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今夏尴尬地说道。陆绎一把将她抱起向外走去。“大人,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不好……”陆绎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却只是笑。“大人,大人,……陆绎!”到了门口,陆绎将她放下来……
用过晚膳,今夏照例去巡夜。今夏和杨岳走在大街上。今夏百无聊懒地踢哒路上的石子,一路上也不说话。大杨虽木讷,但自小和今夏一起长大,还是能感觉出来今夏与平日不同。问道:“夏爷,你怎么了?今日也不说话……”今夏垂头丧气道:“还不是为了给手底下的弟兄换朴刀写格目的事情……”杨岳笑道:“这事啊,我和我手底下的兄弟倒是不用换……”今夏脑子转得快,便堆笑向杨岳道:“大杨,咱们是不是最铁的兄弟啊……”听她这么说,杨岳心里了然。“成,听你的。”今夏一高兴,便朝杨岳的胸脯打了一拳,这是他们兄弟间的礼仪。“谢了!大杨!明日带敏儿(原著小说官配,不喜勿喷)来我家吃饭,小爷我亲自掌勺!”杨岳笑道:“行!”事情解决了,杨岳便听着今夏一路上说个不停,关于六扇门的,关于陆家的,最多的还是关于她的陆大人。杨岳知道,她过得很好,很快乐。
今夜无事发生,今夏交了班便高高兴兴地回家了。自成亲以来,每轮今夏值夜,陆绎总要等她回来的。今夏进院看见房中仍有一豆烛光,心中一暖,换身便服朝房中走去。
今夏推门来不及反应,便被陆绎拦腰抱起,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给她把鞋子脱掉。他伸手要解她衣衫腰间的绦带,却被她伸手抓住手,他抬眸看她,只见她已羞红了脸,她懦懦道:“灯……”他走过去将灯灭了。回来继续去抽她腰间的丝绦。这次她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睁圆她的一双杏眼。
他的手覆上她的眼,顺着眉弓到眼角,到鼻梁,到她温润的唇瓣,再到她小巧莹润的肩。他低头吻她侧颈细密柔软的细肉,她身上独特的气息是他最深刻的眷恋。情到深处,今夏圈紧他的腰,感受着他身体的每一下抖动。此刻,她看向他,那眼神中写满了不同以往的缱绻与依恋。此时的她,如一个濒临死亡的人,陆绎就是她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任由他带她去什么地方……
翌日清晨,陆绎醒来见她睡得正熟,双眼闭着,长长的睫毛不时抖动。他抽出她枕着的胳膊,替她掖好被子。去了北镇抚司,只是吩咐下人“拣夫人素日爱吃的,今日多备一些。”
今夏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揉揉惺忪的睡眼,忆起昨日种种,竟独自傻笑起来。见桌上已备好了早膳,便快快洗漱吃了起来。吃着荷叶夹,她的思绪愈飞愈远。她从未想到陆绎竟会为她夹荷叶夹……他之前的世界都是家国天下,权谋斗争,她不敢想有了她,他的世界里多了多少温情与烟火气。
用过早膳,她让下人去多买些菜蔬,肉食,说自己要宴请客人。
陆绎从北镇抚司回来,便被下人告知杨岳和淳于敏来了,现下三人应都在厨房。陆绎应后换上便服便去了厨房。
听到是陆绎回来了,今夏蹦蹦跳跳地跑出来,笑盈盈得:“大人,你回来了!”陆绎点了点头带着笑意。淳于敏听声,转过来说道:“表哥回来了。”陆绎笑道:“陆夫人请客,怎好叫客人烧菜呀?”淳于敏虽之前与陆绎少来往,但自与杨岳成亲,两家常来往,知晓是玩笑话,只是看着今夏,笑而不语。杨岳素来喜欢烧菜,一进厨房便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时才回过味儿来。转头道:“等今夏做菜,怕是我们今日都要饿肚子了。”语罢,三人都只是笑。今夏无奈¬_¬`道:“我们大杨的厨艺那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陆绎看着今夏只觉有趣,笑道:“夫人说得甚对!”谈笑间,饭菜已经上桌……
今夏抱来两坛好酒,是陆绎喜欢的秋露白。给四人一一斟满。淳于敏出阁之前是个大家闺秀,是不饮酒的。但自从结识了今夏,倒被她带的可以喝一些。陆绎虽平日不让她多喝,但今日是在家里,况且她今日高兴,倒也不拘着她。
两三杯下去,淳于敏已然微醺,也开起了玩笑,问今夏:“今夏已与表哥成亲许久,怎得在家里也称表哥为“大人”?”杨岳也觉好奇。陆绎道:“许是她叫习惯了,不愿改口了。”今夏笑着摆摆手,“才不是呢!是他曾说“他是大人,要我听他的”……”淳于敏亦不傻,怎能听不出这是小夫妻间的乐趣罢了,笑笑便低头饮酒。不料陆绎却道:“是,是,是,夫人说得对。”
其实叫什么只是个称呼,今夏愿意叫他什么,他便愿意听什么。在席上,觥筹交错间,四人相谈甚欢。他与他们自去扬州办案结识,一路上共经生死险难,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自回京以来,不再经历这般的生死险难,倒也少了些酒席上的把酒供饮的谈资。
月上中天,酒正喝到尽兴时。今夏忽然停杯,义正言辞道:“大杨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算是我的哥哥,我也一直称敏儿为嫂子,可是,这敏儿又是我家大人的表妹,如此以来这关系岂不是乱了……”杨岳道:“这也无妨,咱们还是各叫各的……”淳于敏也附和着。陆绎只觉今夏越发有趣,搞不懂她的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