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延走进了一个包厢,司浔则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她,走廊尽头的窗户大开着,有风灌进来,司浔走过去,一只手抱着滑板,从窗户探头往下看去。
“舒华,下次还能约你吗?”
有交谈声音从身后响起,原本司浔正专心致志地欣赏欣赏窗外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的夜景,听见动静后,下意识转身看了过去。
走廊吊顶的灯光昏暗,司浔漫不经心地看一眼,是两个女人从包厢里走出来,正在说着话。
一直没说话的女人有一头耀眼的金发,衬得皮肤愈发冷白细腻,待看清那人的脸时,司浔便拿不住手里的滑板,滑板“哐”一声砸在地板上,引得那两人同时朝司浔看来。
司浔仓皇低头蹲下身,眼眶已然微微湿润,脑海里难得一片空白,她什么都听不清了,身体也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见司浔蹲下身检查滑板,被打断说话的人不满,却也没在意这事。
良久,两人交谈完之后,司浔站起身,眼神复杂地望过去。
金发女人的眼神落在司浔身上,偏了偏头,唇角微扬,艳丽无双的脸上写着不解。
司浔“你....”
司浔声音有点哑,定定地望着女人。
司浔“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上下打量着司浔,脸上并没有被冒犯的恼怒不悦,而是玩味的笑容:
叶舒华“你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做一个自我介绍吗?”
司浔“司浔。”
司浔“我叫司浔。”
话音刚落,司浔便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女人轻笑一声。
这笑声让司浔仿佛整个人大梦初醒般,浑身一颤,茫然地环视四周。
是的,这里是韩国的首尔,不是俄罗斯的圣彼得堡,面前的女人气质成熟,一头漂亮明亮的金发,红唇饱满,美艳动人,恐怕连最娇艳的玫瑰都配不上她。
她不是楚栖枝。
她以为这是她们跨别一年的重逢,可其实她们早已阴阳相隔。
司浔的心脏疼了起来,她面色苍白地捂住心口,眼泪将落不落的模样看着分外楚楚可怜。
叶舒华“你猜。”
女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她一步步朝着司浔走去,身姿婀娜,摇曳生姿,女人和司浔擦肩而过,伸手拉上了窗户,挡住了冷冽的风。
叶舒华“叶舒华。”
关上窗户,女人俯身,嘴唇凑近司浔的耳畔,轻声说出自己的名字。
叶舒华“记好了。”
宋雨琦“舒华,该走啦。”
女孩的面容昳丽,声音磁性又低沉,带着点少女特有的清脆,也许是叶舒华的朋友,此刻站在包厢门口喊叶舒华离开。
叶舒华身上的是娇嫩的玫瑰和麝香交织的味道,她经过司浔身边,和面容昳丽的女孩离开。
司浔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久久不能回神。
司浔啊司浔,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司浔一拳甩在墙上,皮肤肌肉包裹着的骨骼和大理石墙面碰撞的声音听得人牙酸浑身起鸡皮疙瘩,司浔咬着舌尖,企图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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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美延坐在包厢里,把手里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在旁边的人面前。
赵美延“生日快乐,我来得晚了,这个给你。”
“来来来,面姐来和我喝一杯。”
朋友正要把酒杯递给赵美延,被赵美延伸手挡了下来。
赵美延“我喝不了,我等会要开车。”
听了赵美延的话,朋友放下酒杯,又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道:“可平时你不是都叫代驾或者住在会所吗?”
赵美延“今天....不一样。”
赵美延唇角微扬,显然心情很好,在包厢里坐了几分钟她才出来,司浔正蹲在包厢门口,听见身后的动静,她慢慢抬头,赵美延垂首和她对视,看见她的眼眸水润润的,好似覆了一层泪膜。
赵美延“等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