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杀伐肆意,互不相让,争执不休,都打败不了双方,为死局。
“真是好棋。”
“聂宗主,我们平局。”
云雾缭绕中润玉抬头看不清对方眉眼,只是那人如以往折扇掩面,露出一双无害的眼睛。
“润玉兄,你暴露了,江宗主已经开始了怀疑你了。”
“放心查不到我身上,也请聂宗主不要插手。”
“那润玉兄,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闻言润玉只是淡淡的笑着,如俯瞰着万物苍生般的看着聂怀桑,看着聂怀桑头皮发麻。
“看心情。”
说罢,撩起衣袖执起瓷玉白壶,淡黄色茶水一股脑落入茶杯中,茶香四溢。
聂怀桑手执茶盖在茶杯刮了几下,浅酌一口。
“润玉兄这儿的茶果然好。”
“谬赞 。”
不知是雾太浓,还是人心难测,两人试探双方好一阵,也可能只是发现了冰山一角吧。
于是作罢,起身告辞。
润玉看着那人渐远的背影,此人活的通透聪明,只是现在怕也是苦的很。
另一处的聂怀桑手敲着折扇,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江晚吟。
“江宗主,你怎么在这?”
“聂仙督,紧急关头,聂仙督竟然有心情出来溜达?”
“江宗主,不也是嘛。”
“好了,我想你知道润玉在哪。”
当提到润玉时,江晚吟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只让聂怀桑知道,毕竟仙门百家本就对润玉有所怀疑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让他之后,找我一趟。”
“好,一定为江宗主办妥。”
“有劳,聂宗主了。”
说罢两人并肩走在热闹的街头上,看着小孩嬉闹,小贩叫卖。
两人身上的气势消下来,似是回到了,当年云深不知处那个普通的午后。
“江兄,没用膳吧?”
“没,怎么聂兄你要请客?”
江晚吟挑眉,看着旁边的聂怀桑。
“那既我为东道主,那就请江兄尝尝清河特色。”
两人本就年少相识,又经历许多,虽然途中多了些利用,可放松下来,也不是不可这样相处。
“话说,魏兄现在已经不在莲花坞了,而江兄又喜欢养犬何不养上一只。”
开口后,江晚吟脸色发黑,两人刚才和睦的气氛消失。
“哦?既然这样,那聂兄怎么不继续看你的美人图了。”
“责任所在。”
回答这个问题罢,瞬间聂怀桑明白原来冷冽忘恩负义的三毒圣手还是当年那个嘴硬心软的江兄啊。
“那江兄这么多年为何不取妻?”
江晚吟额角青筋跳动,手指摸索着紫电。
随即冷笑出来:“那当年聂兄亦很喜欢美人图,怎么没有娶妻。”
聂怀桑闻言被堵的说不出来,还是原来那个配方啊。
只好安慰自己这是江宗主,也打不过。
“走,江兄我们用膳去。”
猛热的酒楼里,聂怀桑带着江晚吟上了二楼雅间。
打开房门,一阵凉意扑面而来。
“聂兄,到是会享受。”
聂怀桑闻言轻摇折扇,谦虚道
“哪里,哪里。”
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些醉意,聂怀桑看着沉默的江晚吟。
“江兄,还是希望魏兄回来的吧。”
半响过后,那人开口:“爱回不回,莲花坞稀罕他吗?”
今日这两人之间都是在不约而同的为润玉打掩护。
可惜他们从未见过应龙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