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女人？

黑云压城城欲摧，抬头看去才发现长沙城的天气越来越不好了，隔三差五就是阴雨绵绵，眼下又有重返的趋势，也不知是张千零将这话题弄得太严肃，还是沐九狐本就心中有事。

沐九狐“你总是如此吗？”

沐九狐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定睛看着面前的人，言语间颇为好奇。

张千零“如何？”

张千零不解的瞥了她一眼，印象里她总是会语出惊人，他实在不知这次她又会说出什么话来。

沐九狐“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原来，这就是她想问的。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在张千零听来很明显是想岔开话题。

张千零“你问男人还是女人？”

？？？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男人还是女人？

听到这话。沐九狐愣了愣，看着面前的人语气意味深长。

沐九狐“难道……你对男人也？”

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张千零脸色一变，眼看就要翻脸，沐九狐连忙认输。

沐九狐“我的错我的错，你别动怒。”

见她立马变脸，张千零倒觉得有意思，有意识的开口。

张千零“你刚刚不是挺能说会道的？我这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自己开口了？”

他的确是什么都还没说，可光看那脸色就不是会轻易算了的人，所以为了避免惨状太甚，她还是主动开口比较好。

沐九狐“这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沐九狐“哪儿干和你对着干？你那么神秘莫测的。”

她看似将话说的随意，实际上也在暗戳戳说张千零太过神秘，不肯透露身份。

听出她的意思，张千零又是无奈一笑，真是一点没变。

张千零“我从来就不神秘。”

张千零“只是你从来就没有将目光完全放到我身上过，也没有认真注意过我。”

张千零“你的心里，始终只装得下那些人。”

这样的一番话，直接将沐九狐说的哑口无言，她并非是真的被这些话所震慑住，只是在她看来，张千零说出这些话来，倒有几分像是争风吃醋的小孩子。

可若真是如此，那么他又为何要争风吃醋呢？

这其中的细节，沐九狐不敢去想，也愿去想。

她想，张千零或许是故意的，他说不定一早就看穿了她一开始是在故意拿他岔开话题。

可被他这么一说，这个话题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中心又变成了他口中的‘那些人’。

沐九狐“你这话说得，和阿生倒是可以拼个一二。”

沐九狐故作正经的笑了笑，巧妙的将这些意味深长的话给圆了过去。

张千零又岂会看不懂她的心思？

可他终究是没有再做过多纠结，既然她不想直面，他也不再强求，本来，这就是一段没有结果的存在。

可是，这个他可以配合着装作不懂，但是后续的计划他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算了。

张千零“我也就不和你打哑谜了，之后你的计划到底如何，我是一定要知道的。”

张千零“我也一定有办法知道，所以，你不要想着怎么欺瞒过去。”

张千零“你越是隐藏，我就越会觉得危险无比，只会一心想要知道的。”

张千零“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如果我等得太久了，说不定我就直接去找你前夫了。”

他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却又掷地有声，一句话说完，那被刻意压重的前夫二字显得尤为意味深长。

果然，听到他这样一番话，沐九狐意料之中的脸色一变。

这人怎么总是如此狡猾，老是对人威逼利诱。

前夫又是什么东西？

张千零这家伙，竟然也会如此幼稚？

沐九狐“怎么就是前夫了？”

她实在忍不住这样问出口，语气里是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不乐意。

张千零“你们这样同和离了的夫妻有何区别？”

张千零“不同吃不同住，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在外人眼里，张启山的夫人之位早已悬空。”

听到这里，沐九狐总算是明白了，张千零这厮分明是在替自己报仇呢，就因为自己刚刚说了他对男人…

竟然因为这等小事斤斤计较，真真是个小气之人。

沐九狐“你也说了，那是外人眼里，外人如何认为从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启山心里，还有她的位置就行。

换句话来说，外人这样认为，反倒是好事。

这样，她以后的行动和可信度都会提升不少。

听到她这话，张千零微不可见眯了眯眼，认真的看着她。

张千零“你果然…”

沐九狐“我？怎么了？”

他的话说到一半却又戛然而止，沐九狐听的云里雾里，止不住开口询问。

却只见他很快摇了摇头，并不愿再多说什么。

张千零“你还是趁早赶紧告诉我你之后的计划吧，还有汪城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虽然早在之前她就说过，汪城之所以选择她是想同她一起共创长生之法，可是张千零想来想去，到底还是心存疑虑的。

而这所谓的长生，大抵是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和感同身受的了。

毕竟，有时回首过去，他会觉得自己这漫长的人生，看似是一种恩赐，可是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沐九狐“计划？我不是说了吗？带汪城去狐山啊。”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负隅顽抗。

张千零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扯起嘴角笑了笑。

张千零“是吗？你不肯说？”

张千零“那你要不要听听我说的？”

听到这话，沐九狐心里没来由一跳，谨慎的看着面前的人。

沐九狐“你…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里是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担忧和恐惧，而张千零并没有过多在意这点，只是慢悠悠的开口，将自己心中的猜测一一说了出来。

张千零“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汪城是为了长生，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张千零“而还有更深的理由你并没有说出来。”

张千零“其次你一直对狐山之后的内容多番遮掩，其实是因为那很危险吧？”

沐九狐“你…”

沐九狐想说些什么，可张千零却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下面的话一并吐露了出来。

张千零“你想和汪城同归于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