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出生在一个阴暗的街道,这里的房子多半漏雨,墙壁上长满了霉菌和苔藓,蟑螂老鼠随处可见。这里是整个吉原最肮脏的地方——罗街。
住在这里的游女,要么是犯了大错,要么是毁了容,要么是得了重病。
这里有很多像女孩一样的孩子,没有人知道她们的母亲在谁,也没有人关心她们的死活——这里的人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哪还有精力管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女孩也是命大,罗街大部分的孩子不是病死就是饿死,她却没生过什么病,活了下来。还有那么几个健康的游女,愿意分给她一丁点食物,以至于让她不被饿死。
这里的游女最喜欢讲故事,讲的大多是她们的悲惨回忆。有讲自己来到吉原的原因,悲惨的出身,接过什么样的嫖"客,又为何会流落到罗街。
天真的女孩没有听懂,但还是被游女们灌输着这样的知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明讨厌他们,又为什么还要顺从他们,讨好他们呢?"
「因为我们不想死。身为游女,即使在厌恶这些人,为了活下去,也必须这么做。因为不想死。」
「每条生命都是珍贵的,不能轻易放弃的。但当那条生命彻底变质了,就不再珍贵了。这样的生命,就该死了。」
「活下去的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不然就是死。」
这是那些游女们告诉她的。
后来,女孩长到六岁了,美丽的相貌逐渐显露出来,她已经有可以上街谋生的能力了。
很快,女孩的美貌被一个妈妈桑发现了。
妈妈将她从罗街带到了栗屋,给她起名叫沐子,并把她当成花魁培养。
沐子离开了罗街,成为了一个服侍太夫和花魁的秃。
她再也不用住在那阴暗的,长满霉菌的,到处都是蟑螂老鼠的屋子里,也不需要面对那些看上去就很恶心的男人了。
她服侍的是栗屋一名有名的妓女,铃兰太夫。(太夫,吉原的高级妓女)
铃兰太夫很喜欢喝酒,常常醉醺醺的接客。不过她对沐子很好,总是会逗沐子玩,偶尔还会分她一点酒尝尝。
沐子十岁的时候,有人为铃兰太夫赎身,铃兰太夫幸福地离开了吉原。
「沐子你还小,机会多着呢。以后若是遇到了真心对你好的,愿意为你赎身,给你名分的人,就跟他走吧,然后幸福的活下去。」
铃兰太夫走后,沐子就被栗屋的妈妈桑单独培养起来。每天都有人教她礼仪,妆容,器乐,舞蹈。但凡有一点错误,都会挨罚。
她还不理解为什么要练这些东西,真的好累,她不想练。
小孩子的想法做法都很单纯,向来是不喜欢就不干。沐子也是如此,她进行了多次的反抗。
妈妈桑的惩罚一次比一次严重。那段时间,沐子体验到了在罗街都没有的痛苦。
长时间的幽闭,饥渴;背上的伤口裂开,发炎,高烧。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令人发指。
「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不想死」
从此以后,沐子学乖了。她不再反抗,而是乖乖接受,认真地做好教她的每一件事。一次做不好,那就一直练下去。
她长得越发漂亮了,平细的眉带着一点恰好的弧度,浅茶色的桃花眼,精致小巧的鼻子,粉嫩的薄唇。稚气未脱的脸和眼角的小志,为沐子增添了些许清纯的妖冶。
她为客人们弹过几次三味线,便收获了不少人气和客流量。
她也和铃兰太夫一样喝起了酒。
十一岁的沐子已经开始接客了,和铃兰太夫一样,每次都醉醺醺的。
在栗屋,她陪客的钱是近次于太夫的,还是按小时收费。这还是没长开的小姑娘,只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沐子一直没有忘记曾经游女们的教诲。抓住任何一个机会,然后,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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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露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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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沐子就长这样,头发也一样毛茸茸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