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绵绵,荷叶微微倾斜,将雨珠倾倒在荷池里。
池塘中央有一搜小舟,魏无羡躺在上面,拿着一坛酒,潇洒至极。
看着岸上急匆匆的紫衣人,魏无羡将手中的一枚莲子扔过去。
被那人反手接了个正着,转头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下雨天,你跑那里做什么。”
“有意境,风雅江澄你去做什么?”
江澄看着对面干爽的魏无羡,也知道这人是在船上贴了符咒。
“与仙门商议镇压润玉的事。”
“哼,身体都散了,镇压什么,在哪镇压。”
“镇压魂魄,在清河乱葬岗。”
“也是。”
说罢江澄提着三毒也不管喝酒的魏无羡。
只听到身后的魏无羡道:“好久没有喝到荷风酒了。”
江澄带着一队人马御剑前往清河,风将衣袍吹的猎猎作响。
偶有出来买菜买药的百姓,看着天上的仙人一阵羡慕。
……
经赶慢赶江澄他们最终是在天黑之前赶到清河不净世。
江澄出示令牌示意:“仙督可在?”
聂氏弟子对着江澄行礼过后说道:“江宗主,随我来。”
随着聂氏子弟穿过回廊,绕过天然粗犷没有丝毫装饰,勉强称做山头的假山。
聂氏弟子将江澄带到大厅后,对着江澄行礼:“江宗主,劳烦您稍微等一下,宗主一会就到。”
“无妨。”
看着那位聂氏弟子走远后,江澄一掀袍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无意识的转着手上的指环,不知在思索什么。
约莫过了几盏茶时间 ,外面的脚步声传来。
门被人推开,聂怀桑急匆匆而来:“江宗主,我来迟了。”
“嗯,现在仙门百家来了多少?”
聂怀桑摇着折扇:“不满江兄,四大家族来全,剩下的就是路程远的了。”
“江兄风尘仆仆远道而来,想来甚是乏累,不如今夜就走清河,梳洗一番,好好休息,明日商议。”
“也好,那就不打扰仙督了。”
“唉,江兄,我们好歹少年同窗……。”
“嗯……聂兄,江某就不打扰了。”
“对了,外面大雨,这伞拿着。”
聂怀桑说着就将桌旁的伞递给江澄。
“那聂兄怎么回去?”
聂怀桑闻言折扇摇着欢快:“江兄不必担忧,一会让弟子送就是。”
“多谢,聂兄。”
说罢江澄撑着油纸伞走近雨幕,跟着聂氏弟子到了聂怀桑给安排的院子里。
向聂氏弟子道谢过后,收了纸伞推开门。
从乾坤袋里取出干爽的衣物换上,便坐在桌案前,倒着茶水。
茶香四溢,烟雾缭绕,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忽的摸到手上的珠串愣着了。
那日,他如以往醒过来后发现手上有串珠串。
这东西不是他的,在处理宗务时弟子来报润玉失踪。
后又想起这珠串是他的,想来是夜里给他送来的。
想着日后见了还给他,可惜几次见面不愉快,最后阴阳两隔。
滚烫的茶水从杯子中溢出来,灼伤了手背,瞬间红肿一片,也将他从回忆里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