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路至黎明山,山中黎明村,村中黎明庙。黎明为谁?曰黎明将军,仙乐战神,已故。黎明何在?生在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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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吹过,绿叶爽爽。
戚容大伯,载一车哩。
朱伯好哟,去哪啥?
戚容你去哪?
轻盈一跃,跳上牛车,几桶水随车晃着。他寻了个好位置坐。
朱伯翻村子,村里一直闹旱子,也不见下雨啰莫,隔几天都要上镇子去拉水。
戚容解下藏花放到腿上,打量着路段。走了半年多也不知他怎么走的,又或许去北方的路着实邪乎,走着走着竟然掉进了大海,几个歪果仁把他捞上商船,还被推销了一把香料胡椒珠宝。
接着喜新厌旧的幸运女神又再一次抛弃了他,一场风暴全军覆没。
再然后他就走来这了。
戚容看了看老伯,头顶草帽 ,旧褂蓝衫,只留个后脑勺给他。从他刚到这里询问搭个便车,这人既没有停下车,也未回头看过他一眼就那么答了,像是料定他能自己上来似的。也许是他想多了。
一个狗头从他衣襟里钻出来,刚才睡醒,咕噜噜叫着,戚容便把它拎出来。
戚容黎明村吗,未曾听说过呢。光听这个名字就像是个充满希望的地方,真巧,我也叫这名字。
仙乐还算昌盛时期,戚容隐姓埋名在边境打过两年仗。很凑巧,混上个看得过去的官职,那时他也叫这个名,任务完成后就死遁了。
老伯哈哈两声,牛车慢下来,水桶不晃了。老黄牛识路,他便侧身来与戚容搭话。
戚容这才看清他的全貌,此人的面容硬朗,有几道深纹,眉间英气目光清亮,留有一小撮山羊胡,手上还拿着根大旱烟。
他细细描了一遍戚容面貌,似乎看不清,道
朱伯村子里果树儿多,这天气又干,娃儿要不去哈摘个果解渴?
戚容怎么好意思呢。
戚容笑笑。
卷卷儿悬在半空,那小短腿甩着一跳一跳够着车板。雪白的毛发油光发亮,被戚容顺着毛撸。
朱伯不打紧,村子很久都没人回来了。
说着掏了把麻袋递给戚容。
朱伯尝一个,可甜了。
戚容笑纳,也不驳其热情。心中生起一疑。
心道这黎明村明明闹旱灾还有种果树的本事,光看这水灵润果的成色,可不见得有被影响。莫不是有何玄机?亦或什么鬼怪作崇?
朱伯娃儿哪里人啊?
戚容打东南来的,到北方投奔亲戚。
牛车摇摇晃晃的驶入乡道,左边小池河岸渐浅,荷莲盘叶错落有致,右边拐入转角,须臾夏风暑浅缓缓来矣,闯入金黄的桂花林。
靠近才闻到桂枝香,戚容伸爪折下一簇埋在花里,半嗅边疑:这么香足以飘个十里也不为过,刚刚我怎么没闻到,何况这才春夏交际,九月桂干啥,开着玩儿?
戚容大伯这花?
朱伯嗨,看来是真的没说谎,娃儿果然是外地来的。
戚容:……现在的人都那么奔放的吗。
老伯回眸一笑,露出他的八齿大黄牙。
朱伯这一带奇就奇嘞,最靓眼的独属这些植物。像你们这些外地来的娃儿说,黎明山的桂啊香,就是过了这地界便闻不到喽。
这是什么骚操作?
戚容一直都这样?
朱伯也不是。大约八年前吧,从我两个儿子回来开始哈……那些个大官贵贵可中意这些桂喽,每年都买很多回去。
朱伯要不是经常闹旱子,他们呐都想办个小野居在黎明村。
戚容那村子里为何不修个雨师庙呢?
朱伯不不不不不,我们这只供一个人,修多了太挤哈,对人家也不敬的。
朱伯那是我们的守护战神!
戚容轻笑了笑,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战神?究竟是哪位武神那么大排场,让这黎明山十里八乡的只供他一人。
老伯给戚容的麻袋里塞了五六瓜果,戚容啃了一个,不由啧啧称奇,当真是爽口多汁又肉嫩味甜。想着如果有机会定要问村民拿多几个,以后送给谢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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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真心怕你们接受不了现在的节奏😱
作者关于老伯口音问题,呵呵呵,我尽力了,能看的。
作者我要停更一段时间,现在思绪很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放心吧,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回来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