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水草环绕,鱼虾游荡,偶然会有贝壳,很是漂亮。
润玉他们走在青苔石阶上,他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美景。
因为他自从来到这里,就心神不宁。
衣衫染血的小孩靠在石壁求着拿刀的女子:“娘亲,不要……不要…”
他的身上瞬间寒意不止,邝露看着脸色异常不好的润玉,担忧:“殿下,可是不舒服?”
“没事。”
透过珠帘看着影影绰绰的身影,他便知道这就是笠泽的主人了。
“润玉见过仙上。”
“不知夜神殿下,来我这里有何事?”
“确实有一事,润玉有副画不明白,所以来请教洞庭君。”
说着就从自己袖口取出画轴,展。
旁边的小泥鳅开口:“这不是娘亲嘛……”
话还未曾说完就被一旁的彦佑捂着嘴带下去了,而邝露和铭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润玉站在簌离对面满目悲伤,扯着自己的衣襟,漏出丑陋的伤疤:“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身心俱创,伤痕累累,全拜生母所赐。今日再拜以还生母养育之恩”
说完跪下,磕着头听着簌离撕心裂肺的吼着:“你不是我儿,我不是你娘。”
他强忍着满心悲伤,站起来走出去了。
他现在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回璇玑宫。
江澄看着润玉落荒而逃的背影,很是心痛。
“你说他已经很惨了,接下来会好一点吧?”
他这样不知是问他自己,还是问其他人。
可是不问他也知道,从锦觅后来是旭凤的妻子就知道不会好。
只是庆幸他还有亲人陪着他,疗伤。
呵,江澄想什么呢?若是没有她锦觅,又怎么会遇到润玉。
看着脸色变化莫测的江澄,魏无羡叹了一口气,一把抱着江澄。
“师妹,你是不是想师兄,等出去了,师兄带你去凡间看美人,带你去喝云梦的荷风酒。”
虞紫鸢上前拉开魏无羡:“说什么呢?都已经成亲了就不要带坏阿澄。”
说完虞紫鸢将手放在江澄头上像小时候一样摸着他的头发。
他阿娘的衣物渐渐模糊,咽下哽咽。
“阿娘。”
“阿澄,你这样下去可是会被阿凌笑话的。”
虞紫鸢传言给江澄,他刚转身就看到之前安慰他的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个黏糊糊的,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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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露看着这样的润玉,叹了一口气,将铭叫过来。
“铭,你童年有什么不好的记忆嘛。”
“殿下,我幼时丧父母,与幽寄居在蓬莱仙上家,也不太记得事了。”
“邝露,你呢?”
“我小时候就应该是玩之类的,也不太记得了。”
是了,他差点忘了邝露是太乙仙人的掌上明珠,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怎会有磨难。
“你不用跟着我。”
说完他就一个人出去,直往天河去了。
忽的想到了锦觅,是了,娘亲是他生母若是她……
他扶着疼痛的额头,零碎的事浮现。