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像是油炸了锅,一阵阵闹哄哄的喧哗。
叶飞捡起邱少旗的剑。
她只手持着剑,歪着头,绝丽的面容上,带着挑衅意味的眸子,扫向聚拢成圈的万人观众台,嘴角微微勾着一抹邪肆的弧度。
叶飞懒散的举着剑,满不在意的用剑尖指出了几个人,吊儿郎当的站到了演武场擂台中央。
朗声开口,回音四溅在演武场上炸开。
“都给我一起上来。”
这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传来了嘈杂的嬉笑声,那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刚觉得叶飞有点儿出息了,她自个儿就膨胀了,她以为她是谁,一人打六个?玩的是,单挑,还是群殴啊?
在场的人都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目光 。
被指定的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露出了不屑和嘲讽的意味。
这六人是,六座峰的首席弟子,也就是核心中的核心,随便一个,都可以把叶飞打的找不着东西南北。
六人中的一个,飞身站到了演武场的擂台上,高声喊道“我要是达到你这种程度,最起码得再喝两壶。”
场下众人仿佛是在应和他,个个笑的前胸贴后背 。
少年拿着一个酒葫芦迷迷糊糊的往嘴里灌着酒,睡眼朦胧的看着叶飞。
这人,浓黑的眉如两把利剑一样,斜斜的横在发鬓两边,一双眼,宛若含着两颗墨玉,漆黑的眸子里似被蒙上一层水雾,使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朦朦胧胧的,让人一眼看不真切。鼻梁高高挺挺,嘴唇薄薄的,很是性感。
只见他摆了摆手 ,迷糊糊的也不看叶飞 了。
“下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在场又惊起了一片哗然。
叶飞右手提着剑,左手抹了一把脸。
噗嗤笑了一声。
“别在那儿唧唧歪歪了,有能耐你倒是使啊!”
飕,飕,飕~
叶飞仿佛就站在那,提着的剑尖却滴答滴答的血打向地面。
在看对面的邋遢男,面上散去了一脸懒散之态,眼睛里满是惊骇之色 ,震惊的不是看着自己的伤口,而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叶飞。
开口张了张,好像是要说什么,后来什么也没说就闭上了。
在场众人一片惊呼,根本没看清叶飞做了什么,大多数以为叶飞是做了什么阴险的招数,也不管叶飞是什么宗门少宗主,开口就开始唾骂,场上一时间乱七八糟。
引来了两峰长老,二人被拥挤的人群挡住了视线,都十分好奇。
因为演武场的比舞台,是可以签生死契约的,一看这么大的阵仗,还以为是宗门弟子签了生死契,便慌张的挤开人群。
其中的一位长老脸色就不好看了,就看见自家弟子信阳,身上密密麻麻的小伤口,虽不致命,却也十分震惊。
自家弟子可是武到七重天的修为,就算掌门儿子叶翔,也没有这般手段。
再仔细看那身边站的粉衣女子,满脸不解的看着身边那位长老,只见那为长老也是眯着眼伸长着脖子,撇了撇嘴,继续看着演舞场擂台上。
少年的脸上全是好奇,面色凝重 仿佛是做了巨大决定。
要论起修行武学的时间长短来说,信阳自然是比叶飞高出许多 ,如果要是从宗门少宗主那儿论的话 ,全宗门的弟子,都叫一声师姐。
因为叶飞实力低微,不足以承担其宗门少宗主的位置,平日里大家都淡忘了这个称呼 。
如今的信阳不止于在刚才的战斗里心中大骇 , 而是对于面前这个人人所唾弃的叶飞 感到十分钦佩 。
一个人不显山不漏水 ,关在高门大院中 ,甚至都很少来演武场,想必修炼也十分刻苦 ,这样的人对于信阳来说最是敬重 ,更何况是一位女子 。
想到这里 ,信阳丝毫没内门弟子的嚣张跋扈 。
微微躬身:“师姐莫要和师弟这般计较,师弟今日多有冒犯,还请少宗主海涵。”
随即,收起了酒壶,洒脱的向擂台下走去。
看台眼儿,看见了自家师傅,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停下打招呼的意思,就这么径直的走了。
见自家徒弟这般熊样,看向那女孩儿啧了啧舌,能让信阳这般尊重,想是她也是很不凡的。
伸着脖子的那位长老,妈呀一声!
吓了啧舌长老一跳,开口骂。
道:“你这老不死,都多大岁数了,还一惊一乍的”。
那伸脖子的长老,也没顾他牢骚,自顾自的说:“出事了,出事了。
”于是疯疯癫癫的跑开了。
这个长老好像早已习以为常,自顾自的提着酒葫芦,痛饮了几口,用袖头子擦干嘴巴,笑眯眯的巴巴嘴。
“好啊,好啊!乱世出英雄。”说完潇洒转身离去。
众人看信阳,如此离去,都不解的闭上了嘴。
点名的剩下那五人,也都悄悄地离开了。
鬼才知道,那信阳一个武痴都打不过现在的叶飞。
他们去?那不就是鸡蛋碰石头吗?管她用的什么招,总之自己是打不过就是了。
叶飞就像扫了兴似的把剑一撇,挥袖离去,其实自己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自己为了不给自家父母丢脸,拖着虚弱的身体,释放了前世的秘法才能越级打人。
这他娘的再不走,自己就要露馅儿了,随极大步流星的就往新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