以为他说的是那个神像,没太在意,接着听谢怜说道:“扶摇,不能这么说女孩子。”

  

  女孩子?谢辞慢腾腾的挪了过来,凑到谢怜身边看戏。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可惜容貌略差了一点,在她的裙子后方还被划破一条大口,很是显眼。

  

  谢怜在一旁言道:“怎么办,不能让她就这样走出去罢?会被人一路看回去的。”

  

  扶摇漠然道:“不要问我。她拜的又不是我们玄真将军。非礼勿视。我什么都没看见。”南风黑着脸,在阴影下看不出神情。

  

  谢辞很是热心的低头在腰间的乾坤袋翻找着:“太子殿下,我…”

  

  还没等话说完,只觉身边一阵风起,旁边的谢怜把外衣一脱,已经丢了过去,正好挡上了口子。谢辞看着身旁满身缠着绷带,赤身裸体的谢怜,话在嘴边却愣了一下。

  

  谢怜问他:“啊?你刚才要说什么,我没听见。”

 

  谢辞移开了眼,答道:“我想说的是,我袋里有……”

  

   那少女把衣服放了回去,马上就要转身离开离开。这时,谢辞只觉身边白花花的一团肉飞了出去,他来不及阻拦。

  

  “非礼啊!!!”

  

  谢辞不忍直视的挡住了眼。

  

  “啪”的一声,耳光清脆,听的人都默默捂住脸,待那少女又羞又愤的离开后,谢辞先跳了下去。

  

  “唉,我想说的是我乾坤袋里有衣服,你这么急做什么?”

  

  谢怜脸上顶着个巴掌印,看着十分凄惨。谢辞一抬手,一团冷气糊在谢怜的脸上。

  

  他道:“敷一会儿吧,你那绷带拆了吧,伤口裂了,我给你疗伤”

  

  谢怜那羊脂美玉般的皮肉上束着一层又一层的白布,此时无数道小伤口已有些微血迹渗了出来,触目惊心。

  

  谢怜“哦”了一声,本想说这点小伤不用劳烦,但看谢辞坚持的模样,温言说道:“那便多谢神医大人了”

  

  

  谢辞带他来到刚刚还未来得及铺好的草席前,几下子整理妥帖,扶谢怜做了上去。

  

  谢怜被这待遇弄得有些发懵,上天庭的赫赫有名的神医大人亲手为他铺床?

  

  “谢…谢谢,不过你什么时候还铺上了草席?”

  

  谢辞又从他那个小口袋里掏出了药箱,为他配着药。“就刚刚,劳驾二位小神官帮他把绷带拆了,他身上有伤不便动手。”

  

  谢怜刚想说不用,就见南风和扶摇虽面色不善还是走了过来。

  

  扶摇拆绷带的时候看了谢怜两眼,道:“谁?

  谢怜道:“什么?

  扶摇道:“与你对战者是谁?”

  谢怜:“对战?没有啊。”

  南风:“那你这身伤是……”

  谢怜茫然道:“我自己摔的。”

  

  “……”

  

  第一道绷带解开,脖子上是一道咒枷。这个东西,在座的各位都心里有数。

  

  谢辞在身后调着药膏,药味入鼻,身心愉悦。

  

  谢怜看着两个小神官一直盯着脖子上的黑圈,微微一笑,转过身来,道:“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咒枷?”

  

  他们齐齐别过了头,继续拆着绷带。

  

  

  谢怜如玉般的肌肤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痕,新伤旧伤、大伤小伤、刀伤划伤,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应有尽有。

  

  谢辞用法力化了那些药膏,用掌风在伤口上方虚虚划过,那些药膏已被抹了上去。谢怜只觉伤口处源源不断有温和的法力催化着药物一点点的渗入肌肤,散在经脉之中与他融为一体。

  

  这是…?

  

  谢怜偏了偏头,见谢辞已经放下手正在收拾药箱,但身后那种感觉并未消失。

  

  谢辞道:“送你些治伤的法力,好歹也是个太子殿下,一身疤痕像什么样子。”

  

 谢怜诚恳的说道:“真是麻烦你了,谢谢。”

  

  

  谢辞正为他重新包扎,扶摇一直盯着谢辞,南风一直盯着谢怜,谢怜盯着地面,气氛安静的十分尴尬。于是谢怜拿出灵文殿给的卷轴,道:“你们要不要再看看?”

