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殿内。
剪秋给五阿哥喂完米粥,关上门便走了出来,正好迎面遇到了若葵便先开口。“还没忙完呀?”
若葵点了点头,看向碗里的粥。“处理一些零碎事儿给我阿哥喝完粥了要不要叫御膳房那边准备一些糕点?免得…。”
还没说完,便被打断阴阳怪气道。“五阿哥出生至今,这么多年你我一直都是这样照顾喽,我怎么老觉得你最近很紧张似的?”
若葵便无奈道。“五阿哥一病接一病,刚刚才好了一点,我们做下人的当然要特别上心了。”
剪秋听闻便轻笑一声,走到一旁。“只怕是有人为了从中取利,而要挖掘新主子,所以才人前人后故意装出一副忠贞不二的模样。”
若葵听闻有一丝生气。“你说到哪去了?撷芳殿,是照顾各位小阿哥的地方,我们的主子只有万岁爷一个,难道有核心之分吗?”
剪秋转身向前一步,看向她。“和昨晚去药房的事句中不知道传的多热闹,大家都在私底下议论,是不是婉妃娘娘指使金钏去销毁小格格的脉案?那我猜测了,皇后回来以后,婉妃娘娘很难全身而退,你之前的苦心积虑,原来一夜之间自己压错宝了,真是天意弄人呢?是不是啊?唉,这又怪得了谁呀?宫规之所以不准个主子随便来我们撷芳殿,就是因为老祖宗最讨厌后宫的人结党连支,要怨就怨你自己太心急了,他日婉妃失势,你被接连清算,确实与人无由!”
若葵抬起头看向他。“剪秋这么早,你就像我刚才那样离开过撷芳殿吗?”
剪秋听闻这话,便有些懵。“没有,那又怎么样?”
若葵也向前走了一步反问道。“昨晚金钏的事儿,直到现在也只有西六宫的人略有耳闻,我们东六宫这边就连最多嘴最爱打听的小常子也未必有听说,为何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这么清楚?而且还能预知到结果,不说还真不知道,以为昨晚的事是你在幕后操纵。”
剪秋没有回答,便越过他而去。
储秀宫这边。
一群宫女扎在一堆,其中一个宫女说。“他还是不肯吃东西啊!”
另外一个宫女点了点头。“是啊!”
一个比较能活跃的宫女说。“难道金钏姑姑真的被冤枉?所以打算绝食明智?”
站在旁边的宫女比有些不确定。“我也觉得奇怪啊,就算最近的谣传是真有其事,而杨大人留下来的脉案也确有线索可查,但金钏姑姑手下这么多人,又去偷脉案,何必自己要发翻查呢?”
说完便听到一阵笑声,几个宫女便行礼。“苏公公。”
苏公公点了点头。“这是因为有些人是主子,身边的亲信,要亲信亲自动手才会更能显出这个谣言的真实确切,虽说求子追求名位结果换来残害骨肉,如此恶行当只有亲信才知道了,还有啊,这谣言事呢,一定要亲信来处理了。”
随后秋葵从后面走过来喝斥道。“你们都给我闭嘴!”
几位宫女便站成一排行礼。“姑奶奶。”
苏公公便也喊了一声姑奶奶,秋葵直接走到那几个宫女面前。“你们还嫌宫中流言蜚语不够多吗?你们是储秀宫的人就更要谨言慎行!”
随后便看向苏公公。“身为储秀宫首领太监不止不好好管教奴才还跟他们一起说三道四,为老不尊这三个字,要不要我这个丫头再教你写一遍。”
苏公公尴尬的笑了几声,后面便走过来一个宫女行礼。“姑奶奶,景仁宫的人传话怕金钏姑姑吃不储秀宫宫的东西派人送了糕点来给他。”
秋葵有些疑惑。“糕点?”
随后找了两个宫女,跟着他到房间内打开了糕点里面有封信,上面写着。“金钏终年尽瘁鞠躬,主仆情谊历久迎新,本宫永志不忘。”
旁边的宫女便感叹道。“婉妃娘娘亲笔为问她们主仆感情真的很好。”
另外一个宫女,便也点头。“糕点这么精致,一定很好吃。”
秋葵收起那封信,淡定道。“有毒的糕点再好吃也不能吃。”
那两个宫女同时发话。“有毒?”
随后,若葵拿出一根银针,插到糕点里面拿出来发黑,旁边的宫女便皱着眉。“怪不得这封信言辞诀别,原来有这种暗示。”
另外一个宫女也反过神来。“我明白了,以死对证那金钏姑姑死在了储秀宫可能还会被婉妃娘娘借其发难,反而又诬告我们这个婉妃娘娘太恶毒了。”
秋葵摇了摇头。“婉妃不会这么愚蠢,他若真想毒害金钏,又怎可能公开扬言是景仁宫送来的?”
秋葵看着手中的黑针。“究竟是有人从中搞鬼,还是婉妃想借机保帅都无需我们来商讨。”
旁边一个宫女问道。“那该怎么办?”
秋葵看向他。“只有金钏最了解婉妃的为人,如果他肯吃糕点,就证明她们主仆情深,不惜牺牲自己来保主子,到时候我们在人脏上报也不晚,但是如果他不肯吃糕点,就证明他也难以分辨出来,有人想陷害婉妃,另有所图,好了,各自回屋吧!”
那两个宫女行了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