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离他惊才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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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雅哲一行人是翌日清晨便出发了的，毕竟凰炎玄寒一个居南一个居北，要想来往必须得横跨大半个玄机界，因此行程耽误不得。

是矣这样的早起让毕方困倦不已，尤其还是在昨天刚刚早起的情况下。

直到上了玄寒的马车，毕方还是那副困倦的模样，慵慵懒懒不带任何防备的样子看得玄雅哲心下一软，险些就想动手戳他脸颊。

但是仔细回想了一下在毕方尚还有意识的情况下戳她脸颊会遭到什么待遇，玄雅哲也只能悻悻地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转而和毕方攀谈了起来：

玄雅哲“毕方姐姐，你怎么这么没精神？”

人老了，起不来，非常困，你是不是在问废话。

毕方脑子里全是这十七个字组成起来的回答，所幸说出口的话还不算暴躁：

毕方“困。”

年轻人玄雅哲精神充沛，非常没有眼力见的继续叭啦叭啦：

玄雅哲“姐姐姐姐，离哥说可能会非常热闹。”

热闹吗？毕方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挺热闹的，毕竟赤离又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当时和他同行的时候就能感觉出来，他的人气并不低，何况还是凰炎王选妃这种事情，当然会热闹。

想起和赤离同行的那段时间，毕方倒是又想起一个人。

她或许也会来？啊，那可能还是会让赤离心里头堵一堵的。

这样一想，毕方竟然隐隐地提了几分精神。

毕方“话说凰炎的选妃是什么样的？也能像虎云一样公开？也是擂台？”

被玄雅哲这样一搅和，本想补觉的毕方一时也睡不着了，闲来无事便也随口和玄雅哲交谈起来。

有一说一，能多了解一点凰炎的风土人情对她未来出版那本绝对可以被称之为“旷世巨著”的《有关玄机界四国对于妃子的审美歪曲》还是非常有帮助的。

玄雅哲自然想不到转瞬之间毕方姐姐已经想了这么多，但也是兴致盎然地和她分享自己打探来的“情报”：

玄雅哲“凰炎好像没有裂哥那边的传统唉，考的好像是公众表演那个叫什么‘四艺’这样的东西吧……”

毕方“好老土啊，还挺鸡肋的标准。”

毕方想了又想，还是没能在脑子里想出什么好词，最后只能给出一个自认为不算太伤人的评价。她身边的玄雅哲闻言却是“噗嗤”一声：

玄雅哲“大家都说凰炎的标准最好最有皇室风范了，姐姐怎么这么想？”

毕方“啊，这个……“

毕方抬手卷了一缕搭在肩上的银丝绕在指间，继续评价道：

毕方“王妃暂且不谈，王后总该有点本事吧？娶个只会绣花的柔弱姑娘不是在削减自己继位者的力量么？”

毕方想了想，继续补充道：

毕方“搞不好人品不行的还会被暗杀，一不小心还害人家姑娘年纪轻轻就守寡。”

毕方一本正经地嘲讽凰炎外加赤离嘲讽得有理有据的模样着实是让人觉得颇为有趣，玄雅哲忍着笑听完了毕方的阐述便顺势趴在桌子上，将头埋在臂弯下险些笑岔了气。

完全无法想象离哥要是听到了这样的话是什么表情。

毕竟这个规则还是离哥定的，原来也要比武招亲的规则他就是嫌太残忍。

现在毕方姐姐这个嘲讽真的是……一言以蔽之，毒舌又真实。

毕方“当然，随便这个规则怎么样，我也就是对凰炎的小姐姐比较感兴趣。”

准备成为职业学者的自我修养：她的研究大业当然不能搁置，总归还是要多观察多记录才对。

再论私心，她也很想知道赤离的爱好是不是和金云裂的普遍虎云审美一样，胸大为上？

那她真的可以当场做一个文章合集“吹捧”一下这两个兄弟国家的审美。

只是这样真实的话玄雅哲听着就有些一言难尽了，他尝试着引着毕方不要对离哥的妃子起觊觎之心：

玄雅哲“姐姐，这么有兴趣吗？”

虽然觊觎的不是离哥而是他妃子，但是这样的观念在毕方姐姐心里根深蒂固也不好吧？

毕方“当然。”

毕方气定神闲地点点头，其表情淡然到了玄雅哲几乎就要放弃引她回“正路”。

离哥我是不是该替你担心一下？有个风华正茂的小姐姐想和你抢……妃子？这话玄雅哲想想就觉得挺荒谬的。

所幸玄雅哲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毕竟凰炎的少女大多取向正常，就是真的遇见了毕方也不至于被她拐走，故而当玄雅哲在前排时，为赤离舒了口气，还好姐姐没去玩男装。

想想自己之前对毕方姐姐性别的乌龙，玄雅哲庆幸离哥应该还不至于被毕方姐姐抢了风头。

毕方：小小年纪你在想些什么玩意儿啊？我就是想做个研究我容易吗？

这所谓的选妃，旁人在意赤离可就未必了，分明应该算是规模重大的场合，但是他却还是前几日毕方见到他的那身打扮。

白衣白裤，赤红斗篷，斗篷下的面容显得有些慵懒疲倦，与上面的那对天使羽翼形成重大反差。

偏偏阴差阳错间还颇有那么几分慵懒高贵的感觉，那些不明所以的凰炎姑娘便自顾自地给他塑造了一个“看似温柔实则目光高远并且惊才绝艳高贵慵懒”的形象。

但是赤离也是真的慵懒，也就在宣布“四艺”首项“琴”测试的时候露了个脸朝广大凰炎子民微微笑了笑，便回到他自己的位置高高挂起不问情况。

和毕方现在昏昏欲睡的模样非常有异曲同工的感觉。

都对选妃非常没有兴趣。

赤离没兴趣的原因毕方暂时不得而知，但是她没兴趣却是因为凰炎的审美太正常了。

正常到一丝歪曲的感觉都没有。

所以她到时候写书要怎么写？写“因为凰炎太过喜欢温柔静娴的少女磨灭她们的天性惨无人道”吗？

她这话写出来才是惨无人道吧。

相比之下玄雅哲就对这些比赛和凰炎安排上的瓜果非常有兴趣了，边鼓着腮帮子吃东西边伸着脖子看那边的比赛。

看了不久，玄雅哲的表情却渐渐凝重起来。

毕方“玄雅哲，你怎么不说话了？”

玄雅哲在毕方耳边聒噪了半天，一时静下来毕方竟然还有些许不习惯，下意识地开了口。

话音未落，她也是神色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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