  

  南风道:“看过了。我看他才需要好好看看。”

  

  扶摇道:“什么叫我才需要好好看看。那卷轴写得语焉不详,一钱不值,值得一看再看?”

  

  “呵”的一声,谢辞在他身后冷笑出声:“你说灵文殿的卷轴如何?一钱不值?你行你写啊!”

  

  南风在一旁连连点头,扶摇忍谢辞很久了,早就看他可疑,问道:“我忍你很久了,你跟我…家将军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谢辞摆了摆手,爱搭不理的道:“还好吧,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略有过节罢了。我这人心眼小,左右仇家少,记得过来。”

  

  这话说的让人无法接话,扶摇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见着笑的幸灾乐祸的南风,气不打一出来。

  

  “呦,多好笑啊……妇女之友,求子最强。壮阳秘方,送子南阳…”

  

  这就纯粹属于故意找茬了!

  

  “你说什么?!”南风这边已经脸黑如锅,手上酝酿着法力,仿佛下一刻就要冲扶摇劈去。

  

  “闲得慌就扫地去,少在这阴阳怪气”

  

  “你说什么?!!”

  

  谢怜眼皮直跳,暗道今晚怕是不得安宁。果然那俩人就开始互相讥讽上了。

  

  …………

  

  俩人拿着太子殿下当一柄好锤子,哐哐的锤在对方上面那位神官的脊梁骨,一下比一下狠。

  

  这边谢辞已经为谢怜包完了伤口,还顺手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谢怜起身对他言道: “多谢”再一回头,那两人索性就动起手来,谢怜连忙劝道:“等等,等等。停,停。”

  

  他们打的火热,自然是没人理他。他们打便打了,谢辞本欲做壁上观,偏偏他们弄得大家不得安生,尘土飞扬的。不仅打翻了供桌,还拿着盘子扔来扔去。

  

  “要打出去打去!”

  

  谢辞抬手拦住两个要砸到谢怜的苹果,擦干净后递给谢怜一个,幽幽地道:“这般阵仗,不知道的人以为被戳脊梁骨的不是你们将军而是你们自己呢。”

  

  谢辞法力充沛,喊起来声音自然也大的很,让那二人听的很清楚。他们霎时停了下来,身体僵硬。谢辞又道:“太子殿下就在这站着呢,不知道若是你们那两位将军在,还能不能坦然自若的在太子殿下面前这么互相指责。”

  

  此言一出,那边二人果然停了手,南风看了谢怜一眼便低下了头,而另一人眼神极其不友好的对上了谢辞,抱着手臂,眉头紧锁向他走去:“这一路走来,神医大人似乎对太子殿下格外关心,不知有何目的?”

  

  “小神官脾气很大嘛,想必在玄真殿也很受将军器重吧,怎么就到这深山老林自愿帮忙了?”

  

  南阳庙内死一般寂静,只有风声不断呼啸而过,谢辞和扶摇两人还在对峙着。谢怜相信,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二位早就互相杀上几百回了。

  

这两个问题谢怜都不是很关心,这几位都是主动来帮忙的,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帮他忙,他不想让这几位打起来。

  

  他隔开两人,道:“天色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吧。还有,你们是来协助我的,对吗?那么到底是你们听我的,还是我听你们的?”

  

  谢辞率先动了动嘴:“听你的”说罢,便拖着草席睡到了另一个角落里。

  

  眼下只剩一个草席,那两人很默契的没有打这个草席的主意。南风问谢辞,道:“我们两个睡哪?”

  

  谢辞从乾坤袋给他们丢去一个草席和被褥就再也没动作了。

  

  寒月孤悬,月光也刺骨的很。谢辞催动法力,在屋子笼了个结界,屋子里顿时暖和多了。他却睡不着了,他睡得一向很浅,因为有心事,再外加上那头两人一直争地盘抢被子,搅的他几乎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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